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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碰了一下顾丝倩流血的额头。顾丝倩呲了一下。

“快去找医生看看。伤口发炎了可麻烦了。”顾丝倩点头。顾语柔没问是怎么弄得，看到病房里的一切就知道了。

顾沐欣抬头看见是顾语柔，眼中闪过失望，执拗地不去看她。

“你只要认真做复健，还能康复的。”顾语柔的话没有任何感情。

顾沐欣看向她，定定的。寒流引聚，眼瞳渐渐灰黯。

顾语柔转身关门。没有任何多余的话。

她听到顾语柔出去时在走廊说话：“小倩！我陪你去外科医生那！再去看看嫒。”

哭了，她哭了。

顾沐欣哭了。

没有声音地哭。

手下也没有动作。

眼神空洞地望着门口。

＊＊＊

“嗯，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女医生做着记录，温和地对病床上静坐的落狱嫒说。

落狱嫒涵养地点头。

做了个奇怪的梦，居然梦见风瑾煞了。

女医生边写边看了下落狱嫒。

落狱嫒看向窗台上摆的花瓶，里面的花很新鲜，还残留着水珠。

女医生笑了一声，“你男朋友以前你昏睡的时候一直陪你，现在你醒了就变成晚上你睡觉时来陪你了。真奇怪。也很幸福呢你。”女医生没有明说什么。奇异的感觉却在心底蔓延。

她微笑。嘴角的弧度有幸福的味道。

眼底却还有着迟疑。

这是多么不真实的一切。

病房门被轻轻地敲了几下。

“嫒。”顾语柔提着刚刚买的水果篮进来。顾丝倩在后面对着落狱嫒微微鞠躬，很小的幅度，抬头看见落狱嫒对她点头，很友好。

女医生颔首，出去了。

把这个空间留给这，一家人。

顾语柔把果篮放在床头柜上。

顾丝倩站在离落狱嫒一米的地方。

“对不起。”顾丝倩说。

落狱嫒摇头，云淡风轻。她看见顾丝倩额头上的创可贴。

顾语柔拨弄着裙角，找不到话题。

“阿姨。”落狱嫒只是叫了声，神色无常。

一声叫的顾语柔欣喜若狂。

“哎哎哎”顾语柔应着同时找话题。

顾丝倩看着都着急。

“帮我开下电视吧。”顾语柔立刻就应了去开，很殷勤。

开了又把遥控器递过去。

顾丝倩看顾语柔肯定没话找了，就说：“那我们先走了。”

“恩。”落狱嫒玩弄着遥控器，换频道。

“夜家”落狱嫒迅速反应，把节目调回去。

股市的比对图，主持人的分析，记者的谈论。

一个个都接踵而来。

不可能

门又开了。

落狱嫒受惊似的反应。见到来人松气。

局长象征性地亮了下证件：“警察。”

落狱嫒无视，继续看电视。

局长的嘴角抽了几下，“伤怎么样？”

“一般一般。”

“你可以出院了吗？”

“明天就出院。所以你今天才来看我晚了点。”

“”呸，刚才顾语柔顾丝倩才刚出去。

“好了，警官，你有什么事？什么时候亲自出马了？不是应该交给重案组吗。”

局长深压吸气：“我想让你帮我个忙。”

“我拒绝。快走，再不走我叫人了。”

“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吗？”苦笑。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待见你。”

夏末

他从酒吧追出来吻她的那个雨夜。

唇上残留着他的温度。

她一个人走在街头，大雨如注。

转角口。

她抬头看挡她路的人。

男人一支支抽烟。

“嫒”

落狱嫒防备地看着他。

男人的眼中闪过剧痛。

深吸气，男人脱下自己的警服披在她身上。

她看着警服。

男人看着她，叫着：“浅杉”

她抬头。

男人突地抱住她。

她没去推。

＊＊＊

“浅警官，还不走？”落狱嫒作势要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