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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见丈夫一脸疲惫地回来,心疼地道:“这两天肯定把你忙坏了吧?快进屋我给你揉揉肩膀。”
白公望与这个结发之妻关系十分之好,或许是少年夫妻的缘故,到了中年更觉不易分开,都成为了彼此的依靠。每到白公望身体疲惫或是心情低落的时候,妻子便给他揉肩捶腿,哄他高兴。
白公望来到那个老藤椅前,摸了摸藤椅座背上的白熊皮,轻轻叹口气。躺到上面闭上眼睛,妻子温柔的双手开始有节奏地捶打他的肩膀。
这张熊皮是他亲手猎到并剥下的,年少时,有一次,他与父亲吵架,一气之下独自深入苦寒之地。那rì,他看见一头白sè大熊正在冰上捕鱼,不禁好奇,那白熊看见口粮也兴奋异常,立马向他跑过去。白公望当时只有十五岁,见白熊向他飞奔而来,心中虽然害怕,但是他也想拿这牲畜撒气,更想把它杀死,剥下那张熊皮给父亲看看。
那时他还不懂修道之术,更不用提什么法力,只有家传的几手剑术,经过许久的激斗,白熊被一剑刺中咽喉,小山似的身躯倒在地上,差点把坚冰砸个大窟窿。
白公望喘口气,将熊皮剥了下来。回到家中,他将熊皮双手献给父亲,父亲微笑点点头,当即宣布他是白家继承人。当时白公望有两个哥哥和三个弟弟,虽不是同母,但无论如何继承之事也轮不上他,白公望生怕自己遭兄弟们暗算,死活不肯答应,其父也没有办法,只得拖延。那一rì,白公望的曾祖父忽然到来,一眼相中白公望,遂让其跟随修道,数年之后,白公望回到家中,接管家中生意资财,两个哥哥再无异议。之后每隔几年他就回来一次,安排一切之后又飘然入山,在此期间,妻子也为他生了四个儿子,后来他将三个儿子送出学道,只留一个小儿子在膝前,白公望有意让这老四做官,便对小儿子严加看管敦促用功读书,小儿子倒也争气,过目成诵,下笔千言,亲朋好友都说此子将来必成大器。
白公望自十年前就不再去山中修行了,而是潜心经营自家生意。曾祖父告诉他:“只要你心中有道,在哪里修行都是一样。”
白公望自己也知道自己愚钝,至今没有悟出道的真谛,做不到无为的境界,这么大的家业,让他无为,他的确做不到。
但是道家老子言,无为则无不为,也即是说,什么都不做,就是什么都做了……
白公望想到这里不禁头疼,本是享受妻子的捶肩的,却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不过他对目前的情况很满意,在修道界他最有钱,在有钱人里面他会道术,这么一比,他就开心许多。
白公望感觉今rì妻子的节奏有些奇怪,手劲也大了一些,白公望便睁开眼,还没开口说话,就看见了妻子正端着茶水愣在桌子前,仿佛施了定身术一般一动不动,可白公望仍清晰地感到一双手还在敲打自己的肩头。
白公望大惊,慌忙站起身,只见一个妙龄少女正笑吟吟地站在自己身后,此女身材窈窕,不施粉黛,一身紫衣看起来清尘脱俗。
白公望见是一个少女,心中稍安,不过此人不知不觉站在身后自己尚不知,要是下了杀手,自己肯定xìng命不保,想到此处,白公望又有些后怕,不过看样子,此女柔弱至极,好像没什么攻击xìng。
白公望看看妻子,妻子仍是一动不动,想必是中了法术。
白公望喝道:“你是谁?如何进得我家来了?”
那女子笑了笑,道:“久闻白城主乐善好施,心慈面善,为何对我这弱女子如此粗暴?”
那女子声音如天籁一般好听,白公望禁不住有点痴。
那女子向白公望稽首施礼,道:“小女子名叫林紫衣,是魔雨坛副坛主。”
白公望惊得合不拢嘴,此女身上毫无灵力透出,他开始以为是个凡人,一直纳闷妻子如何中了法术,不料想此女竟隐去身上灵力,看来,此女很可能在法化二阶。
林紫衣笑道:“白城主,你老婆只是中了一点定身之术,并无大碍,但是你的宝贝儿子……可正在我们坛中,我那帮小姐妹们会对他做什么,嘻嘻,我可不好说呀。”
白公望对于魔雨坛的媚术也有耳闻,没想到今rì竟让自己儿子碰上这等事,白公望颤声道:“你要怎地?”
林紫衣来到他身边,将他轻轻按到藤椅上,继续为他捶肩,可此时的白公望心中满是惊惧,无论如何也享受不下去了。
林紫衣说:“白城主,您是聪明人,我们魔教呢,你也知道,你猜我要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