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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一把推开,她扶着门框,上气不接下气喘息道:“掌柜的,砂加。我走到南街上正好遇到小满出来办事,便向他问了那些事儿。”
木楚拍拍她后背,沈霞继续道,“小满说高师傅数天前便告了假,说老家亲人病了,要回去探望。我问了小满可知高师傅老家在哪里,小满说并不知详情,只听说在随溪镇。”
沈霞话音刚落,几人便见沈悦亦跑了进来(你们还真是两姐弟!),沈悦急急开口:“掌柜的,砂校尉,外面有个官人自称徐卓,说是砂校尉属下,随他一同来抓人的。”
“切,砂落你个臭小子。”砂加吃着面条,嘀咕一声,又对沈悦道,“你转告徐卓他们在游廊下等着吧。沈霞,你也先下去,和谭清,谭澈找个安稳之处休息一下。”
几日前他和砂落侥幸逃过刺客投的毒,却被暗器所伤,此番他一得到李简之为虚构之人的消息,便与砂落告假,急忙赶来。若对方是高手,一对一,他并无把握,若以一对众,必是没有胜算。只是诺斯关守军军力吃紧,又不知定水城中状况,他一个兵士,也不想抽走……砂落……你真大方,徐卓都被你派出来了。
从未关严的门扉看去,夜色朦胧之中,五六个穿常服的壮实男子已扼住了踏棋坊的主要位置。
砂加放下空空见底的面碗,笑眯眯地开口,“现下,宁王殿下,您是在这儿跟我们叙叙旧,说说实情呢,还是等回到诺斯关,我带您在城楼上遥望下洛国边境和兵士,我们再招待您呢?”
边说着,砂加将木楚牢牢挡在身后。
剪子重新覆好桌子上的面皮儿,穿上踏棋坊店小二的制衣,又整理好束带衣袖。
哥们儿,这不是礼服啊,你不用穿得那么一丝不苟。望着处在包围圈中的剪子,木楚握紧了拳,手中却都是汗。
剪子理好衣裳,抬头望向两人。
今天早晨他还当真看过黄历,黄历说,今日吉神宜趋宝光,宜:祭祀、沐浴、挂匾,忌:嫁娶、纳彩、安床。
果然,这不是个表露心扉带人远走的好日子啊……
他自躺椅上从容站起,移步至砂加面前,“既然砂校尉与院中兄弟如此热情,特地为我奔袭而来,我自然也不该藏私,我来夏晚……为诸位带来一份大礼。”
砂加本就爱笑,此刻更是笑出了声,“大礼?从我们两方的立场看,不知你所说的大礼,是否是洛国围攻夏晚的数十万大
50、含意俱未申 。。。
军?”
剪子亦笑了起来,摇了摇头,缓缓开口道:“正相反,”他的嘴角弯作五月的杨柳枝,“我送来的,是这数十万洛军的退兵之计。”
他说话的语音如此轻缓,却似石子投入水中,在听者心中泛开圈圈涟漪。
砂加眯了眯眼,即未击掌相迎,也未出言相冲,只静静看着剪子,等他说下去。
剪子踱步至窗口, “诺斯关现下的情势,砂校尉你比我清楚。你们驻军的补给能撑多久,你亦比我清楚。夏晚朝堂殿上的形式,援军为何不至,想必,你就比我更清楚了吧。”
他每讲一句,砂加的面色便暗下去一分。
木楚亦是心中惊愕,因为是穿越而至,于这个世界,她的归属感一向不强。江山啊社稷,与她这个人,有一吊钱关系?本着厨子远朝堂,政治搞不懂的态度,她置身事外,只管赚钱,然后去过自己悠游世外的日子。她不知诺斯关情势已是如此险峻,听这意思,援兵,竟是不会有的……
剪子声音沉缓,继续道,“诚然,诺斯关易守难攻,可在这三点作用之下,数十万洛军已陆续抵达城下,近日,若洛军倾其而出,同时直攻诺斯关八个大小城门,砂校尉,你们能确保捱得过这个除夕吗?”
啪——啪——,清脆的击掌声响起,击掌之人,却是砂加。
“宁王真是勤奋啊,当了一个月店小二,还不忘做夏晚的功课。”
“过奖,过奖,这十年间夏宣帝的建树,便是在洛国也不难听闻。”剪子朝砂加摆摆手,还真不是他故作礼让,这个月在踏棋坊每日繁忙,被楚楚压榨得一干二净,哪儿还能得了功夫去做夏晚功课?奸商,真可怕……
砂加面儿上又暗了一分。自家君主自己可以看不上,被敌国人如此暗讽,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木楚并不知夏宣帝细节,只知道那皇上一句话,削掉她爹三分之二强家产,让她没当成富二代。可她见砂加面色如此,却是相当理解,很快找到情感切入点,这就跟在学校时是一个道理,全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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