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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问题是我用什么来拯救老妈?据美国哈佛医学院医学博士亚瑟·克莱曼在《神经与精神紊乱的全球负担》一文中说,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人的寿命延长,全球将流行神经与精神病。
楚画说:是的。根据对2020年的疾病总负担预测值,精神卫生问题仍将排名第一。已远远超过了心脑血管、呼吸系统及恶性肿瘤等疾患造成的负担。精神疾患是一个突出的社会问题。
谢天犁说:也是家庭问题和家庭负担。这个问题能不能通过社会来解决。比如,有个精神养老院、精神护理院、精神康复院什么的。
楚画说:你的想法超前,也很可取。只是眼下还为时过早。
谢天犁说:您好像对我母亲的病很有信心。
楚画说:是的。
谢天犁说:你是我母亲的希望,也是我们家的希望。为这,我敬你一杯。
楚画说:我好像也是你们家庭的成员,这是自我感觉。我愿意干这一杯。
谢天犁把一杯酒倒到嘴里就没了,瞅楚画。楚画在谢天犁的目光下,将红唇轻轻地含住杯沿,长睫毛向下垂成一弧,红酒平静地向下沉落直到消失。她放下杯子说,你说有事求我。说吧?
谢天犁给楚画倒了酒,又给自己倒满说:用我妈的话说,在这个家庭里,我是受苦最少,念书最多,也最最不孝的。孝的问题,不仅仅是道德问题,也是人性,人类的问题。在这方面,我深感愧疚和遗憾。四哥、四嫂这人,总是为别人着想,怕二哥高血压,怕姐的青光眼,所以把母亲的一切都承担过来。妈的事,四哥和四嫂不仅会瞒着二哥和我姐,而且也会瞒着我……
楚画说:于是,你想让我当内奸?
谢天犁说:我相信你能同意。
楚画说:我同意。
谢天犁说:那么我就认定从你这儿得到的情况是绝对可靠的了?
楚画说:是这样。
谢天犁说:谢谢。掏出笔写,交楚画,这是我的手机号,请你把你的手机号给我。
楚画写了交谢天犁。
服务小姐走来,递给谢天犁两张碟。
谢天犁递给楚画一张说:这是古筝曲《月牙五更》,从小就听惯了这支歌,今年还看了一场沈阳艺术团演的《月牙五更》舞剧,没想到今天在酒吧里又听了一个古筝曲。看得出您也很欣赏,我们一人一张。
楚画接过碟说:我还有一件事想和你探讨。
谢天犁感到有点意外:噢?你说。
楚画说:石崖上的字,你怎么想?
谢天犁说:一、天奎肯定是我大哥,不是别人;二、是别人刻的,不是我大哥自己刻的;三、后边是三个字,看清一个半。四、我看,至少是十年前刻的;探讨这个问题的意义一是后边那两个字是什么?二是什么人刻的?
楚画说:你看是什么人刻的?
谢天犁说:我想,你我的想法是一致的,是……这样吧,我们学学诸葛亮和周瑜。他说着拿出纸和笔,自己先写了两个字,然后撕下一片纸给楚画。楚画也写了两个字。两个人把写的字摆在一起,都是桑葚两个字。
楚画说:桑葚为什么刻下这几个字呢?
谢天犁又写了几个字,把纸和笔交给楚画。楚画也写了几个字。两个人把各自写的字摆在一起。谢天犁写的是:我看像留言。楚画写的是:留给你大哥的。
谢天犁站起来说:为诸葛亮和周瑜干一杯!楚画也站起来,两个人干了一杯。
楚画问:后边那看不清的一个半字是什么呢?
4 月牙五更(2)
谢天犁说:是啊,后边那一个半字是什么呢?
5 早早把你送进疯人院
从酒吧出来,谢天犁给笑笑买了一台电脑。
全家人在吃晚饭。母亲拿着筷子四下找。笑笑说:妈,虾酱。虾酱呢?林香雨拍拍脑门对呀!虾酱。妈最爱吃,顿顿少不了的,我怎么忘了呢?最近总是丢三落四的。说着出去从阳台上拿过一个小陶罐,舀了一勺放小碟里,妈,虾酱,吃吧。这时母亲的银镯子发出叮的一声。笑笑说,真好听。越听越好听。谢天犁说,从小就听惯了这种声音。很美。笑笑举杯说,老叔,为我们共同喜欢这种声音干一杯!说着一碰,两个人喝了。谢天犁又倒了一杯说,四哥、四嫂,辛苦你们了,委屈你们了,我敬你们一杯。三个人喝了。
谢天犁说四哥、四嫂,吃完饭,我就要走了。我在这边有点事,办完后还会回来。本来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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