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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瑜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人死了?”
“还没。”白芍手腕被抓,疼得呲牙咧嘴,连忙把话说清楚,“龙大人现在还活着,血也止住了只是人还昏迷着脉象也很微弱,能不能闯过这一关,要看他明日是否能醒的过来。这段时间最好是能有个家人在旁陪陪他,跟他说说话,虽然他现在不能言不能动,但也许能听得见,另外若是大人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也帮他了一了吧,他一高兴说不定情况能好一些,至少也不会带着遗憾走。哎。”说罢把雷丰瑜引进医馆深处的一个房间之中。
骆子长也要跟进去,却被李云锁给拉住了,“我想陛下现在想和龙跃单独待会。”李云锁不像骆子长一样粗,这些日子以来的事情早已看出了苗头。
骆子长虽不明所以,还是按他的话停在了门外。
“我可以把他带走吗?”雷丰瑜看着床上的人问白芍道。
“内出血虽是止住了,但最好还是不要动,就让大人留在小老儿这里呆两天吧,也好随时照应。我给大人去配药了。”说完拜了拜躬身退了出去。
此时已是黄昏,夕阳的微光透过窗子,洒在床上人的身上。床上的人脸冲外侧身躺着,脸色灰暗苍白,唇泛青紫,呼吸微弱。但奄奄一息的人唇边却隐隐含着一丝恬静的笑意。
雷丰瑜觉得脸上痒痒的,伸手一摸,竟满手泪水,不记得多少年自己没哭过了,似乎是五六岁时母亲第一次跟自己讲‘男儿有泪不轻弹’起,自己就不再哭了,不论发生什么,即使再痛再累再焦急,也总是对自己说,‘我是男儿,是天底下最强的男儿,所以不能流泪。’但今天才知道,原来心疼的时候,泪是止也止不住的。
小心的揭开被子,龙跃背上层层叠叠的缠了许多绷带,却依然有血色隐隐透了出来,这时冷空气接触到他裸/露着的皮肤,立刻起了一层战栗。
“冷吗?”雷丰瑜轻声的道,“我给你暖暖好吗?”说着坐到床脚边,把手探进被子下,握住龙跃的脚,龙跃的脚是冰冷的,没有一丝暖意,雷丰瑜被这温度震颤了一下,然后解开衣襟,把他的脚贴在自己胸膛上捂着,“跃,你知道吗?你生的不怎么好看,要说美,就数你这双脚生的最美,女子也没有生的这般好的,也许是从那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呵呵想想有些好笑,不过喜欢归喜欢,但我总觉得你聪明太过,是个滑头,尽管你在边关出生入死任劳任怨,在大理寺表现出众能力超凡,让我即爱着又欢喜着,但打心眼儿里我却没真正信任过你,总想你口舌如蜜不过是贪图那些我能给你的高官厚禄而已,你总说愿为我如何如何,我也只当你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你有一天会真的这么做了。”苦笑两声,“但你肯这样做到底对我为人臣之忠呢?还是情之使然呢?”黯然一叹,“但我对你已是情根深种,不能自拔了。”
沉默了一会儿,雷丰瑜接着又道:“跃,你知道么,这是你自找的,我本来想放你一马的,但现在放不开了。古来朝堂上宠极一时的臣子,后宫中盛极一时的后妃,都难得有好下场,我如果让你既做了宠臣又做了宠妃,你可有智慧能驾驭的了,不身败名裂、遗臭万年吗?臭小子呀,你要是怕了那么现在就去吧,我会追封你为忠义侯将你风光大葬,你若是不甘心这样就结束了一生,那么就快快好起来,与我携手一起,挑战一场前无古人、艰辛备至的战役,胜出就是你一生位极人臣、荣华富贵还有我俩的天长地久,败了呢……”雷丰瑜语声顿了顿,“也有我和你一起败,一起臭,无论如何都不放手了。”俯身吻上龙跃的唇,辗转徘徊,“跃,如果没有了你,纵使千秋万世也太寂寞了……”
第二天,当沉睡了一昼夜终于醒来的我,看见立在床前的管仁华时欣喜的以为自己的奸计得逞了,却不知道自己正奔着遗臭万年的路上大步迈进着。
第四十五章
那天匆匆见了管仁华一面,没说上两句话他就被雷丰瑜留在我这里的侍卫‘请’出去了,然后一直到离开江南也没再见到他。颍川也来看过我,甚至和屋外的侍卫动了手,但最后也没能闯进来,我只能在窗口远远的看了他一眼,对此我心里甚是不爽,但雷丰瑜只说为保证我的安全才如此安排。
那三名刺客的事,据后来李云锁讲,跟颍川他们动手的那两个被抓住了,但当场就咬舌自尽了,第三个,也就是伤了我那个刺客最后让他逃了,满城搜查也没能找到。到此线索又全断了。
乘船离开江南那天,天气不太好,阴沉沉的时而飘下一些零星的小雪沫子。我站在船首回望江南,半年来所经历过的凶险、艰难、尴尬还有温馨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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