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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还不能达到至德的地步。
那列子 (9 )乘风而行,真是轻妙极了,过了十五天他才回来,得此风仙之福的人,世上少有。但是,他虽乘风而去,免于步行,却还要乘风才能飞行,毕竟还得依靠某物 (10 )。
至于那掌握天地枢纽、适应六气变化、遨游于无穷的宇宙、不受时间空间限制的人,还须倚恃什么呢?所以说:〃至德的人,忘去自己,无心用世;神明的人,忘去立功,无心作为;圣哲的人,忘去求名,无心胜人。〃(《庄子》内篇第一章《逍遥游》)
圣人的教化,就象形和影、声和响那样密切。有问的时候,他必尽自己所知道的去答复。他休息时,寂寥无声;行动时,又随物变化无迹可寻。他提挈万物复归于自然的本性,遨游于没有涯际的境界,往来于无边无际的地方,与时俱化,无终无始。
以他的形体而论,他和万物化合玄同,既与万物同体,就已达到无己的境界。已经无己,哪里还会有物的存在?认为有物存在的,是古代的君子;认为无物存在的,才是自然的朋友。(《庄子》外篇第十一章《在宥》)
四、藏天下于天下
把船藏在山谷,把山藏在深泽,应该算是很可靠了。可是半夜里,有个大力士把山谷和深泽都背走了,那藏的人竟还不知道呢!无论收藏大的物件或小的物件,虽然都可以找到合适的地方,但却不能使它们没有变化。如果一味地把小东西藏在大东西里面,结果还是会丢掉的。
天下的理不是一人可以私定的,若将天下的理付给天下,把属于天下的藏之于天下,所藏的也就不会丢失了。因为这本是万物的法则。
如果只具有人形,就高兴得不得了,那么世界上像人一样具有形体,又能千变万化的,其欢乐可就无法名之了。所以圣人将心寄托在没有变化而永远存在的大道中,无啥欢喜,也无啥悲哀。
能顺着寿命的长短、生死的变化而为的人,尽管他还不能忘去生死的观念,但也足够为人的典范;何况那混合万物,齐一变化,主宰万物的道呢?(《庄子》内篇第六章《大宗师》)
注释
(1)因为它的变化而赋生命予万物。
(2)相当重要的道家用语。
(3)婴儿是纯洁的象征。庄子也以〃小犊〃为喻。
(4)阴是消极、敏悟、寂静的。请参阅第六章的〃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
(5)按字义解,为〃提防〃的意思。
(6)此地的〃腹〃是内在的自我、无意识及本能等意;〃目〃为外在的自我或感觉上的世界。
(7)译作生死。庄子原文特别强调这个解释。
(8)按字义作〃身体〃解。
(9)哲学家,生平不详。有关《列子》一书,据传为后世所编幕的。
(10)风。
第63节:第十四章 太初之道
第十四章 太初之道
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博之不得,名曰微 (1 )。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其上不皦,其下不昧,绳绳不可名,复归于无物。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惚恍。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能知古始,是谓道纪 (2 )。
[语译]
看不见的叫做〃夷〃,听不见的叫做〃希〃,摸不着的叫做〃微〃。道既然看不见、听不到、摸不着,又何从去穷究它的形象呢?所以它是混沌一体的。
这个混沌一体的道,按高处说,它并不显得光亮;按低处说,它也不显得昏暗。只不过是那样的幽微深处而又不可名状,到最后还是归于无物。这叫没有形状的〃形状〃,没有物体的〃形象〃,也可称它为恍惚不定的状态。
你想迎着它,却看不到它;想随着它,也望不见它。乘着这亘古就已存在的道,就可以驾驭万事万物。能够了解这亘古就存在的道,就知道〃道〃的规律了。
本篇所谈更玄了。相信道不能名、不能解、不能述、不可知的人,对天地之美,及其变化之莫测,怀着敬畏、虔诚的态度。然而,对道绝望的人,却深信道是虚幻不定的。它企图逃避我们所有的探究和努力,恰似生命最深远、最基本的问题一样,也以同样的方式避开了生物学家。
在明白生命是如何进入〃有〃之后,正是我们即将发现它的秘密时,然而我们面对的却是空白。神秘主义者往往以神秘的术语谈到天地之道及其幻象。但是要知道,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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