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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脚步。怎么回事,我怎么情不自禁就走到这儿来了?刚想转身离开,屋内传来了熟悉的说话声。我忍不住驻足一听,却听得有人道:“还有十五天便是你的婚期了,你得马上赶回去完婚才是啊!”
完婚?哦,娄欢是跟我提过,他已订了一门亲事,看来今天他的家人是来催他回去完婚的。我在心内暗暗叹了一口气,一股难言的情绪涌上了我的心头。
“先生,”娄欢回道,只是他今天的声音怎么和往常不大一样,那么熟悉,熟悉得我几乎马上就想躲开:“这门婚事本非我所愿,你们都莫要逼我。况且,我尚有一事不明,想要询问先生。”
“什么事?”
“我此次去大齐,认识了一位姑娘,她的言谈举止我颇为熟悉。我特意就此事询问了顾将军,他说、、、他说这位姑娘几年前确实在我身边待过一段时间,并且那时她的名字叫、、、翠花,先生当年可认识我身边一个叫翠花的丫头?”娄欢的声音。
轰地一声,我的脑中如同炸开了一个惊雷:当年在他身边待过的一个叫翠花的丫头!那他会是谁?我不敢置信地捧住了自己的头。不可能,怎么可能是他?他怎么会满头的银发,他又为何、、、忘了我?我头痛难当,下意识地转身就跑,可我却在不期然中撞上了一个人。那人手中的茶杯啪地一下跌在地上,碎了。我忙语无伦次地道着歉:“对不起,我没有看见、、、”
一抬头,我呆了。而对面的那个人在见到我之后,也愣了。我喃喃地叫了一声:“伺书!”
伺书看我的目光当真是复杂万分,他也不敢置信地叫了一声:“南丫头!”
话刚落音,我马上意识到会发生什么,提身施了轻功便想逃走。可我哪是伺书的对手,他立时反应了过来,纵身稳稳地挡在我的前面。我忍不住哀声道:“伺书,莫要拦我!”
“为何不要拦你?”熟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下意识地往后一看:屋门口,正立着那满头银发的男人,只是,让我的呼吸几乎停止的是,那个银发男人伸手在面上一揭,然后我就看到了那张久违的天人之颜。
我眼前一黑,身子便不争气地软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当当当当,谜底揭晓,有没有砖拍过来。
逼药
深秋寒夜,月明深院。
喧哗声散去之后,便剩了一缕淡淡的龙涎香在室内荡漾。
我闭目假寐,早在大夫为我切脉的时候,我就已醒来。不想睁开眼睛,我只是情怯。本以为此生再也无缘与他相见,却不料我们早已相逢只是互不相识而已。终于理解了自己为何会对他有熟悉感了:早在见到那匹大黑马时,早在闻到他身上那熟悉的龙涎香时,早在自己沉迷于他温柔的触碰之时,我便已怀疑,只是、、、我不敢去确认而已!还有,他的名字“娄欢”,与“楼子焕”只有一字之隔啊,我怎么就那么糊涂呢?
初进“客来欢”客栈时寅儿在我耳边的低语此刻又在我的脑中响起:“姐姐,娄大哥已中了忘忧散,我与他住在一室,也好寻机会帮他解了这忘忧散的毒!”
自从在齐哈尔草原上击退群狼之后,寅儿对他一直心存感激,是以一直在找机会与他接近,并且试着帮他解毒。寅儿告诉我,忘忧散是一种慢性毒药,对人体倒没有多大的危害,只是服用之后会忘掉一些事情。只有在他的饮食中慢慢放置一些解药,才能为他解毒,并且让他重新恢复记忆。
他服了这忘忧散,是为了忘记我么?一股浓浓的无力感爬上了我的四肢五骸,我忍不住咬紧了唇。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丫头,当年你留下这封信,是想告诉我什么呢?”我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想他已在我的身边坐定,并且用着那无比悲怆的语气问了我这么一句话。
他唤了我“丫头”,他还念下了当初我留给他的半阙《钗头凤》,难道他已经恢复记忆了?想起当初离开洛川时的萧瑟无助,我没有回答他的话。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伸出冰凉的手指,细细摩挲着我的脸。
“丫头,你好狠的心。当年悄无声息地离开我,待我追到秦河边时,却只见到、、、你的一双鞋子。我本以为你、、、,如今,你连见我一面也不愿么?我、、、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够好,你可以对我言明,却、、、却又为何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我呢?”他声声质问,语气也变得悲愤起来。
听到他的质问,我不由心头火起,冷不防地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