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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身上,立时亦著火燃烧,其余白衣人还是跳著追上来,紧追著楚轻侯主仆!
楚轻侯拖著楚安,一路退至大殿後那个藏酒的地方,剑挑掌拍,将数十坛美酒掷碎地上。
酒在地上纵横,芬芳扑鼻,楚轻侯接著从怀中取出火摺子,一剔不亮,才发觉那个火摺子已经湿透。
後面强尸跳动著,已越来越近,楚轻侯额头上冒出了冶汗,反手将剑往地上一插;双手将火摺子夹在当中,运起内力,希望将火摺子迫乾,希望能够使用。
一缕缕白烟从他的双掌中冒起来,由浓而淡,他额头上冶汗纷落,呼吸亦变得急速。
两个白衣人很快跳进来,跳在遍地的美酒中,楚安惊呼,楚轻侯长身突起,「跌步鸳鸯连环」,迅速踢出了两脚,在那两个白衣人手中兵器尚未砍落之前,抢先将他们踢飞!
他们飞出门外,与刚进来的白衣人相撞在一起,全都变做滚地胡芦,但很快就直起了身子。
楚轻侯再次剔动火摺子,这一次终於有火亮起来,他退入这里之前,已将大殿上的一角幔幕撕下,立即挪近火摺子。
那一角幔幕迅速燃烧,楚轻侯随即将之抛在地上,一片火墙砰的立即在地上冒起来,三四个白衣人正好在火中,疯狂地乱舞,後面的齐皆呆住,接而恐惧後退。
楚轻侯这才松口气,拖著楚安急忙从後面的走廊奔出去。
楚安跌跌撞撞,楚轻侯亦狼狈得很。
若换是胆子小一些的人,只怕早已活活吓死。
风雨中,那片松林看起来更深广,夹在松林中的那条白石小径,仿佛没有尽头一样,楚轻侯主仆绕了一个大弯,又来到了这片松林之前,那条小径也就是他们要离开这里唯一的道路。
两个白衣人挡在路口,闪电过处,白垩一样的脸庞更觉恐怖。
楚轻侯疾冲了过去,手起剑落,将其中一个劈开了两边,反手一剑,将另一个拦腰而断,他们竟然仍能够移动。
楚安骇得脚也软了,跌跌撞撞地走上前去!
一阵蛇行似的声音突然随风吹过来,楚安回头一望,只见扑向大殿的那些白衣人竟已退了出来,转向这边扑来。
楚轻侯也看到了,催促道:「安伯,快走!」
楚安踉跄著走了几步,嘶声道:「公子,你还是抛下老奴,一个人离开算了。」
楚轻侯没有作声,一纵身,一把将楚安拦腰挟起来,继续往前奔。
那不过片刻,白石小径上又出现了十多个白衣人,一齐向楚轻侯迎上来。
「让开!」楚轻侯暴喝,剑在身前,向前迫进!
龙泉剑在黑暗中光芒闪耀,那些白衣人只是一呆,又扑了上来,楚轻侯手起剑落,呼喝著扑向前。
剑芒飞闪中,那些白衣人肢离破碎,四下横飞!剑落处,是一阵阵败木似的声音,令人听来毛骨悚然,那尸臭的气味更令人欲呕。
楚轻侯刹那间的感觉就像是浸於冰水中,浑身都起了鷄皮疙瘩,一股一股的寒意
不停地涌上心头,寒颤连连,他还能够支持不倒,就连他自己也觉得奇怪。
风狂雨暴,闪电奔雷,一场恐怖地恶战就在白石径上展开。
除败木似的声音之外,就只有楚轻侯的嘶叫声。
嘶叫声终於出了那片松林,楚轻侯挟著楚安冲上池塘上的那一道九曲飞桥,就听到了一阵飞蛾扑火似的「霎霎」声。
三丈外的桥板上赫然立著一个中年文士,不停地狂扇著一把白纸扇。
风吹呼啸,雨打在水面上,「沙沙」的不停作响,就像是无数饿蚕在抢噬桑叶,可是仍然盖不过那种「霎霎」声响。
楚轻侯脚步一顿,目光一寒,一道闪电即时划过黑暗的长空,也照亮了那个文士。
他一身衣衫已湿透,三缕长须在风雨中飞舞,却一些狼狈的形状也没有,那双眼睛冰石一样,冷酷无情,手中摺扇的扇骨上端不知何时,弹出了一支支半尺长,尖而薄的利刃。
楚轻侯看在眼内,心念一转,脱口道:「可是五色帆的胡四相公……」
中年文士冷然点头。
楚轻侯反而一怔,他并非奇怪这个人真的是胡四,而是奇怪这个人居然还有反应。
身後那僵尸跳动的声响又传来,楚轻侯入耳惊心,立即道:「前辈请让路。」
胡四相公摇摇头。
「前辈五色帆易主,属下必是为留侯所害,都变作僵尸,难道竟还要为留侯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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