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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林嘟嚷了一句什么,他就往楼上走,我们来到四楼停下来。我们在那个产妇的门前站了片刻,就决定找一找和她对门住着的人家。当我们按过门铃之后,我们没想到给我们开门的却是下午和我们一块儿去医院的老太太。她看到是我们,就显得很高兴,她忙把我们让到屋里,她说:“是你们呀?我就知道你们要来了解情况。”
我们跟着老太太来到客厅里,她一边给我们倒水一边指了指对门说:“生了吗?”
周景林说:“生了。”
老太太说:“生了?这么快?男孩还是女孩?”
周景林说:“男孩。”
老太太有些得意地说:“看看,我说的不错吧,没生的时候我就说是男孩。哎,她身体没什么事吧?”
我说:“没有。我们是来向你了解点情况。”
老太太说:“说吧,只要我知道。”
“她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我真的叫不上她的名字来,要是知道,我在医院里就告诉你们了。”
“她在哪儿上班你知道吗?”
“她没上过班。她搬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怀孕了。”
周景林说:“你想一想,都是什么人到她这里来过?”
老太太说:“除去那个男人,还有一个跟她岁数差不多的女孩子。”
“你认识她吗?”
“认识。”
“她叫什么名字?”
“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在我儿子的公司里上班。”
“你儿子在什么地方上班?”
“科迪公司。她就在科迪公司边上的打印社上班。”
我说:“科迪公司在什么地方?”
周景林说:“轻工学院傍边。”
老太太忙说:“对对,就是那个地方。”
周景林说:“你儿子叫什么名字?”
“马太平……哎……”老太太突然想起了什么,她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她说:“你看你看,这人老了就是不行,刚才你们进来的时候,我光想着有一件什么事儿,就是想不起来,这下想起来了,刚才呀,那个女孩的哥哥来了。”
这使我们感到意外。我说:“她哥?”
老太太指了一下对门说:“就那女孩的哥哥,才走没多大会儿,你们没有碰到他吗?这儿长了一块记。”老太太说着抬起右手在她的额头上指了指说:“就这儿,有一块胎记,有铜钱那么大。”我想起来,太太说的就是刚才我们在楼下碰到的过那个神色慌张的青年人。
我说:“你都给他说了什么?”
老太太说:“给他说了她妹妹的情况,还说了你们,我说,要不是人家公安局的人,还住不上院呢。”
周景林说:“他没说到哪儿去?”
老太太说:“我让他去医院了。”
得到这个情况后,我们就告别了老太太,急匆匆地往急救中心赶去。在路上周景林和老许通了一次电话,把大致的情况向他作了陈述,说是那个女孩的哥哥可能要到医院里去,请他一定要留住他。可是等我们赶到急救中心,老许说那个女孩的哥哥还没有来,倒是有一个脸上有记的青年人来过。
我说:“是不是这个地方?”我指了一下右边的额头说。
老许说:“是呀。”
我叫起来,我说:“那个就是她哥呀。”
老许说:“他说他是来看一个老头。”
周景林说:“他人呢?”
老许说:“已经走了,我还对他说了到肿瘤医院的走法。”
我说:“他就没有再说别的什么?”
老许说:“没有。他显得十分紧张,没等我把话说完他就急匆匆地走了。”
周景林说:“都怨我没有把话给你说清楚。”
我看了他一眼,觉得他有当福尔摩斯的决心,可是还缺少福尔摩斯的素质。但是,那个青年人肯定就是老太太说的那个自称那个女孩哥哥的人,可是他找到了这里,为什么又不敢承认呢?
周景林为自己一时的疏忽而感到懊悔,他把自己的手伸向衣兜,他一定是想吸一支烟,可是他只从兜里掏出来一个空空的烟盒。他把烟盒丢在地上说:“我下去买包烟。”说完他就朝楼下走去。我和老许相视了一下,就走进了休息室。在休息室里,我看到墙上的一面镜子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摘了下来,那面镜子现在放在门边不远的一张椅子上,我们坐在休息时里,正好可以看清从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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