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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笼统的把事说了一遍,当然,他巧妙地避忌叶魏的名字。
钱乐恩恩啊啊了半天,也算是答应帮他问问。
圈内的潜规则李皑礼不一定全懂,他只是觉得事情或许没那么简单。不过叶魏这块石头暂时可以落地了,李皑礼呼了一口长气。
妈的,他怎么老觉得自己还是身处国内。
是时候要考虑LEE了。
李皑礼又点了一根烟,走进浴室。这几天他又忘了刮脸,胡渣如雨后春笋般迅速钻布满了下巴。或许是故意的,因为他在LEE面前就是这么一副邋遢的德行。LEE也从不介意,他还会色情地对比李皑礼上下两处的毛发。
所以最后一次见面他也应该这样,想着,李皑礼打了个哈欠。
可事事总有意外,他本想趁着静悄悄的黎明出逃,可还是被一个逮住了——包喜。
包喜的确像LEE,不过这仅是表象。李皑礼对他上心是另有原因。
他们跑到了另一个国家,那国家没啥特色,除了穷之外——这也是他最后见到LEE的地方。
其实LEE也有可能没死,因为他的尸体从未被发现,毕竟他是投海自杀的。
李皑礼想到这,笑了笑。原因?是他忘了还是对方未曾告诉过他?反正他是连那人姓啥叫啥也不知道。
李皑礼带着包喜又去了一座教堂,然后在对方好奇的走神之中不知不觉地溜到了别处。
虽有好多年没到这里,可他对这里的一砖一瓦仍旧记忆犹新,因为这是他们建的。在LEE死了多时之后李皑礼才听说了这里是他的出生地,现在也算落叶归根了。
「原来你在这里出生啊,怎么这里会生出你这种亚洲娃子……」李皑礼摸着那块被擦拭地一尘不染的石碑低喃,「也好,至少我知道了,虽然不是你告诉我的。」
李皑礼对着石碑发起了呆,他忽然想到自己第一次踏上这篇土地时的心情。那是一种蠢蠢欲动、想要用相机记下这片风光的冲动。
其实那不过是一次课题作业。
然后就有了他的第一本摄影集,即使事后证明那的确是本赔本货。
李皑礼摩挲着胡须,傻乎乎地笑了。其实当时的出发点还有一个,他想超越。
忽然想抽烟了,他轻轻弹了一下墓碑:「我抽了,你不介意吧。」
墓碑当然不会阻止他,于是一缕白烟缓缓扬起。
「虽然我也不是好人,但我们也挺合拍啊,反正你也不是好人。」
周围很静,连鸟鸣声都没有。
猛地,一个笑声传了出来——是包喜。
现在的包喜就像当时的他,这是李皑礼一眼就发现的东西。他不是个越战越勇的人,但包喜应该可以——因为他比别人缺根经……不,或许不止一根。
神父给了他一束花,让他放到LEE的墓上。
「咳,对了,」李皑礼脸一红,「当初跟你说的那事是真的,没骗你。」
那让人浑身酥麻的三个字,也有可能是四个字,他也是会说的。
上一次听到那个,应该就是叶魏跟他说的一次。就像叶魏舍弃不了他,他心里也为LEE留下了这么一块地方,即使他连对方的名字也不知道。
不过现在可以了,他跟LEE的交集到此结束。
阳光有些晃眼,李皑礼告别。
这时候包喜急匆匆地走了过来,扁着嘴,看样子似乎不高兴:「我想回去。」
在各方百般阻挠下,他竟然成功回国了,李皑礼不得不感叹一句——年轻真好!
包喜是逃了,可他的工作却要继续。不过,李皑礼头一次觉得有工作做也挺好的。
在他空下来的时候他也会想,其实LEE对他而言不过一段延伸过头的艳遇,唯一的区别不过是李皑礼对他真正上过心。
他上过心的事情不多,他哥是一个,摄影是一个,LEE是一个,咳,叶魏……勉强可以算一个。恰巧李皑礼不是一个百折不饶的人,别人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但他只要鼻子碰到一些些灰就会缴械投降——没办法,从小他哥养尊处优给惯坏的。
说来也倒霉,好不容易他上了心,可最后真正功德圆满的没几个。
靠,会害怕不行啊!
李皑礼闷闷不乐地点了一根烟。
所以很多事,说是忘了,不过是为自己寻找一个好下台的借口。
正叽歪的时候,钱乐的电话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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