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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爷太心狠了,怎么能发配到养心殿端茶送水,发配到养心殿吃吃喝喝外带占床睡觉好不好?”我讨价还价。
“不好,不好,”他肃然摇头:“那就不叫罚,叫赏了。”
“这也叫赏啊,关在养心殿里那么闷,我宁愿发配到玉门关去数骆驼……”我正说着,看到萧焕停住了脚步,眼睛看向前方。
我转过身,看到甬道里杜听馨披着斗篷,带着一个小宫女站在那里,似乎是要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
杜听馨深深的福了福:“臣妾见过万岁爷,皇后娘娘。”
“馨儿什么时候这么多礼了,”萧焕笑了笑,伸手去扶她:“这里又没有外人,这是要去见母后吗?”
杜听馨猛地拍开他的手:“既然是妃嫔,就要恪守妃嫔的本分,听馨不才,不敢等到色驰爱衰的那一天,才明白君王之爱不过是露水浮云。”
“馨儿你……”萧焕愣了愣,有些诧异的说:“为什么这么说?”
杜听馨仍旧气鼓鼓的:“为什么这么说,万岁爷心里明白,喜欢的时候就千宠万爱,不喜欢的时候就行如陌路,今儿个看到这个翩若惊鸿,明儿个又看到那个宛若游龙了,个个都是系了一生心,负卿千行泪,莺莺燕燕真真假假,哪里还讲什么新人笑,旧人哭,夜夜乱红飞过秋千,朝朝风流肚肠不穿,我说的就是这个,万岁爷难道不明白吗?”
萧焕给她一顿抢白,吸了口冷气断断续续的咳嗽起来:“馨儿……咳咳……这是何意……”
我一把挽住萧焕的胳膊:“露水浮云又怎么样?如今这滴水滴在我身上,这片云停在我头上,沾不到边的人呢,就只有在一边泛泛酸水,暗地里咽咽苦水。”我拉着萧焕就走:“皇贵妃还是赶紧去向太后她老人家诉苦去吧,皇贵妃喜欢站在野地里吹冷风,我们奉陪不起,就此别过。”
一路回到了养心殿,萧焕还是不停的咳嗽,我叫人端了碗热枇杷露给他镇咳,忍不住埋怨:“真是的,犯得着这么骂人吗?”
回到屋里,萧焕的咳嗽已经渐渐平复,笑了笑说:“没什么,馨儿只怕是在开玩笑。”
“玩笑也不是这样开的啊,那种话谁听了谁都急。”我皱了皱眉:“不过因为这事儿,我刚刚想了,要是我一直就这么走在你身边,实在有点惹人耳目,我想到一个好办法了。”
“什么?”他带点好奇的笑问。
“我先回趟储秀宫,等我回来你就明白了。”我把他按到软榻上坐着,笑着卖关子。
回到储秀宫,我脱掉身上累赘的曳地紫罗彩绣凤凰长裙,换上让小山找来的宫女穿的白绫云样短袄和茜色长裙,洗了脸上的浓妆,把头发挽成叠髻,揽镜自照,还真像个普通的小宫女。也是,我又不是杜听馨那样的美人,无论穿什么也是明珠生晕,挡都挡不住的。
换好了装,交待小山和娇妍没事的时候就坐在屋里假扮我,然后就出了门。一路低眉顺首,虽然遇上两拨来往的妃嫔才人,不过似乎没人发现我是谁。
悠悠闲闲的来到养心殿,石岩在门口伸手拦住我,声音依旧冷冰冰硬邦邦的:“谁?干什么?”
我眼睛也不眨的回答:“有夫之妇,偷跑来私会情郎的。”
石岩愣了愣:“什……什么?”
我抬头冲他挤了挤眼睛:“石统领,天气冷,多笑笑会暖和些。”
石岩张口结舌愣在那里,我愉快的提起裙摆跳进屋里,走了几步才听石岩在后面低声叫:“娘娘不要……赵大人在里面……”
不过已经晚了,我刚进门,就看到萧焕坐在正照着门的御案后,案下站着户部尚书赵明德和工部右侍郎李霖海,冯五福侍立在案旁。他们应该是在议论什么工程吧,突然发觉有个小宫女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都是一愣。
看到我,萧焕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点了点头说:“过来吧。”
我连忙低头说:“是。”小跑步走到萧焕身后站着。
那边赵明德和李霖海又已经开始争论起来,零零碎碎的可以听出,他们是在争论整修运河河道的问题。李霖海主张趁着冬季水位下降,又是农闲,理应马上征集劳工疏浚河道,赵明德却说元旦和万寿节在即,户部挪不出钱来用在这种可有可无的工程上。李霖海也是烈火脾气,竟然指着赵明德的鼻子说拨给工部的银子是死的,操办元旦和万寿节的银子却是可多可少,谁知道赵明德有没有克扣贪污。这一下子踩到赵明德的尾巴上,两位朝廷大员就在御前撸着袖子吵了起来。
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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