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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大人的薄唇微微一抿,面具之下的神色淡然。玉泉殿中只余他们二人。&ldo;陛下,微臣以为,那男子,留不得。&rdo;国师大人淡淡开口,音色颇为悦耳。锦画淡淡吐出二字:&ldo;理由。&rdo;&ldo;此人是宸国皇室余孽,不得不防。&rdo;理由很充分。锦画讶然,这厮居然知道?不过片刻,便是了然。这厮本就是个算命的,就算知道也不足为奇。这般想着,便撇了撇嘴,一脸无害。&ldo;国师放心,他绝不会伤害我。&rdo;这楚衍就是一个傻子,根本没有半分的威胁力。&ldo;陛下乃万金之躯,万万不可这般轻易信人。&rdo;锦画白了他一眼,很是自然道:&ldo;朕把他变成自己人就好了。&rdo;国师大人静静的看着她,黑眸澄澈。这个意思是‐‐继续说下去。&ldo;朕不小了,如今收个面首又如何?&rdo;以楚衍亡国之奴的身份自然是不够格当她的面首的,但是……只要她喜欢,便无碍。国师大人久久未开口言语,漆黑如墨的双眸静静的瞧着她。他的神色平静隐隐透着一丝笑意,半晌才开口,&ldo;不小?&rdo;少顷,才意味深长继续道:&ldo;陛下您还小。人心险恶,不得不防。&rdo;嗯?锦画一时愣住。待国师大人身形远去,这才回过神来。方才那厮的语气,有些怪异。似是茅塞顿开一般,她自浴池走出。赤着玉足疾步走到玉泉殿内立着的那面大大的落地大铜镜跟前,而后细细瞧着。她敛着眉头,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前,喃喃道:&ldo;小吗?&rdo;她又动手摸了摸,不小吧?……不对!这个是重点吗?她睁大眼睛。锦画再一次望向铜镜‐‐镜中女子娇躯玲珑,虽然身上套着一件薄薄的外衫,但是此刻悉数湿透,看得一清二楚。这简直和没穿没什么分别。锦画怒:那他刚才还看这么久!☆、 房事国师一职在大昭国的地位极高,甚至可以说是像神一样的存在。她锦画虽然贵为大昭皇帝,但是对于这国师,却还是万分忌惮的。谁叫是这国师亲手将她推上了帝王的宝座。子民爱戴,百官尊敬。这个国师大人其实才是实质上的皇帝。有时候见着他的时候,她便有些发慌。明明是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说起话来更是毫无波澜,却偏偏慑人的很。刚继位那会儿,她欲攻打宸国,可是这国师却是不同意。若是平日,她也不会逆他的意。可是灭宸国、夺楚衍的皇权是她最想做的事情,于是她便执意为之,虽然到最后他是同意了,但是直到她带兵出征的那一日,他都没有出来送行。她这个皇帝当得委实窝囊。锦画窝在寝殿的软榻上闲的发慌,想起昨日之事,便是一阵咬牙切齿。但是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她被看光了。而且是同时被两个男人!下次沐浴,她再也不会让侍卫离开了。而如今,宸国已灭,她亦是出了一口气。她只想那楚衍早些出来,这样她就可以狠狠的虐待他、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这般想着,锦画狠狠的咀嚼着口中的芙蓉糕,表情狰狞。&ldo;主人,这芙蓉糕味道如何?&rdo;某只忠犬满脸期待的望着她。锦画被这个称呼膈应到了,忍不住连连呛了几声。忠犬忙顺势替她拍着背,漂亮纯净的眸子满是担心,一边替她顺着气一边问道:&ldo;这样好些了吗?&rdo;锦画呛得小脸通红,半晌才抬眼瞧着身侧的小忠犬,唏嘘不已。昨日闹了这么一出,她本来是很生气的。可是这个楚衍却是乖乖听她的话,立马寻了灵犀学习宫中礼仪。这厮的记忆惊人,才一天的功夫便已将大昭皇宫的礼仪记得滚瓜烂熟,如今一口一个主人叫得可欢了。她瞧着他纯真无邪的脸,仿佛是一条欢快的摇着尾巴的小忠犬,萌死了。哎‐‐可惜偏偏长了这张让她厌恶的脸。锦画颇为惋惜。&ldo;以后你就叫楚一吧。&rdo;锦画突然道。&ldo;谢谢主人赐名。&rdo;小忠犬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容,所有的情绪都表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