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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跟左手这样彼此赤诚相对,生生死死相濡以沫,该是多好,只可惜自己的命掌握在囚白娇的手里,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想到此处,不禁唉了一声。
左手见他总似有一种微微的扰烦,不明所以。发了问:“你为何叹气?”
右手道:“我只是怕这样的快乐太短暂,毕竟,我们堕落在一个不可知的抽象世界。”左手笑道:“这又是怎么说得?”右手不敢告诉他实情,怕他担心自己因生存而挣扎之痛,更怕他恐疑自己,便撒了个小谎道:“你瞧啊,古时候有断袖之癖的男人,各个都没什么好下场。”说着便吟起《吴农遥》:“吴农竭力耕王田,王赋已供常饿眠。邓通董贤何为者,一生长用水衡钱。邓通董贤曾经那般疯狂的风光,我都自叹不如了,可是到了最后又怎样呢?他们有许多的不同,可结局却可说“天下大同”,那黄头郎邓通落了个一文不名,圣卿董贤自杀而死,只怕我这命,也好不到哪里去。”
左手满怀激动道:“那是因为他们侍侯的男人不好,我绝不会那么无能。我要你过着让所有人无比向往的生活。不过我不要你像人家那么千依百顺,你就是你,尽干混帐事儿的那个你。”右手嘻嘻笑道:“你和他们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一样贪慕美色,不过,也许我也和他们是一样的,我们第一次邂逅的时候,那时你问我杀不杀你,我竟然答不上来,也许那一回,我便不可避免的喜欢了你,说来,还不是因为你这张臭皮囊。”
左手心道:那并不是我们的第一次邂逅,不过,他嘴里倒也并没有讲,只是笑道:“多谢不杀之恩。”右手认真道:“左手,以后就算让我选择一千次,一万次,我都不会伤害你的,我的所有一切都是你的,这一点,我请你记住,因为你就是我的爱情与欲望。”
左手只觉浑身烫热,道:“你若承诺你的一切都是我的,那么你就要做到这一点儿,怎么样?你做得到么?”右手道:“因为我喜欢你,我便做得到。”
这时,那屋里的霓虹灯忽然全灭了。“怎么回事?”二人异口同声的惊呼。
右手站起身来,跑到门边,按了几下开关,那霓虹灯依旧毫无动静,似乎死在了无尽的善变中,原来不光是生活不可信。右手道:“这灯竟然点不着了,床头倒还有壁灯,试试吧。”说着走了过来,欲将那壁灯点开,忽然,左手伸出手来一把逮住他的手,右手“啊”的一声,被拉到了床上。
窗户的窗帘是拉下来了的,然而从那窗帘布后面还是透入点点的光来——那是月光。此时已是夜晚九点,今日又是七夕,天上有着最美好的月色,那太阳照在月亮的凸处,使它散发出洁白朦胧的光芒来,满天的星辰,数不尽的奥妙,就这般在月亮的芳香中作茧自缚着,发出匪夷所思的闪亮,一些黑雾笼罩着一圈美月,照射在木安府的湖水里,碗池里,四处都是月。
黑暗令二人蒙上了一层神秘面纱。
右手抬着头,朦朦胧胧的,看不清左手的脸蛋,左手处在背光的地方,只有一点儿月光,映在他的轮廓线上。自己所熟悉而陌生的,他的眼睛,鼻子,嘴巴,皆看不见了。
左手却略微看得见他,他的长而细的发丝,轻轻的散在他的脸蛋上边,左手不免痴迷——是啊,他对他的爱是何等的肤浅,然而上帝原谅这样的肤浅,左手俯在他的身上,凑了嘴来,便要亲他。
右手忙阻了他,左手吃惊:“怎么,你不是预备要全全的交给我了吗?”右手一只手抓紧深蓝色的床单,支吾道:“我方才喝了酒,吐过一阵,很脏的。”左手蹙眉:“那你漱洗过没有?”右手点头:“有的。”左手一笑:“那我不管,我就是要亲你,宝贝,我要进入你的柔软身体,你不准拒绝我。”说完便找准他的嘴唇,于暗夜中亲吻了下去。他这一吻,便叫二人晕晕乎乎的沦落了下去。
这么猛烈而绵长的吻,让右手险些透不过气来,他昂着脖子,抬起手来卷在左手的肩膀上,回应他的激情。
左手全身火烫,燃烧了右手,更燃烧了自己,他喘息不过,将染了汗与血的黑衬衣快速的脱了下来,二人跌跌撞撞,不顾一切的靠在墙边唇齿碰撞,他们皆紧闭着眼睛,谁也看不清谁,只能余下身体的原始感应。
右手修长的脖子上,流下滴滴汗来。
然而他于幸福中,还存有几分理智:“不行,你的伤口……”
“不要管它……”左手哪管身上伤痕累累?急欲攻心,将右手搂起,让他的双腿张开,架于自己的手臂上,二人亲吻了一阵,左手再将他甩于床上,欺身而上,一个反身,让他坐在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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