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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时……
届时又回想起了要过去看望,只好又重复每晚驻足偷看,但这次是停在自己殿门口,身边只让跟了李总管,就往自己寝宫走去了,这边前脚还没踏入殿前的石拱门,里面就传来了木戊的叫喊“不,啊!!!…哥,哥…不要!哥,救我!!”
越竹连忙跑进去,直闯殿门,却只能看到翻出后窗的一片衣角。木戊泪流满面的坐在榻上,床帐的布幔已经是一滩烂布,木戊双腿缠着绷带的样子刺进了越竹的眼里,又是那副重伤的样子,伤的还是那两双腿,同样在自己身边,同样在自己榻上,旧痕犹在,新伤就已复加。
木戊看到越竹冲进来,什么也没管,脱口就喊了一句“哥!”
越竹的眼前迷乱,听着耳边的呼喊,觉得浑身无力,脑子里一片空白,走到榻前时眼睛里就灌满了涩涩的一滩,越竹对着木戊张开双臂,狠狠的抱住了那个又负伤的人“不怕,不疼……林,哥在这呢。”
那是越林伤好可以上蹿下跳的日子,经过了这三个月,越林的性子变得再不贪玩了,总是久久的坐在越竹的床畔边,目光愣愣的,双手无意识的摩挲着床铺,那年越竹称帝六年,也是昌平六年。
越竹13岁,正是群臣力谏越竹立后和绵延子嗣的时候,前两朝的皇帝都走的早,全朝野大纷乱,臣下们早就怕了,这所谓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前朝就体现的淋漓精致。
越竹从前朝回寝殿时,就看到越林坐在床边,看到了自己就双手紧攥着放在膝头,下巴抵着胸口,一副被束缚的样子。
“林,怎么了?不舒服吗?”
大梦初醒!越林一抬头便看到越竹在眼前半蹲着,不觉腾红了脸,双手下了决定一般攥的更紧了。
“哥,”
越竹一直蹲着身子看着越林涨红的脸,一脸的担心“嗯,你说。”
“我感觉,我…我喜欢你。”
越竹一听完松了一口气,微微笑了起来,抬手摸了摸越林的脑袋,揉了揉头发“我知道啊,傻弟弟。”
越林拉开放在头顶的手,使劲的摇头
“不,不是的,我想明白了,我喜欢哥哥,”越林仍觉得说的不透彻,继续说道“不!是爱你,是爱!”
越竹的双脚蹲麻了,心也麻了,越林看着一脸茫然的哥哥,轻轻一推越竹的肩膀,越竹便重心不稳要向后倒去,越林一下扑到越竹身上,更是将越竹硬压倒在地上,冲上去就亲,惊了一众下人都愣在当场,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越竹更是瞪大了眼,心砰砰直跳,被亲的憋红了脸喜欢!
这哪里是他认为的喜欢
越林直起上身坐在越竹身上,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越竹“哥,我喜欢你!”
越竹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幕,越林就坐在他小腹上,红肿的双唇,口中的话,不是一般的响亮,字字清晰,光明正大。
越竹梦中醒来,旁边睡着木戊,原来刚刚就已经安慰着木戊睡下了,自己竟一点印象也没有,何时也睡了过去就更不记得了,越竹起身走到窗边,还是深夜,看来没睡多久,就悄悄一个人走到殿外,站在院中受着西风,从冥府吹来的风,带来了已故的人,带来了阴煞之气,弥漫在皇宫中,消散不去。
这国,将山雨欲来,风灌满楼
这宫,已日日夜夜,空空荡荡
透过那梦,乘着这风,勾来的旧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那日,永不会忘,也不敢去忘。
偏殿庭院的石阶上,一身黑褐色布衣的人闲闲坐着,身后搁着一盏低灯,橘黄的光照不得整个房间,只染了周边一小圈,并无他用,也许这只不过是个摆设。
越竹悄悄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弟弟,也如同那盏低灯,形同摆设。
台阶上的人看着院中那黯淡月光下的红叶李,开了满院的粉黛,散了一地的紫瓣碾入尘土。
树枝上息着二只黑斑的鸟,双栖双宿,相面互鸣,他不曾站起身去近看,也不曾伸出手去触碰,那淡漠的背影一动不动,风吹过他的头顶,他眼前的花树,一切都静谧祥和着,只是都顿入在黑暗中,淡淡的月光,昏黄的低灯,照不亮,耀不清。
越竹在黑暗中挣扎着是否去呼唤那个迷途的弟弟。
“林”
台阶上的人愣愣的转过身。
惊飞了树上的鸟,一阵大风刮过,吹拂了他散至台阶的发梢,吹落了碎弱即折烂的花枝,又被那阵风卷进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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