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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哎,让你吃苦了。”
雷丰瑜此生第一次向人说软话,却是在龙跃昏睡的情况下,若龙跃是清醒的,怕他也张不开这个嘴。
药虽上的小心,可还是触疼了龙跃,再加上身体上病痛的不适,龙跃开始呻吟起来。
能出声了是好事,雷丰瑜心想。但龙跃干裂的唇角却因此裂开了一道口子,一滴鲜血自裂口处渗了出来。
鬼使神差的,雷丰瑜低下头去,允住了那滴血,然后唇舌轻动,缓缓润过龙跃唇上每一处干涸,然后……然后……
然后雷丰瑜猛然惊跳起来,慌乱的奔出帐外。
“陛……”
“王莲江就留在这里照顾龙跃,我走了,不要告诉他我来过。”雷丰瑜对鲁宁交代完这句就立刻跨上马背,头也不回的催马而去,连骆子长都没顾得叫上。
看着德宗皇帝如落荒而逃般的身影,鲁宁不明所以的抓了抓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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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极度紧张和忙碌的状态下,身体的免疫系统也跟着亢奋起来,所以这个时期反而不容易生病,可一旦放松下来,那免疫系统就自己放假休息去了,所以往往会大病一场,我现在就是这种状况。
迷迷糊糊的烧了八九天,终于是清醒了过来,在我昏睡的八九天里,一直在做恶梦,时而梦见在战场上厮杀、奔逃,鲜血、脑浆、肚肠满天飞溅,时而梦到在雪山顶上,雪暴突至,狂风、大雪中不辨方向,自己在冰冷孤寂中倒下。
梦中情景清清楚楚,醒来后似乎还能闻到身上的血腥气味,感觉到身上的冰冷僵硬,但最荒唐的梦莫过于,我梦见了雷丰瑜,他一直跟我道歉,然后还抱着我拼命的啃。
我伸手摸上自己的嘴唇,觉得那里有种火辣辣的痛,似乎真的被什么啃过一样。
年关已过,我现在十八了,十八岁的小子做春梦原也正常,但怎么会梦见个男的,还是那个总跟我过不去的皇帝?
“呸呸。”吐了两口口水,做这样的梦可真叫人恶心。
“龙大人吃药吧。”一个面皮白净,看着气派也不小的中年男子,将一碗药递到我面前。今早我一睁眼,这人就在我床边给我扎针,他的名字好像是……
我接过碗来,问道:“方才先生自报姓名是?”那时我还有点晕乎,以至于没记住他的名字。
“在下王莲江。”
“王莲江,王莲江……”这个名字好熟呀,在哪里听过呢?对了,锦堂,就是锦堂提起过这个人。
“阁下就是太医院院使,人称‘不死金针’的王莲江王大人?”
“龙大人过誉了。”王莲江语气客气又疏远。
我知道他们太医院这帮人和朝中清流那些人一样,都有个臭毛病——清高,仿佛不拒人于十万八千里外,就不足以表明他的学识渊博一样。
对此我也不以为意,笑了笑道:“王大人是太医院院使,那么太医院中,所有太医及医士的调任,王大人都应说的算吧。”
王莲江狐疑的看了我两眼,点了点头。
“您手下有名医士,名叫陈锦堂的,我的身体是他从小照顾的,王大人可否将他调回京中?”
“龙大人不相信下官的医术吗?”王莲江脸上立现怒容。
“非也,陈锦堂是为我才自请去边关的,如今我已奉旨返京,他尚留在边关之地,我心中很是不安,请王大人帮个忙吧。”我恳求道。
“边关人选,乃是陛下钦定,王某不能做主。”
“既是如此,下官也不为难王大人。”说罢我把手里那碗药,塞回王莲江手里,直挺挺往床上一倒,“王大人只当龙某已为国捐躯了吧。”说罢闭眼再不看他。
王莲江按住青筋暴跳的额角,心里暗骂:这是什么钦差大人,简直就是个地痞无赖。
我闭着眼,听着王莲江喘完粗气,然后咬着后槽牙道:“龙大人病重,陈医士熟知龙大人病史,对医治龙大人的病极有帮助,本官会修书边关,将他暂时调回,协助下官给龙大人治病。”
我笑眯了眼睛,对付老狐狸、小狐狸,我或许还没那个道行,但对付个自认君子的王莲江,还不是手到擒来的。呵呵。
第二十二章
我这次病的不轻,身体也亏空的厉害,马是不能再骑了,王莲江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辆马车,那马车和雷丰瑜送给我,后来被我卖掉的那辆很像,只是更加宽敞一些,内里的布置也更舒适奢华一些。我暗自揣测,估计这辆车也是雷丰瑜送给他的,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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