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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带了四五个从人,来到天街。见韩通之子天禄,领了数十名家将,先在等候。又有那些官家子弟,聚齐在楼下观看。当时等了一回,只听得楼上鼓乐齐奏,先有一管家人,向着楼外吟诗一首道:
“彩楼高结一时新,天上人间富贵春。
凭语蓝桥消息好,尽教仙子意殷勤。”
那管家吟诗已毕,立在一旁。须臾,只见许多彩女整整齐齐拥着皇姨,于彩楼正中间坐下,举眼望楼下看时,见楼下看的众人都翘首而望。只见彩楼左首立着一人,人物轩昂,仪表非俗,又是打扮得齐楚。但见:
戴一顶官样黑纱巾,穿一领纻丝青色祆,外罩蜀锦披风,腰系金线绿带,足登乌靴,摇曳多姿。
原来此人就是心上之人,今日看见,分外英俊。又见那彩楼右首立着天禄,生得卑陋,面如乌漆,背似弯弓。看他打扮,倒也齐整。但见:
戴一顶官样青丝笠,穿一领黄褐纻丝袍,系一条绿绒金线绦,着一双黑皂麂皮靴。
当下符小姐细观两人,已判优劣。立起身来,在侍女手中接过彩球,对天祝拜已毕,执定彩球,看定了匡义抛将下来。正被匡义接着,跨上了马,喜气洋洋,与从人向南街去了。
天禄立在楼下,不瞅不睬,看者无不耻笑。跟随人俱各没趣,拥了天禄,上马而去。回至府中,报与韩通。韩通大怒道:“圣上之命,反不及范枢密耶?”即令心腹将士,带领数百勇壮家丁,埋伏于南街要路,等候枪亲。不想事机不密,早有人报知匡胤。匡胤便与郑恩商议。郑恩道:“不须忧虑。我等舆从、乐人从小路抬回,待小弟扮做小姐,耍他一耍。”匡胤笑道:“言之有理。”遂令从人轿马抬了皇姨,悄悄的从僻静小路娶到府中,与匡义结亲。不表。
只说郑恩扮做新人,前面乐人引导,金鼓喧杂,灯烛辉煌,一行人闹闹热热,由南街大路而来。只见韩家的埋伏军士,着见赵府迎娶已到,即时一声号炮,一齐上前,把音乐随从人等打散,抢得一乘大轿,自为得计,抬进韩府。韩通大喜,亲自揭开轿帘。只见轿里踱出一个郑恩来,高叫一声:“韩兄,小弟到此,快备酒来与你对饮。”韩通情知中计,无可奈何,只得赔笑道:“老弟若肯开怀,便当款待。”郑恩见韩通反赔笑脸,礼顺辞谦,便正色相劝道:“韩兄,公子日后自有姻缘,何必争执,以伤和气?”言罢,辞别而去。韩通只气得毛发直竖,愤恨于心。次日入朝,奏知世宗。世宗道:“匡胤之弟,亦朕之爱弟。此事不必深念,倘朝中有相宜者,朕当为卿议娶可也。”因加授韩通为充侍卫亲军副指挥使。韩通谢恩而出。
谁知世宗自得病以来,不能痊愈,延之日久,饮食不进,大势日危,召范质等入宫,嘱以后事道:“嗣君幼弱,卿等尽心辅之。昔有翰林学士王著,乃朕之藩邸故人,朕若不起,当以为相。”质等受命而出,私相议道:“王著日在醉乡,是个酒鬼,岂可为相?当勿泄漏此言。”是夕,世宗卧于寝宫,驾崩。远近闻之,无不嗟悼。后人有诗以美之:
五代都来十二君,世宗英武更神明。
出师命将谁能敌?立法均田岂为名?
木刻农夫崇本业,铜销佛像便苍生。
皇天倘假数年寿,坐使中原见太平。
世宗既崩,群臣立梁王宗训于柩前即位,是为恭帝。文武山呼已毕。尊符后为太后,垂帘听政。遣兵部侍郎窦仪至南唐告哀。窦仪领命,至南唐来,正值天寒地冻,雨雪霏霏。不日到了南唐,见了唐主。唐主欲于廊下受诏,窦仪道:“使者奉诏而来,岂可失其旧札?若谓雨雪,俟他日开读可也。”唐主闻言,拜诏于庭,不胜哀感。款待窦仪而别。
数日,有镇、定报到:河东刘钧结连契丹,大举入寇,声势甚盛,锐不可当。近臣奏知太后。太后大惊,急聚文武商议。范质奏道:“刘钧结连契丹,其势甚大,惟部检点赵匡胤可以御之。”太后依奏,即宣赵匡胤入朝,命为元帅,领兵敌契丹。匡胤奏道:“主上新立,在朝文武宜戮力同心,共守京城。臣当另调澶州等处将帅,一同征讨,是乃万全之策。”太后大喜,即下敕旨,前去调拨张光远等,会兵出征。时苗光义自从在王府决数救护匡胤之后,一向隐在山中,今见世宗弃世,来到京中,见日下又有一日,黑光相荡,指谓匡胤亲吏道:“此天命也,时将至矣。”言毕,飘然而去。此时各镇帅臣张光远、罗彦威、石守信、杨延翰、李汉升、赵廷玉、周霸、史魁、高怀德等俱在麾下听用。
当时择日发兵,摇旗呐喊,擂鼓鸣金,一声炮响,行动三军。看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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