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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黄色的长袍随风飘起，如蜻蜓点水，浮光掠影。

双指微松，花瓣从指间滑落，没入一片茂密的草丛之中。

望着花瓣消失的地方，金颢圣天随意地向后一仰，闭上了眼睛。

“出来吧。”

“许久不见，你的修为倒是增长了许多。”

“彼此彼此。”

一袭紫衣，姗姗来迟。

“你是来……”

“我只是随意走走……”

“听月儿说，你现在是幽冥阁的阁主？”

“是。”

“幽冥阁距离此处想必不近吧。”

“何以见得？”

“发间的花瓣。”

一道紫光，一片细小的花瓣落于掌心。

“是我疏忽了。”

“这碧落繁针本是生长于荒漠之中，夜天兄的发间竟有此物，想必是去关外的大漠走了一遭。”

幻夜天含笑不语。

“素闻幽冥阁行事谨慎，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金颢圣天睁开双眼，暗金色的双眸深不见底。

“她……可曾与你同行？”幻夜天面沉如水，侧脸隐藏在了树叶的阴影之中。

嘴角微微上扬，双臂缠于脑后。

“没有。”

“你应该知道她在哪吧。”

“你来，是为了找她？”

“一部分。”

“找到她之后呢？”

“报仇。”

双眉微挑，金颢圣天看了看不远处的一抹阴影，影影绰绰，亦真亦幻。

“唉……”金颢圣天叹了口气。

“你真的相信她杀了她？”

“亲眼所见，千真万确。”那声音中有一丝愤怒，一丝哀伤。

“有时候，眼睛也是会骗人的。”

“我永远也无法忘记，她临死前看我的眼神，你，是不会了解的。”

“你了解她吗？或许，不是如你所想。”

“我以为我很了解她，所以一次又一次的袒护她，可是，直到最后，我才真正明白，我错了。”

“既然如此，也罢。”金颢圣天摇了摇头，他知道，无法改变他的想法。

双手撑地，身体轻飘，一道金色的印痕自额头闪现，双唇微微泛白。

树后的身影逐渐清晰，一袭紫色的长袍，与十年前无二。只是，眼神中似乎少了当年的意气风发与年少轻狂，留下了更多的狠辣与沉稳。

十年，果然改变了许多人，许多事。

金颢圣天缓缓地向着那道阴影靠近，右手悄悄地抚上了腰间的软鞭。

“你……”幻夜天隐隐感觉到一丝冷意。

“或许，在你见到她之前，就已经躺在这里了。”又是那一副懒散的神情，跟手腕上勃起的青筋格格不入。

“现在的你，还不行。”幻夜天微微一笑，云淡风轻。

“你要护她？”

“我要干什么，好像不用你来过问。”

“可是，你的经脉……”

“幽冥九莲，果然名不虚传。”

金颢圣天自知重伤未愈，不想再错失先机。

于是，长鞭出手，银芒飞溅。

“嗡！”一道紫光直冲云霄，无月之殇相较之前，也有了不小变化。

剑柄已经幻化成了一轮弯月，剑身藏在一片紫色的雾气之中。

两人似乎都未尽全力，彼此注视着对方，一动不动。

在外人看来，两人仿佛是相交多年的好友，彼此相见，心照不宣。又怎知，这暗中的风生水起，波澜壮阔，才是真正考验两人的时候。

淡淡的金光自额间而出，不断地挥发在空气中，金颢圣天的周围蒙上了一层淡黄色的薄雾。

幽冥紫莲缓缓绽开，幻夜天的身体变得虚幻起来，好似湖中水波，凌乱却有序。

许久，两人依旧立在风中，身边的落叶也越来越多……

电光火石，碎叶纷飞。恍惚中，一紫一金两道残影，直上九霄。

“啪……啪啪……啪”清脆的响声此起彼伏，方圆十米的树木齐齐开裂，摇摇欲坠。

转眼之间，一片寂静，最后一片枯叶没入大地。

金颢圣天和幻夜天一如先前，只是调换了一下位置。此刻，站在树后的，换成了金颢圣天。

光秃秃的树枝挡在了金颢圣天的身前，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