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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霄。仿佛一瞬,冰冷了所有嚣张不可一世的火焰。
琴音跨过了无数障碍,就这么层层叠叠洒来。亦沉寂了所有喧嚣。三军将领也愣住,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皆看向了站在门口、被火光映红了脸的王。
“王……怎么……”一侍卫忍不住道。
“呵,我看他还能弹多久!”靳舒强迫着自己镇定下来。关键时刻,怎能失了分寸?
“浓烟之中,我看他能支持多久!琴音传来的位置可辨别好了,待琴音一断,我们就把火灭了冲进去。”
“是,王。”侍卫颔首道,“王果真英明。”
“呵,相煎何太急?”几重的火焰中,传来靳楼清冷如许的声音,“王兄你还是耐不住了。”
“连父子情都不顾,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兄弟情?”靳舒狠狠回应,“今日,本王就替天惩治你这个欲弑父夺位的畜生!”
“父子情?”靳楼清冷的声音中多了几分嘲弄,“父王母后的情,都给了王兄你啊。放弃这些情的,可是你们呐。”
“切,瓮中之鳖,不过是负隅顽抗。多说无益。”靳舒眼里又露出了凶狠。
“唉……罢。本来,还想着到底要不要你的命。”火海里的声音带着叹息传来。
“王……这……”又一侍卫走到了靳舒面前跪下,有些担心地说道。
“怕甚?”靳舒背起了手,而后又退后走到一棵枯木旁坐下,“慢慢等就是。呵,他的臭名声早已传便天下,如今加上弑父的骂名,本王看他就算有本事逃出来又凭甚在残晔立足。”
风中里,那断断续续的叹息声又响起。若有若无。只是,那凄绝高阔的琴音却从未断绝。
再转头,王纱凉却突然出现。靳舒愣了片刻,脸上又恍然有了明白的神情,因自以为查明她来残晔别有目的,只是再一瞬,他径直站了起来,面露了担忧。他没料到她没死,疏忽了王宫的守卫。果然,王纱凉启唇道:“把火灭了。否则我杀了蕞蓉和太后。”
火中的琴声断了片刻才又鸣响。——她这番举动他也没有料到。她本该是,可以换种方式的啊……
“她们在哪儿?”靳舒握了拳,也没去想那停顿了一下的琴音。
“自然在我所知道的地方。”
“呵,想救靳楼么?先让我看到她们二人安康。”
“办不到!”王纱凉冷冷回应。
“呵,那若要我灭火,我也办不到。你也未免太小看本王了。”语毕,靳舒不由分说就上前点了王纱凉的**道。
“你!”王纱凉显得有些怒不可遏。
“你敢来威胁我,她们二人现下必定是安康的。到时候严刑逼供,我不信你说不出口。”
“如此,倒是我没准备好呢。”王纱凉脸上浮现了失落。
靳舒嘲讽地看了她一眼,又走到那枯树边坐下。
而后,王纱凉运气强行冲开**道,吐了胸口一片殷红,嘴里也不由发出了疼痛的呻吟,拼命向前跨了一步后,整个人却又径直倒在了地上。
靳舒问声转过头看了她一眼,一皱眉,吩咐侍卫把她捆在枯木上。王纱凉使劲儿抵抗,终是无果。被捆在树上,她虚弱地靠着木头,眼里有泪。嘴角,却又有了不易察觉的笑。
琴音未曾断绝。王纱凉也揪起了心。他若还爱,那本是自己铤而走险的唯一筹码。
夜色终于四合。夕阳西下,不再和火光映衬。略带了孤寂的火焰,寂寞地发着光,仿佛想让天再度明亮般,在风的助长下火焰越然越剧。与之相反,那琴声也越来越轻,间断亦越来越频繁。
王纱凉也凝了眉。——难道是自己高估了他。不对啊,不该啊……
你不会死的,是不是靳楼……可是,若他真的没事,知道自己受了那么重的伤被靳舒挟持时,应该来救自己的啊。又或是,他的的确确从未在乎过。想到这里,王纱凉心中一闷不禁又吐了口血,脸色在夜幕下显得异常苍白。
靳舒听着琴音,手心渗出了汗。就要到了吧,就要结束了吧。终于就要结束了吧。到了最后关头,他反而紧张得紧。
终于,琴音骤然而断。
——整个世界仿佛都静谧。哪怕那火依然执着地冲向天际。
丝毫力气也没有的王纱凉也不由自主抬起了头,直直地望向那片废墟。心空了。眼前的所有也空了。忘记思考。
仿佛,自己亦化成了那片焦灼土地上无数阴灵的一个。
靳舒心跳得厉害,极度的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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