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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荷香将新成副逼得一连退了好几步才住脚,她双手叉腰,杏眼圆睁,恶狠狠地说:“姓高的,你跟我回去。”
新成一脸无奈,摊着双手解释:“谷子刚上锅,我得在旁边照应着。”
“还想着烧酒,你怎么就没想到坐牢。”荷香伸出的手指头差点儿戳着新成的鼻子尖。
她已知道志才的事了,新成就觉得全身的骨头一下被人抽了去一样,连站着的力气也没有了。他看着自己怒不可遏的老婆,长长地叹一口气,有气无力地朝正在作坊里忙碌的老蔡喊,要他好生照看锅里正蒸着的酒,然后将腰身弓得象一只大虾米一样跟在荷香的身后往家里走去。
一进家门,荷香就要二女儿盼盼将儿子小宝带到外面去玩,她返身将门拴好,然后厉声问新成:“你说,昨天晚上你到底有没有跟着志才做那伤天害理的事?”
新成见瞒不住了,就抱着头将昨天傍晚和志才所做的一切,详详细细地对荷香说了一遍,末了他抓扯着自己的头发说:“真的,我只是看到志才打不过那司机,就上前帮了他一下。我怎敢犯罪呢?你知道的,我们一块过了十多年,我什么时候干过违法乱纪的事。”
荷香听他讲,开始只是不住地流泪,在听他讲完后,她突然象疯了一样扑向新成,没鼻子没眼睛地往他的身上乱抓乱打。新成开始还往后躲闪,到后来他就干脆不躲了,任由荷香在他的脸上抓出一道道血杠杠,将他壮实的胸部擂得象鼓一样响。最后荷香打累了象一滩泥一样瘫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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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整整一天荷香睡在床上,不吃不喝,一句话不讲,两眼不知看着什么地方,痴痴地发呆,有时眼泪象断细的珍珠一样直往下淌。新成则象热锅上的蚂蚁,从这个房间窜到那个房间,又从那个房间窜到这个房间,连大门也不敢出。有时就坐到荷香旁边,痴痴地盯着她,半天不知道动一动,象个泥塑的菩萨。要不就一声接一声地不住叹气,疯了一样抓扯本来就零乱不堪的头发。
到天黑时,荷香突然轻声说:“事已致此,再怎么后悔也没用了。得想个办法逃过这一劫。”
新成就定定地看着她,等着她拿主意。
“我看最好的办法就是到我姑妈家躲几天,先看看风声再作下一步的打算。”她轻轻摇了下头,不容置疑地说:“你马上将东西收拾一下,今晚就走。不管结果怎样,也要死马当着活马医。”
新成点点头,开始默不着声地收拾东西,他这时的脑子里已是糊里糊涂的,一点儿主意也没有。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好收拾的,几件半新不旧的衣服和一双开了口的布鞋,往一只蛇皮袋子里一塞就成了。他和三个孩子打了招呼,咛嘱他们在家里要听妈的话,不要调皮捣蛋,然后他就到房里和荷香话别。荷香怔怔地看着他,突然一下扑到他的怀里,口里梦呓似地不知念叨着什么,身子剧烈地抽蓄着。新成心里象刀子在划一样地难受。结婚十多年来,他和荷香从没有分开过两天,这一别不知得多长日子。他突然想起生离死别这个词,就禁不住泪水流了下来。孩子里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跟着大哭起来。
刚出门时,荷香突然光着脚追了出来,在黑暗中将一百块钱塞到他的荷包里,说:“走夜路要小心点儿,姑妈问起也不要告诉他们真相,只说是我们俩吵架了,出来好消消气。再有,你安心在那里呆着,我不去接你,你就别回来。”
……
在姑妈家里的新成简直有如度日如年,不是姑妈对他不好,主要是因为那个疙瘩是否能够解开,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虽然每天吃喝无需操半点儿心,也无事可做,但人仍日见消瘦,并且夜里时常被一些莫名其妙的恶梦惊得出一身的冷汗。
到第十六天的时候,荷香总算来了。虽没有几天,但新成仍感觉她瘦了不少,原本就黑的脸显得更黑了,眼眶也落下一个大洞。将姑妈的抱怨支捂过去后,她将新成拉到一个没人的地方,一脸迷惑地说:“不知怎么回事,这半个多月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找过何敏吗?”新成问。
“找过,前天我找个借口到她家去了一下,顺便问了一下志才的事。从她跟我说话时的表情来看,她好象不知道你曾参与了这事。要不志才就根本没有告诉她。”荷香一脸同情地说,“才几天功夫,这可怜的女人就瘦得象一根刺似地。两个儿子在学校买本子的钱都拿不出来,我当时将身上仅有的十块钱给了他们,她还死活不肯接。城里人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新成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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