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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营帐。在帘子被掀起的那一刻,林晴岚一眼便认出了几个月前才如同陌路人一般匆匆见过一次的沈初白。突然,她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一般,脚下再也移动不了半步,只痴痴地望着眼前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沈初白,一时间竟无语凝噎
在林晴岚灼灼的注视下,沈初白也愣了一愣——青云使杜莫奇并没有得到沈初白的许可就把林晴岚径直带进来了,因为他知道这个人沈初白不得不见,也不会不见。沈初白一时想不起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营帐里的女子是谁,只是觉得那眼神有些熟悉,似乎、似乎前不久也曾在哪里见到过只是,只是现在却想不起了
“没想到竟然不到约定之期我们就相见了”林晴岚知沈初白一定是没认出自己来,便深吸一口气,平静地道。
“你是——”沈初白惊愕地瞪着林晴岚,似乎要把她浑身上下都看个明白。
“没想到晴岚有一天老得连你也认不出来了吧?”林晴岚突然觉得有一阵冷风吹来,瑟缩着,往上拉了拉裘衣的领子,幽幽地道,“原来沈阁主已经不记得了呢”
“晴岚?是你吗?”沈初白的身子颤了颤,眼神里满是无可是从的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
“呵呵——”林晴岚无奈地轻笑着,叹息道,“是啊,我也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碰面你是压根儿都不会去赴我那个约的吧,只可惜,我竟然巴巴地赶到了这里不过,也好,在这里还是见到了你”
“晴岚,这些年都没有找到你,我以为、以为”林晴岚那无奈的叹息让沈初白神伤,那样的黯然伤神、那样的追忆也惹得沈初白又回想起从前。
“以为我死了吗?”林晴岚倒也不避讳,但想起自己目前的情形来也着实有些伤心,又叹道,“是啊,早死晚死,都是免不了一死,倒省的我又多受这些年的罪呢!”
“晴岚,”沈初白望着自伤的林晴岚,顿了顿,才道,“当年的事,是我对不起你”
“哈哈!当年的事?”林晴岚笑了起来,忽地眼神转为黯淡,轻声道,“当年的事我已经不记得了,沈阁主何必苦苦记挂在心中呢?”
“那你是为何而来?”听了这话,沈初白从昔年那宛如梦境般的迷梦里惊醒了过来,语气也一下子恢复了正常,猜测着问道,“为谷中被困之人吗?”
林晴岚莞尔一笑:到底是云海阁的主人啊,这么快就警醒了林晴岚也把自己从昔年的回忆里拉了出来,心也平静下来了,淡淡地望着满是戒备的沈初白,无限失落与哀求地道:“沈阁主就不能高抬贵手放谷中之人一马?”
“哈哈!果然是为他而来!”沈初白完全清醒了,嘲弄似的看着林晴岚,道,“我说为什么手段那么残忍呢!原来是你!你在报仇啊!为何不早说?干脆点直接找上云都山中云海阁得了!”
“报仇?”林晴岚虽不知道白骃和沈初白有什么过节,但知道沈初白显然是误会她了,苦笑道,“要报仇我早在你几年前来朔州时就报了!若我想要你死,只怕你已经死了千百回了,怎会反而被你给困在峡谷之中?你爹都不敢小瞧我们林家的人,倒是沈阁主想的天真得很呢!”
“是吗?我若是不答应呢?”沈初白觉得林晴岚根本没有和他讨价还价的资格,微笑着看笑话似地望着她,而手已经不自觉地按在剑上了。
“唉——”林晴岚的心彻底冷了,自嘲道,“原来是我天真了,还以为沈阁主能念着旧情不为难我呢!哈哈,刚刚沈阁主不是还说当年是你对不起我吗?怎么这么快就变了?呵呵,到底跟你爹一样,这些年我还以为你是真的喜欢过我的呢!真是天真啊,真是天真啊”
是的,沈初白已不是当年那个只会谈情说爱的少年公子了,他不再会轻易被打动了。
林晴岚好笑地看着沈初白,他越是戒备,她眼里的笑意就越是浓。对峙良久,林晴岚悠悠地收回目光,望了望四周,嗅了嗅,笑道:“好香啊!沈阁主还记得这香味吗?”
忽地,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玉簪花的香味,这种香味沈初白又怎么会忘记呢?在这玉簪花的淡淡清香里,沈初白突然放松了警惕,似乎还有些不知身在何处了,脑海里只无法遏制地涌起那些昔年的回忆,芳香而沉重
帐外是嘈杂的人马嘶鸣声——白骃等人已经闯过来了,而先前还气焰嚣张的云海阁众人此刻却忽地变得萎靡不振,甚至连御敌的能力都丧失了,他们只痛苦地倒在雪地里,挣扎着,呻吟着,惨叫着
“铿!”的一声,沈初白的剑已然出鞘,剑锋颤巍巍地抵住林晴岚的眉心,眼睛里满是悲痛与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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