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页)
生金,五行之说如是。”王谷说。
“我也饿了,越闻这味越饿。”小云说。
梁根有些局促,脸色也更加难堪,像是做了什么羞耻事一般。
“勇哥,你不妨教教大家,要是再遇到上午那样的母老虎,还有什么别的高招可以对付她?”陆言之说道。
“办法自然是多种多样,”陆勇卖着关子,“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所要选择的方法也不一样。假如碰到的是武松,那他肯定开拳就打;碰到的要是顾大嫂,她们姐妹相见,在一块亲热还来不及呢。”
“妙论!”王谷赞道。
老大娘回来了,借来了三床薄被,开始收拾屋子,小云、李修等见状赶紧去帮忙。饭做好了,众人挤坐在桌子前,等着吃大餐。等菜端上来,却只有两盘青菜,大家的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不舒服。老大娘及儿子、儿媳自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他们的脸色变得都很难看,与痛状已经很接近了。
“来来来,大家不必拘谨。”陆言之招呼大家吃饭。
“对啊,赶紧吃吧,吃完了好睡觉,大家也都累了一天了。”陆勇接腔道。
“子曰:饭蔬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王谷又在掉书袋。
“我不要吃青菜,我想吃肉。”儿子向梁根哀求。
“不给我们吃就算了,连自己儿子都舍不得给吃吗?”王田没好气地说。
“王田,管好你自己的嘴吧,主人家留我们住宿,又给我们饭吃,咱们应当感恩才对。”李修批评王田道。
“王田,要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王谷自以为话说得很得体、很有水平。
“给小家伙吃吧,我们不会介意的。”沙延祺真诚地说。
“各位朋友见笑了,我梁根虽然家中寒苦,但绝不是吝啬小气之人。锅里炖的那两只鸡是明天献给鼠佛的供品,也可以说是我们家最后的一点家底。”梁根满怀愧歉。
“我们只看到你家中破落,没想到都穷成这样了,早知道我们就不麻烦你家了。”沙延祺说。
“别家的情况也都差不多,附近乡民们的日子都不好过,有借债度日的,有举家外迁的,还有家破人亡的。”梁根悲情地说。
“我们现在吃的,想必也是你们家最后的一点食粮了。”陆言之说。
“我有木工手艺,多少还能赚点小钱救救急。重灾之年,乡民们的生活原本就不好过,还得给鼠佛交香油钱,献祭供品……”
“我对佛学也颇有研究,从未听说过有‘鼠佛’之说。”王谷很好奇。
“几十年前,有一位高僧在村子的后山上建了一座普救寺,里面供奉佛祖神像,刚开始时信仰的人并不多。五年前,不知是谁在普救寺的正殿前立了一座鼠佛像,足有两人半那么高。有人说这是鼠佛,不信的人必定连年倒大霉。没想到事情还真是这样,不信鼠佛的人要么是家畜死了,要么是亲人病了,还有的因此绝户。从那以后,几乎所有人都信了佛,有的人信仰鼠佛,有的人信仰如来佛,还有些人两佛都信。只信鼠佛的人就不说了,信如来佛的人必定是先在前面拜过鼠佛,才敢进后面去拜如来佛。两佛都信的人更是纠结,他们不敢厚此薄彼,也不敢公平对待。按理说,信佛拜佛之事全凭诚心,香火钱也是看各人的心意和财力,但是每年的九月初三是鼠佛的诞生日,每家每户必须交香火钱两百文,上供鸡两只或猪头一个,多多益善……”梁根说。
“鼠佛真是只老鼠?”沙延祺问道。
“如今已是人形……”梁根欲言又止。
“竟有这等事!”王谷怒气不平。
“明日便是九月初三。”陆勇说道。
“不就是一只臭老鼠吗?我看它不是‘佛’,是不想活了!”沙延祺嚷道。
“小姐,难道你忘了有个成语叫‘城狐社鼠’吗?”小云提醒道。
“当然没忘,我还知道有句话叫‘老鼠过街,人人喊打’呢。”沙延祺更加强势。
“这跟白天的事不一样,咱们还是少管闲事为上。”陆言之说。
“陆言之,我看错你了,”沙延祺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少管闲事?今天大娘要是少管闲事的话,你现在只能在外面挨冻受饿!”
陆言之不语。
“言之,延祺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咱们虽然有重任在身,但也不能对其它事不闻不顾啊。”陆勇劝说道。
“好,明天咱们也去给那只臭老鼠过过生日。”沙延祺轻拍了下桌子,站起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