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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死撑着要我拦下鎏影拿解药,这么耗损下去,旁人见了可是要舍不得的。」
翠山行道:「我只是外伤,若她当真中了致命之毒,自然比我严重得多。」
苍叹然一笑,探手擦去他唇上的艳红,「你说你呢……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翠山行蹙眉道:「我不会像金鎏影一样对你,你也不须拿什么特别的办法待我。」
苍知道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也不打算解释,「手过来。」
「做什么?」
「指尖割伤了吧?我帮你包扎,这几日别弹琴,要是云染还吵着要听琵琶,我打她去。」
翠山行皱眉道:「你这师哥忒也太凶狠,她今天与那人过了几招,气血翻腾,想必很不好受,后来还出剑帮我,你该夸奖她才是。」
苍打趣道:「你没见她越来越没大没小,连什么心地还算不差都讲出来了,再夸她还得了。」
「反正我的伤养几天便好,她若要听琴,我再弹给她听,你别去凶人家。」
「放心,云染那么有福气,有人愿意弹琴给她听,我羡慕都来不及。」
苍口气酸溜溜的,连翠山行都听出来了,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我在天波浩渺做客,主人要听琵琶,自然没有不遵从的道理,过几日你想听什么曲子,告诉我便是。」
苍正色道:「我要的,可不是一名听话的乐师。」
「嗯?」
苍微笑道:「天涯知音难寻,能得一知心之人奏琴相和,实乃一生之幸,你说是不是,翠山行?」
他第一次直唤他名姓,嗓音低沉醇厚,如云如风。
他的手抓着他的指尖,轻轻柔柔地抚摩,就像翠山行对待自己的琵琶一样。
胸口莫名掠过一丝心慌,翠山行低下头,把手抽了回来。
「这伤口我自己来便可,谢谢,欠你一曲《高山流水》,我还没忘,总之不会赖你的。」
他说得有些快,敏锐如苍也许能看出什么,但翠山行顾不得那么多,因为再慢几拍,自己的情绪就会传到那人身上。
至于是什么情绪,他也说不明白,反正不管是什么,都不该存在。
苍见他神情坚持,便依言松了手,「你慢慢来,我去厨房替你拿碗粥。」
翠山行的手与肩膀比起来,的确只是小伤,他很快便包扎完毕,苍端着加了葱的鱼片粥走进来时,便看他扬着手在空气中作势拨弦,忍不住一笑。
「看来与其担心云染缠着你听琴,还不如直接把天一剑弦收起来,省得你手痒跑去弹。」
翠山行难得瞪了他一眼,「我的状况自己明白,你别碰我的琵琶。」
「这是鱼肉粥。」苍将那碗热腾腾的粥摆上桌,见翠山行一脸倦容,没什么食欲,仍是耐心道:「请厨房做得清淡了些,多少吃点,待会我叫人把热水准备好,你沐浴完便提早休息罢,小心别碰了伤口,若有什么需要,可以尽管唤灵湘帮忙。」
「谢谢。」
苍将人安顿好,一走出玄苍阁,便看到师妹站在外头,夜晚风寒,她只披了件轻薄的外衫,也不知等了多久,他走上前,将一件棉袄罩在她身上,「怎么不让灵湘叫我?」
赤云染急急道:「师哥,翠先生没事吧?」
「累了一日,让他吃了些东西,先睡下了。」
「他的伤呢?严不严重?」
「做了包扎,过几日便能痊愈。」
赤云染舒口气,听苍这样说,应该是没有问题,又想起一事,忽道:「先生睡在玄苍阁里?」
「嗯。」
「哦。」
「妳又鬼鬼祟祟笑什么?」
赤云染掩嘴,「只是觉得师哥待他也忒好了些。」
苍忍不住一笑,方才才被某人说太过凶狠,现在却又反了过来。
「人家是为了妳受伤的,妳还嫌我待他太好?」
「不不不,我是羡慕……哎,也不是羡慕,人家都受了伤,还有什么好羡慕的,总之,师哥你待他好是应该的,翠先生心地善良,武功又高,要我说,玄宗上下都算欠他一次。」
苍微笑道:「妳这话在他面前说,比说给我听管用。」
赤云染问道:「师哥,你和翠先生究竟是怎么认识的?」
苍道:「他不是跟妳说过,我们的确是在桃谷认识的。」
赤云染眨眨眼,「只是这样,你便把他带上天波浩渺来了?从前可没见师哥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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