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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不断的闷雷,充满阴谋味道地冷笑着,嘲讽着风沙的胆小和卑微渺小。
在沉默中爆发?
由于风沙停止了助纣为虐,又没有了毒辣的太阳干扰着视线,尽管愈加阴沉和低矮的云也影响着观察,但是,感觉是比视觉更敏感的,——叫人不敢相信的是,在这恶劣的环境下有人在若无其事地前行着,尽管此人将全身都裹在披风下,但他散发着的一种锐利,会刺疼你的眼睛,如同一把剑一样。
此人手中的确握着一把剑,从它上面掠过的银色的寒光和它嗡嗡作响的鸣叫,都说明的和它的主人一样,都是不凡的。剑的主人似乎刻意将自己隐藏在披风中,过多的阴影也将他有些低向的脸模糊了起来,仿佛唯一明朗的就只有他手中的利器而已,——刚才的那句咒骂显然也是他说的,而也许在天空开始变色前他就到来了。
仅仅是一个停顿,正如逗号代替不了修辞的结束一样,风和黄沙的暂停也只是一个新的开始,一切,卷土重来地意味着变本加厉。风又重新开始凝聚着力量了,黄沙接着风势也开始弥漫起来了,周围又开始变得不再清晰起来。
风沙如疯狂的饿犬扑向了持剑的勇者(这种环境差不多已经足够证明了他那个不需要证明的身份和称呼),企图撕开他的披风,解除他的武器,咬碎他的头颅,扯开他的手臂,凶残而暴虐地举起厚重的巴掌,重重地扇了出去。
如轻描淡写般的轻松,男子将手中的剑轻轻的动了动,风沙便仿佛碰到一层无法突破的隔阂般不能前进半步了,先是一滞,然后失去依附和力量的风沙就在空中溃散和失败了,化为一洒沙土回归到地面。
男子的动作和表情中看不到一丝得意和轻松,他如老鹰和剑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天空,看着云层中的动静,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他手中的剑也像是做好了准备,剑鸣声更加尖锐刺耳起来。
对于男子的挑衅,天空的政变者很快便做出了响应,一道粗大的闪电,将天空暂时而深刻地分为了两半。
男子的表情中多了几分的坚决,举着剑毅然迎了上去,——正面的磕碰绝对不是一个好主意,但是在这种环境下对抗闪电本来就不像一个主意,——闪电和剑碰上后,沿着金属的剑身继续前进着,阻碍风沙前进的隔膜似乎也存在着,一道弧光闪过,闪电便如同没有存在过的消失或者湮灭了。
叫人吃惊的不是刚才神奇的一幕,也不是持剑男子跟上闪电的速度,而是他在劈开第一道闪电后,又奔向了第二道闪电。和刚才的情形无差,闪电再一次地溃散在男子的剑下。一道,两道,三道……男子无休止地追逐着天空降落下来的霹雳,他的身形没有因为数字的累积而变得疲惫和消极起来,眼神中也燃烧着旺盛而锐利的斗志。
篡位者似乎也被激怒了,他不再满足于沉默寡言地低吟,他积蓄的能量已经足够了,而他藏于暗处的匕首上泛着磷绿色的光。
男子也明白最后的决斗要到来了,也难得停住了身形,紧紧握住手中的剑,——闪电的威力毕竟是巨大的,那把劈开无数闪电的剑也充满了累累伤痕的荣耀,而握住剑的手,也被没有规律溅开的电火花割伤了。
男子将那件让自己看上去略显狼狈已经残破不堪的披风扔在了一边,将手中剑没有目的地低垂着,而那双保持着斗志和穿透力的眼睛,则被主动的闭了起来。
持剑的男子似乎要进行某件大胆的有过策划和预期的尝试,他的心情看上去没有先前平静了,手中剑的剑尖也微微地抖动着,暴露出了它主人心绪上的起伏。毕竟,他接下来要面对的,不是一般的闪电,而是——
天雷。
乌云渐渐地更加拥挤地聚拢在一块,黑的更加的晦涩更加的彻底。本来连续的雷鸣也彻底地停息了,酝酿着更大的恐慌和不安。与此同时,大地战栗了起来,风反而更加疯狂地掠扫着体现了它的害怕,沙子漫无目的地横行暴露了它的焦躁,如同一只关在笼中的动物知道自己即将被宰杀的命运一样,除了来回地在笼子中踱步,就只剩下无助而烦躁地撞击着金属的栅栏了。
终于轮到了投掷匕首的那刻,天空中铺陈着的乌云像是被抽干了般变得有些疲惫的色彩,以神奇难以置信的涡流图案在半悬的空中出现了一个诡异的向外伸出的圆,而圆心则正对着那位持剑的男子。
男子依然是持着斜指着地面的剑,默默地闭着眼,略略有些凌乱的长发,还有那把寒光不减的宝剑,配合着一身黑色的衣服,犹如天地间一个叛逆和勇敢的标识,永久地存在下去。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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