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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她又能去期待什么?
无欲则刚,迫不得已的潇洒罢了。
顾望悠扬起嘴角微微笑,赤着脚踏入走廊。
这是一间巨大又萧索的屋子。它或许是别人口中的豪宅,而在顾望悠眼里,这不过是流离失所的野兽。她处在它的腹腔内,能清晰的感到它的寂寞苍凉,这里的空气冰冷沉闷,木材腐烂的味道隐隐,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
顾望悠抬眼,视线落在走廊另一头的钢琴上,借着倾倒进来的淡淡月辉,顾望悠依稀看见竖着的琴谱。
喉咙像是被什么梗了一下,顾望悠几乎是冲到钢琴前,不可置信的看着翻开的琴谱,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曲子,MARIAGE D'AMOUR,梦中的婚礼,她和沈天凌最后一次四手联弹的就是这首曲子。
她依旧记得那个黄昏,杉木被太阳一照投射出的剪影落在沈天凌的肩头,像是隽在雪白衬衣上的巴洛克花纹,沈天凌笑起来露出尖尖的虎牙,带着一点儿小坏,他略一低头就轻而易举的攫住顾望悠的眼睛:“知道这首曲子的名字么?”
顾望悠拧拧头:“啊,这不是传说中的世界名曲,春梦晨*勃……”梦中的婚礼之后,不就是梦中的洞房,洞房么,自然是不和谐的。顾望悠当时掐着下巴笑得很猥琐,瞬间把满屋子的粉红泡泡一一戳灭。
沈天凌被她一打岔脸色立刻变得非常的差,顾望悠都能看见他鼻梁上有青筋微微暴起的痕迹,顾望悠嘿嘿嘿的笑,于是沈天凌的脸色就变得更差,他几乎是带着虐意般的挑起她的下巴,不由分说的吻了下去。
她原以为这是一吻定情,哪知终于把沈天凌盼回来,却撞见他性致勃勃的和别的女人耳鬓厮磨;她以为是他移情别恋,到最后却发现,沈天凌不过是借着她报复顾峥嵘而已。
她自始至终都是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
如此而已。
顾望悠垂下眼睛,手指在琴键上轻抚着,撞出一串破碎的音节。她像是沉湎在过去里,直到有极其浓烈的酒味逼近,啪的一声,忽然亮起满室光华。
她才猛然一惊,她的手腕被不由分说的拽住,下一秒就跌进一个怀里。
这股力量强硬霸道,一如它的主人般坏脾气。顾望悠毫不犹豫的就决断出来人,沈天凌,沈天凌。
她在心里念了一次,又一次,只觉得心酸慢慢翻滚上来,夹杂着强烈的抗拒和哀凉,一**的冲撞着心室。
沈天凌感到她在自己的怀里轻轻发抖,那么软,那么小,垂顺的长发依着他的脸颊透着一种冰凉,带出她特有的体香。沈天凌只是看着她透过单薄的衣衫透出来的肩胛骨,就觉得快要被夺去呼吸。
“这里所有的摆设都没动。”沈天凌梦呓般的说,“顾望悠,你脾气真是差。当初我买给李斯意一件首饰,你就非要一样的。我后来买的不是更好么,你居然看也不看,就那么砸在了地上。”
“我不懂,一直不懂。不过现在,我终于懂了。”沈天凌的声音低的像在叹息,里面包含着太多太多的情绪。顾望悠只觉得他的声线正把她的心切割成一小块一小块,她不喜欢他的入侵,却无法抗拒,她听见沈天凌带着自暴自弃的意味说:“你以为我没试过忘记你?我也不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居然窝囊成这样,连忘记一个女人,都办不到!没错,我是有过许多女人,形形色色,不同国籍,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比你漂亮比你聪明比你知情识趣——只是再美再好,都不是那一个。都不是…… 我的丫头。”
顾望悠只觉得心尖一颤,接着笑:“唔,沈天凌,你还没报复够么?这次又是什么新花样,让我们疑义相与析一下。”
顾望悠刻薄的样子让沈天凌的腹间猛地蹿起一团怒气,接着是颓然无力的感觉。他以为这是对她伤害最小,对他可能性最大的一种,只是千算万算,他独独算漏了她的心。他总以为顾望悠还是原来那个不服输的小姑娘,一生气就会有张生动的苹果脸,只要用激将法就能哄得她团团转。
不倒翁一样屡战屡败的顾望悠,不会永远在原地等他。
沈天凌只觉得笑出来非常困难,但他还是笑了:“我一直记得你喜欢吃瓜子仁,攒起来一大把才舍得往嘴里塞。自从我们‘反目成仇’后,我没事就会坐在这里剥瓜子皮,什么形象都没有了,连管家都在暗地里笑我。”沈天凌松开顾望悠从储物柜里果然掏出一个大罐子,他扬起眉毛笑得像个孩子,这副样子落在顾望悠眼底让她的心又没来由的一纠。
她不习惯这样的沈天凌,他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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