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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师笑着摇头。
中年人看他的表情,诧异地一扬眉:“怎么,师叔另有高见?”
“没有,没有,你这个半步宗师的高徒说出来的话,又怎么会错?”
杨师叹了口气,“当初很多人都要烧了这宅子,只是每次都不能成行,内府的人曾经也想过要进行修缮,可惜次次不了了之,我想,也许是这宅子还另有缘分,近来想是缘分到了。”
他说的模模糊糊的,那中年男子眯着眼举目看去,很无语地道:“缘分没看见,我只知道,这帮辛苦做力气活的兄弟们要吃苦了,干一天体力活,回去一准儿腰酸背痛个十天半月。”
说完,也懒得理会,大踏步地向前走,“师叔快走,看看北燕那帮人又玩什么幺蛾子!”
杨师良久才把视线收回,一转身,长袖一甩,大跨步地追了过去,虽然年逾古稀,可这位老人家的步子到比寻常年轻人更稳健。
红尘就坐在那人说,会被钝刀刮骨的宅子里面,影壁附近,摆放一张藤椅,一张方桌,桌上一壶清茶,她坐着耳边听着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一边看书。
罗娘戳在旁边做针线,只当自家这位新出炉的郡主娘娘,又在训练什么身居闹市静心读书的‘绝技’,也不去管她,反而笑道:“听说了没,前日夏蝉去大云寺礼佛,结果半路上让人砸了一筐臭鸡蛋,弄得狼狈不堪。”
每逢夏季,京中去大云寺礼佛的官眷就数不胜数。
一来大云寺的斋菜好吃,二来有高僧讲佛法,还开俗讲,三来,寺内清凉无比,大夏天过去呆半日,不能再舒服了。
夏蝉路上让两个农夫打扮的人截住,愣是穿过她那几个侍卫,扔了她一身的臭鸡蛋,顿时让周围路过的行人愕然,夏家大小姐认识的人可不少,一时八卦消息满天飞,说什么的都有。
“还有说,她勾搭有妇之夫,让人当场抓住,还威逼利诱,迫使人家的正室夫人不敢声张,最后气不过,也只能小打小闹,弄点儿臭鸡蛋给她洗洗脸好出气,这等事儿传得有鼻子有眼儿,可惹恼了。”
罗娘因为小严的缘故,对夏蝉是深恶痛绝。听说她倒霉,能多吃两碗饭。
红尘嘴角也弯了一弯。
上辈子可没这事儿,夏蝉一直是个典型的大家闺秀,才名远扬,在京城也一直都是好名声,什么温柔可亲,什么孝顺体贴,反正女子该有的美名,她是一样不缺,这辈子自己明明没对她动手。她和上辈子比。就显得悲催的多。
红尘知道的比罗娘还多些,林师兄在京城的眼线进来也越发管用了,此事是钱家做的。
钱家本来只是暗地里查一查夏蝉,顺便散播流言。只说夏蝉怂恿她们家小郡主在皇宫里对人家荣安郡主无礼。
他们自己到觉得这么做貌似不太地道。毕竟他们也不知。夏家小姐是有心还是无意,或许就是自家的小郡主脑子一热,上赶着出头给人家出气。
却不曾想。这一查就查出诸多不妥之处,夏蝉自己表面上到是温柔端庄的很,至少没让人逮住过把柄,却挑唆他们家女儿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甚至连半年前小郡主管到自家哥哥房里,要给她哥介绍一个所谓的名门淑女,差点儿把她嫂子气得昏过去,一开始也是这个夏蝉的手笔,更别说什么暗示一下,小郡主嫁入知根知底的表哥家那诸多的好处等等。
偏偏她还做得不着痕迹,要不是如今手段尚显生涩,钱家见多识广的老祖宗们还健在,恐怕寻常人也看不出什么。
钱家登时就气坏了,他们家从上到下都是直性子,别的做不了,万一一不小心,到把自家小郡主也给扯进去,还不如二话不说,直接找人教训她一顿。
一开始,小郡主气得连什么找人划花了她的脸,找人打得她生活不能自理都给说了,钱家的人都很想这么做,尤其是小郡主的大哥,父亲殉了国,母亲也没了,他一个人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把家撑起来,还把妹子养得如此活泼水灵,就这么这人给哄骗得差点儿连大哥都害,他能咽的下气才有鬼。
奈何这夏蝉她毕竟是夏家的女儿,还是入了族谱的,不给夏蝉的面子,总要给夏安一个薄面。
钱家是行伍出身,大部分势力都在军中,和夏家的关系就更密切,轻易撕扯不开,而且,为了一个夏蝉和夏家交恶,也未免太不划算了点儿。
夏家有这种恶心人,可还是好人多,像师风,那是过不了几年,就能成大师的人物。
最后还是小郡主哼哼两声,玩笑似的玩了这么一手!
红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