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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rì惶惶不安。也许是为自己的胆怯、为自己对现实的厌恶辩护,他总是赞扬过去,赞扬不曾有过的东西。就连他所教的古代语言,实际上也相当于他的套鞋和雨伞,他可以躲在里面逃避现实。”
这番交谈,也不知道怎么传了出去,以致于同学们以此取笑她。“唉,千万别传到当局那里,哎呀,千万不要惹出什么事端!”
他们真的把她当成套子里的人,成了别里科夫的现实代表。现实生活让他总是感到心神不安,让他害怕,为了同世人隔绝,不致受到外界的影响,他总想给自己包上一层外壳,给自己制造一个所谓安全的套子:哪怕在艳阳天出门他也总是穿着套鞋,带着雨伞,他的雨伞、怀表、削铅笔的小折刀等等一切能包裹起来的东西都总是装在套子里,就连他的脸也好像装在套子里,因为他总是把脸藏在竖起的衣领里面,戴着黑眼镜,耳朵里塞上棉花,坐出租马车的时候也要车夫马上把车篷支起来。这仅仅是他抵挡恐惧的外在表现。另一方面,一切被禁止的东西都让他感到心里踏实、清楚明了,而对一切没有被zhèng fǔ明令禁止的事物他都觉得可疑、害怕。他的一句时时挂在嘴边的口头禅是:“千万别闹出什么乱子来。”
不!她不是,她也是正常的女孩,她也想快乐,也想欢笑,也有着与男生一起钻树林的憧憬。
可是这一切,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麻烦,就是沐浴,她也不可以与同学一起。就更加不用说游泳场了。麻烦使得她自己总是像一个幽灵一样不请自到地造访每一个她所必须去的所在,一句话不说地坐上一两个钟头,然后又像幽灵一样地消失了。她的恐惧像毒瘤一样一点一点地蔓延,传染给他周围的每一个人。她在学校里待了15年,整个学校乃至全城被她这样的情绪控制了15年,竟然在这样漫长的时间里没有一个人想要与她做朋友,就更不用可说可以与她做朋友了。可以想像一下,那是怎样的15年啊!她一直都在担惊受怕着:不敢大声说话,不敢寄信、交朋友、读书,不敢周济穷人、教人识字,不敢吃荤、打牌,不敢搞任何娱乐活动,她根本就是蜷缩在自己的套子里苟且偷生。
“神父,我也可以加入真神教吗?”这一刻,她的双目全都是解决麻烦的渴望。
“当然可以,我的孩子。神爱世人。”
叫别人“孩子”是每一个信教者所熟悉。他们是神的孩子,他们是半妖的孩子……
而最可怕的是,渐渐地。这一切都成为了习惯,成为了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谢谢你!谢谢你神父!”萝拉兴奋起来。
她并不是自愿做一个装在套子里的人的,同样她也并不是自愿行走在黑暗中,更加不想做什么势力的刑罚官……
比起这一切,她更愿意做小说中的华连卡。小说中是这样形容她的:她简直就像蜜饯水果,活泼极了,很爱热闹。老是唱小俄罗斯的抒情歌曲,扬声大笑;她就像一个希腊神话中的爱神、美神一样从浪花里钻出来了;小俄罗斯女人只会哭或者笑,对她们来说不哭不笑的心情是没有的……
“神父。您要去什么地方?”什么监视,什么摸清他的底细。这一切她都不管,她要幸福,为神父奉献。获得神的恩赐。解决麻烦,获得幸福。
“不用了,已经到了。”许仙微笑着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萝拉立即飞速下车,对许仙说:“神父,其实我不叫萝拉,我叫……”她yù坦白,向神坦白。哪怕因此任务失败。受到处罚,她也顾不上了。
“嘘…”许仙拦住了她。“我的孩子。名称只是一个代号,重要的是心。”
许仙点了点了左胸,继续向森林中走去。
“心!”她沉吟着。想了一下,又立即跟上。不同的是,这一次她不是为了刺探许仙的底细,而是为了保护许仙。以她小城地下刑罚官的身份。
她的跟随,许仙没有说什么。相反,许仙笑了,因为他见到了白头发的jǐng长,以及与之交谈的大光头“谷仓”之灵。
他们也注意到了走来的许仙,以及走在许仙身边的刑罚官。她那使人痛苦的麻烦,是任何刑讯工具与技艺都办不到的。她的存在,使得这个地方,就没有她撬不开的嘴。
jǐng长手中舀着他的帽子,走上两步,问许仙说:“神父,可是需要我的帮忙吗?”
在他看来,萝拉这位小城的刑罚官实在是位麻烦人物。就是他,也不好处置这个人物,最多也就是联系文林兄弟,让他们带走她。
却不想许仙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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