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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个意思!”
司徒还是第一次见儿子露出这种崇拜的神情,心里温柔,却故意问他说:“这些话妈妈也对你说过啊,你怎么就听你爸的呢?”
这个问题,可把云起问住了。
是啊,像他这种含蓄内敛、温文尔雅的小孩,明明常常嫌弃他爹直接粗暴来着,明明是妈妈每天精心照顾他无微不至,可他矜持淡定的外表之下,怎么心里总是期盼和爸爸待在一起呢?
这是为什么呢?
可能……可能是因为已经懂得什么是离婚,所以对于被他和妈妈遗弃的爸爸歉疚吧?云起忧郁的向自己解释。(骁爷病中惊坐起:司徒云起你可真是我亲儿子!)
有知识、有文化、有才华、有气质的四有小朋友司徒云起,才不要承认在他小小的内心世界里,他的父亲是顶天立地、无所不能的神呢!
“妈妈我吃完了。”他默默的把最后一勺鸡汤也喝完,滑下椅子说,“我去睡觉了!”
“云起!”司徒叫他,云起“嗯?”了一声,抬头看向她。
那双和徐承骁一模一样的眼睛,纯净得像两汪湖水,倒映着她与她挣扎煎熬的内心。
本来话都到嘴边了,可在这双眼睛面前,司徒又说不出来了,只好说:“晚上睡觉不要踢被子,晚安!”
云起歪歪头冲她一笑,自己去浴室漱口,回房睡觉了。
客厅里只剩司徒徐徐,这夜安静的令她心头复杂,不是滋味。
云起,你真的很喜欢爸爸对吗?
可是妈妈今天又对他失望了。
他和从前一样,从不把其他人放到与他并肩进退的位置。
云起,到底怎么样才能让你爸爸明白:妈妈是多么期待……为他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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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清早,云起早早的就起来了,自己穿衣服洗漱好,理了两本书装在书包里,一身整齐的来叫司徒起床。
司徒昨晚睡得晚,早上起来有点头疼,撑着给他做了早饭,母子两个出门打车,在路上她晕得一塌糊涂,等到了徐家,徐承骁眼睛看不见,徐母却一见她就表情惊讶:“你是不是不舒服?脸色有点不好!”
云起乖巧的替妈妈解释:“奶奶,我妈妈晕车了,刚才下车的时候还吐了!”
一旁正由医生换药的徐承骁似乎要转头看她,吓得医生连忙喊说:“别动!”,他就朝她的方向伸出了手,司徒本来不想理他,可一边云起看看爸爸伸在半空中的手,睁大了眼睛看着她,可怜巴巴的已有祈求之意,司徒立刻走了过去,握住他手。
她晕得难受,手上冰凉,他的手温暖干燥,握着实在舒服,就没有再挣开,一直到他换好了药,她也缓过那阵难受了,借口下去拿水果抽出了手。
楼下厨房里,还是她熟悉的布置摆设,连洗手液的香味都是她来了以后换掉的那一种,一切熟悉得仿佛她昨天还在这里做过菜。
对那段婚姻的回忆到了现在,令她刻骨铭心的自然仍是那些恨与怨怼,但更多时候想起却是那些点滴幸福:大人们对她的赞赏与宽容、真心实意或者尽心尽力的爱护、朝气蓬勃的自己、还有那么喜欢的徐承骁。
以前她的世界里除了爱就是恨,总以为生活要么一帆风顺、甜甜蜜蜜,否则就像离婚那一阵的暗无天日。到现在,她总算不再年轻了,总算能称得上有所经历,也就总算明白了:爱与恨都是情感的一面,欢笑与不快都是生活的一部分,而她当初深深爱上的与后来慨然割舍的,确实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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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了水果端上去,走到离房间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听到云起清朗而一本正经的读书声,司徒将脚步放轻,轻轻走到门口往里看——儿子盘着腿坐在床上,捧着一本他平常最爱读的《世界风光大赏》,朗朗而诵。床头靠着的人,眼睛蒙着纱布,表情却很放松,嘴角微微勾着,认真又享受的听着。
“好了,你歇会儿,”一章读完,徐承骁摸摸儿子的头,“待会儿再读。”
云起合上书本,扬着下巴去就他爹的手:“爸爸你摸我脸上的肉!摸到了吗?我比上个月长胖了2斤!我好好吃饭了!”
“恩,是长肉了。”徐承骁手指刮刮儿子的脸颊,伸手去摸索他的小手,逗他玩:“来!我们扳个手腕吧,我看看你长力气没有!”
“你不能用力!医生刚刚嘱咐过啊!”云起皱着眉,用“您可长点儿心”的口吻说,“你不是说妈妈为了我和你很辛苦,叫我好好吃饭别让她担心吗?那你也要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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