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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你照原话说就行。第二件是找个店面大的文具铺子买两刀上好的纸笺和一盒墨锭,然后到翰林院找章越。你是要跟着他读书,得先奉上拜师礼,然后问清每月束脩,再商定上课的时间……章越是前科进士,又是庶吉士,学问自然是好的,听说他待人处事也极通达,他说多少束脩你就只管应着,往后好生跟他学。”
夜风吹动树枝,枝桠摇晃不止,映在严清怡脸上的黑影也摇晃不停,看上去晦涩不明斑斑驳驳。
可声音仍是温和轻柔,不徐不疾的,像是春日暖风。
薛青昊突然就想起在济南府的情形。
长姐卖杏子得了钱,就会买只猪耳朵,或者买二两卤肉,娘亲煮一大锅面,再拌个蒜泥黄瓜或者蒸茄子,一家五口人围坐在杏树下的矮桌旁吃。
阳光透过杏树繁茂的枝桠照射下来,每个人的头上都笼着光影。
那个时候他最盼望的就是玉兰花开还有杏子熟,这样长姐就能赚到钱买糖吃买肉吃。
现在想想,那会儿长姐不过也只八~九岁,怎么就能担负起养家的担子?
而他现在已经十三岁了,不但一文钱不曾给家里挣过,反而还时不时地招惹是非。
薛青昊既心酸又觉得懊悔,眼眶一阵阵发热,忙掩饰般低了头,只听严清怡又叮嘱道:“这是二百两的银票,你去钱庄换成一百两一张五十两一张二十两的银票,其余三十两兑成白银。买纸墨许是得五两左右,再让文具铺子给你两只清雅点的信筒,把五十两和二十两的银票分别放进去。单看章越要的束脩多少,如果每月一两,你就把二十两的银票交给他,说是先交一年的束脩,如果每月二两,就给他五十两的,说是两年束脩……”
“姐,你真啰嗦,”薛青昊打断她,咧开嘴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知道怎么跟先生讲。”
严清怡失笑,无奈地叹口气,“好吧,这事就完全交给你。”想一想,犹自不放心,“你对京都不熟,要不跟李实一道去吧,或者跟刘五打听好路,别满大街地瞎跑,又跟今天似的天黑了才回家。”
薛青昊痛快地答应声,接过严清怡手里银票。
第二天,严清怡继续缝那件圆领袍。
秦四娘也没出门,吃完早饭闲着没事,刚要拿起扫帚扫院子,被个婆子夺去了,又想进厨房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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