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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捏了下冬苏的手心，看着她眉头颦的更紧后，才继续道：“你不快乐，笑容少了，不像以前常有心情搞怪和玩耍——”

“人长大了，玩心会变得很小很小——”冬苏打断慕容，却也被慕容打断了：

“冬苏！”慕容大喝一声，他恨不得……恨不得给她一巴掌。为什么一定要跟他嘴硬，有些事情，为什么不愿意跟他开诚布公的谈呢。

冬苏抿起唇扭开了头，脸微微涨红，似乎隐隐觉得难堪。

“他已经离开了，如果他还活着，早就该回来的，如果他已经死了，你又何必为了他这样……”慕容咬了咬牙，“他值得你这样吗？他可曾对你好过？他除了利用你的怜悯，可曾真正的替你着想过？你这样牵挂他，让大家看着都不舒心。你哥哥担心，你爸爸担心，你妈妈担心，我——”他脸渐渐发白，此刻却在颊边泛起一抹不自然的红晕。

冬苏仍旧不说话，她开始体谅慕容的心情，但却无法出言安慰他。

“你这个样子，让我情何以堪？冬苏，忘记他吧，他不会回来了。你可以看到更多的人，更多可以让你快乐的人。”慕容越说脸越红，神情却似乎已经带了丝哀求。他一直在努力，几个月如一日的疼她照顾她，在任何细节照顾她的情绪，担心逼她太紧，所以他不多说，不多问，可是冬苏可曾看到他的付出？她只知道那个已经死掉的人，她眼里可曾有过他慕容晴云？！

冬苏嘴唇抿的很紧。

这个世界上每一个女孩儿都在苦苦追寻着自己看的见的爱，却不曾知道也有别人在为了能被她看见而同样苦苦追寻着。

“冬苏，你说句话。”慕容拉着她的手像个求糖吃的小孩子一样摇晃着她的手臂，“我一直在给你时间，可是每一个人都会期盼回报，这不是我不讲道理吧？你说是不是？”

冬苏仍旧无言。

“冬苏，将来，我要娶你的，我会对你很好很好，你发脾气我就逗你笑，你想做什么想要什么，我都任着你，我们一起经商也可以，你想在家里也可以，你觉得闷，我就带你去玩儿……”慕容眉头越来越耸，他看不见冬苏表情上哪怕一点点的动容，他感受不到丝毫的回应，他……

冬苏甚至闭上了眼睛。她不知道该怎样回应慕容，她不想让慕容这样，他的痛苦来自她，让她也变得更痛苦了起来。

“冬苏……”慕容只期望她能回答一句话，哪怕是她会努力，至少让他感觉的到希望和幸福的苗头。

冬苏却突然迅速的说：“我不会嫁给你的。”

慕容一愣，“你……你说……”

冬苏却没办法再说一遍，她觉得自己仿佛在用软刀子割慕容的心，她不愿意做这样残忍的人，不愿意如此伤害身边亲近的朋友。

低声哀求：“放开我吧，放开我……”

慕容微微张开口，却没办法再说出一句话，他面色忽青忽白，终于还是松了松手，冬苏刚要往回抽手，慕容却再次攥住了她的手指。

冬苏抬起头看向慕容，猫眼睁的很大，里面蕴含着的情绪却没有慕容渴望看到的，他终于还是放开了手。

冬苏毅然走出了门，再没有回头。

慕容看不见她的泪。

冬苏不知道为什么会流泪……

她不想为慕容流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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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９０）痛饮

Point：年轻时的爱恋，我们常常不知道该用哪种表情面对对方的伤害。

……

踩踏着柔软的泥土，冬苏脑子里一片茫然，冰雪消融后，天气也开始转暖。

站在尹龙泽的院子里，她望着已经初具规模的荷塘和荷塘上的小桥。虽然尹龙泽离开已经许久，但着园子却竟没有荒废，他们像是在为她整理这一切，别苑的一名家仆说过，这里自从尹龙泽离开后，就只有她一个人来过。

在尹府呆了许久，踏遍每一寸去寻找更多的绿色。她只能靠这样来消磨时间，仿佛将什么寄托于此。

再回家时，尹府的家仆一直将她送到门口，这几个月以来，虽然他们不交谈，但那些家仆们似乎却也开始同情冬苏，在每一次她来府的时候，都跟在她身后照顾着。

她知道很多人都无法理解她，但是……尹龙泽的痛苦，又有谁知道呢。那样一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