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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連蕭望舒都不知道這群兔崽子在幹嘛,但群魔亂舞之中,偏偏又能達到出乎意料的效果。
蕭望舒跟劉不得對視一眼,都覺得現uyg的情況,有些像uyg剛組建的時候,各秀各的,沒什麼戰術,就是單純的莽。
如果是這樣……
蕭望舒逐幀分析著訓練賽的第一視覺錄屏,萌生了新的想法——能被招進uyg的選手,或許在大局觀和經驗中有所匱乏,但無論如何,操作和意識肯定不會差,既然如此……
「教練,隊長,」張仙凡斂眸,波瀾不驚地淡淡道,「我有個想法。」
「嘖,隊長,真是個拒人千里之外的稱呼,」蕭望舒嫌棄地撇了撇嘴,想,「看來他們家小凡神還在氣頭上。」
「我也有個想法,」蕭望舒左手拇指摁在右手腕前,無意識地打著圈,輕輕揉著,朝張仙凡的方向一挑眉,討好地含笑道,「你先說?」
見狀,張仙凡就知道他們應該是想到一塊兒去了,便平靜地瞥了他一眼,眼神清清冷冷:「不一定是自由人體系。」
「呀,」蕭望舒故作驚訝,「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
「月神,可以了,夠了,」火狐實在沒眼看,「你是求偶期的孔雀嗎,這麼能裝?」
「!」蕭望舒怒道,「火狐!無配件槍械你t給我加訓半小時!」
「嚶嚶嚶……」火狐哭喪著臉,求助似的看向劉不得。
劉不得溫和一笑,攤手表示愛莫能助。
黃燜雞語重心長地拍了拍火狐肩膀:「沒聽說過跟對象冷戰中的男人不能惹嗎?該拿什麼拯救你,我的犯賤智障兒子。」
訓練賽從下午開始打,打完以後立刻進行總結,這場復盤會開了很久,但是收穫頗豐。
眾人從訓練室出來到餐廳吃飯時已是八九點。
燈光下蕭望舒臉色蒼白,一雙狐狸眼卻明亮如星子,藏著不懷好意的狡黠。
他被冷敷貼和護腕包裹著的右手顫抖個不停,連帶著握在手中的筷子也開始震顫,想夾雞翅,可惜試了幾次,結果都是筷子不堪重負般垂落。
蕭望舒表現的很安靜,視線始終停留在雞翅的方向,不知是在看筷子還是在看他不由自主發抖的手腕。
關節處傳來的劇痛有如剝骨抽筋,如果拆開護腕,一定能看見凸顯的青筋正怪異地隱隱收縮、跳動著,像是纏縛在骨肉中的毒蛇。
昔日亞洲第一ak,如今居然連一隻雞翅都夾不起來,估計每個職業選手見了,都會橫生兔死狐悲之感。
如果說競技體育是青春飯,那電子競技就是青春飯中的青春飯,日復一日的訓練對身體的損耗極大,幾乎每個功成身退的選手,都會面臨一身傷病。
這是要用健康和青春灌溉的冠軍夢。
人人目光黯淡,不敢直視,張仙凡卻簡單粗暴,伸手覆蓋住蕭望舒手腕,用掌心的溫度為那截冰涼得直冒寒氣的腕骨渡去些許暖意,握著他的手收進口袋裡。
口袋裡,蕭望舒勁瘦的指節緊緊扣住張仙凡指縫,指尖挑逗般摸索著張仙凡的手背,偏偏張仙凡擔心弄疼他,沒敢加大力氣掙脫,只能任他糾纏。
張仙凡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你故意的。」
「故意的又怎麼樣?」蕭望舒眨眨眼,嬉皮笑臉地看著他,目光儘是惡作劇得逞的狡詐,「你還不是要心軟?」
「我還沒消氣,」張仙凡沒帶笑,薄唇輕抿,眉眼雪山般冷峻疏離,「暫時不想理你。」
蕭望舒的手跟八爪魚似的,黏著張仙凡就不肯放了,一直維持著十指緊扣的狀態,笑得促狹又挑釁:「吃你的飯不就好了,你先說的話還是我先說的話?誰要你理我?」
「……」張仙凡哭笑不得。
——這樣一個潑皮無賴,當初他真是瞎了眼,才覺得他有如霜雪一般蒼涼空寂!
臨近三月中旬,湖南連續幾天下了很大的一場雨,大顆的雨點砸在瓦片上,風哼瓦吟,江河湖泊的水漲得很高,仿佛要與傾瀉的天水交匯般,到後來,天與地已經分不開。
時至今日,蕭望舒的手腕已經受不得任何陰冷寒涼,這種天氣對他來講是最致命的,即便什麼都不做,手指也會無意識地蜷在變了形的掌骨前,疼得整隻右手抬都抬不起來,更別說握滑鼠了。
這已經不是單純靠冷敷貼和護腕就能緩解的症狀,為保比賽過程中萬無一失,蕭望舒猶豫再三,最終還是聯繫了醫生,準備再打一針封閉。
兩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