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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爱你?”瑛洁问。
他不答,大步跨开,他急需找个能让自己冷静的地方。
亮君变了,她变得沉默,私下无人时,也不再喃喃自语,她的安静符合靳衣要求,她的工作效率好到教人咋舌。
她果然被制造成满分员工,可惜,满分员工再没办法带给靳衣生活乐趣。
她精准负责,她的努力让他的掠取更加得心应手,虽然她并不晓得自己帮了他什么。
他们是两道虽没交集却协调的线,同在一个屋檐下,他们的默契让人讶异,不用言语,他一个眼神,她立即明白配合程序,她尽心力只想给他一个借口——留下她的借口。
就这样,时光走过半年,整整六个月,亮君忘记声音的感觉。
这六个月当中发生许多事,大大影响靳衣夺取庆田的计划。
幸子决定嫁给台湾的商业巨子欧阳颖川,企图挽救父亲在庆田集团的亏空,有个头脑聪明的可敬对手,让靳衣初尝败绩,也让他和叔叔的战争浮上台面。
战争延烧,闹到日本的爷爷知晓,他说不出爷爷的表现是愤怒还是欣悦,愤怒孙子胳臂向外弯,以家人为敌?或是欣悦孙子不是一个光有风流外表的雅痞?
不管怎样,这段日子,他和爷爷见面的次数多了,不管见面目的是为了归劝他放过自己的叔叔,或是适时地给他一些商场上的建议,总之,祖孙问的感情因为联系而增进。
失望不再时时出现于长者脸庞,而桀骜不再是年轻子辈的一贯表情。
欧阳颖川的确是厉害对手,靳衣打听到欧阳双双是他最宠爱的妹妹,他可以为妹妹违抗父母亲意愿,于是,他想过藉由欧阳双双将对手变成自己人,于是刻意亲近欧阳双双。
靳衣的方式显然错误,他的接近让欧阳颖川更拿他当敌人看待,在他弄懂这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间微妙感情后,他决定易弦改辙,帮欧阳双双一把,让欧阳颖川理解自己真正的感情依归。
他做了,在今夜,他将幸子对双双、欧阳颖川对双双和自己对双双的部分做了分析,逼着欧阳颖川正视自己的感情。
最后,欧阳颖川大步跨去,临行那一眼,靳衣知道,他不再是用对待敌人的眼光看他,而是用……盟友的眼光看他。
哈,叔叔输了,他确定叔叔输掉公司的管理权,庆田是他的了,努力十几年,作假十几年,他隐藏的狐狸性格替他赢得最终胜利。
他狂欢,他得意,他走进酒吧里,替自己点了一份麻醉,然后轻飘飘、轻飘飘,他飘回家里,飘到亮君床边偎着她的香气,他替两人制造一整夜的高潮迭起。
他睡着,她清醒。
蒙胧夜色透过窗棂,在他脸庞镶上透明光晕。
轻轻拉开他的大手,亮君起身穿好衣服,搬来椅子,坐到他身边。
没有欣喜若狂,没有满心欢愉,有的,只是沉重悲伤,这夜,他喝醉了,将她错当成别人,如果清醒,他绝不容许自己犯下这个错误吧!
半年来,她刻意扮演称职员工,刻意让他忘记,她曾对他幻想过爱情,减少了压力,他总算愿意留下自己,不再口口声声逼她出去,她成功地逆转两人关系,成功地隐藏感情。
今夜,他意外出现,带她重温爱情,她不晓得要花多少时间,才能压平心情,逼自己相信,错误不存。
“我爱你。”亮君说。
是没有声音的唇语,她不惊扰他的睡意。
“我想在你身边,就算你看不到我。”她又说,仍是唇语。
“只要看得见你,听不到也没关系……”
她在床边说话,道尽这半年间所有想说的话语,最后,她纵容自己,偎在他怀间,拥抱温存,并在即将天明前离去。
靳衣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躺在亮君床上,昨夜的印象断断续续,有了催化酒精,什么都变得不确定。
他下床,他冲到厨房,热腾腾的早餐摆在桌上;他跑到工作室,工作室里亮君趴在一堆档案上面睡着,那是一整晚的工作量,所以……她并没有回房,昨晚的记忆纯属幻想。
他松了口气,高兴自己没有踩入幸子的陷阱,他始终是他,没人能左右的工藤靳衣。
第八章
前两个月,她才在自己的小公寓里给双双建议,建议双双,能留在“他”身边,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时过境迁,现在轮到她来选择留下或离去,讽不讽刺?
劝说别人容易,劝说自己却是困难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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