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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得另想办法对付那徐家兄弟了。」
莫名的,他觉得心情非常之好; 只为了徐赜先前放开他时,随意的说了一句:「秦轩,我喜欢你,不是骗你的……」
长夜将尽,晨星在遥远的天际不知疲倦的闪耀着,属于破晓的曙光带着挣扎,缓缓的撕开了夜的黑幕。
同接班的弟兄移交了开锁的钥匙后,坐在地上的狱卒提着酒葫芦爬起身来,一转头,却看到了从石阶上匆匆而下的典狱长。
「公子爷有令,徐侍卫长的事,是他和秦公子之间的误会,现下已经解决,这就把人放出来吧!」
说话间,同来的守卫已经快速的打开了牢门,典狱长亲自动手,替徐赜除去了捆在身上的重重锁链。
「徐侍卫长,得罪了,您老大人不记小人过,属下等也是听差办事,若有得罪之处,您大人有大量,还请不要跟小人计较才是。」
先前负责行刑的狱卒们躬着身,同典狱长一起三步一礼,五步一揖,请菩萨一般,就这样把满脸疑惑的徐赜请出了地牢。
此时东方刚露出些许微弱的鱼肚白,莫名其妙的逃脱了牢狱之灾的徐赜迷惘的站在大槐树下,有生以来,头一次踌躇的不知该何去何从。
他一贯性格沉稳,家世又好,杀伐决断,皆明快俐落,故而在京之际,向来颇受皇帝倚重。
只是眼下情况却与昔时大为不同,陷在牢里的大哥尚是吉凶未卜,又不知秦轩和庄华宏是否另有阴谋。
明明真实的身分早已被探查得一清二楚,却又平白无故的将他放了出来,反倒让他有了进退两难的失措感。
这地牢戒备森严,出来得容易,想要再进去,却无疑是难如登天,徐赜靠在树干上衡量了一会儿,暂且放弃了硬闯救人的冒险打算。
既已在不知不觉中走入了圈套,说到底也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
他定了定神,快步走回了原先的住所。
刚一进门,里头就清晰的传来了一声悦耳动人的轻笑,夹着三分的诱惑,七分的揶揄。
「敢情这韩王府的地牢风景独好,竟勾得徐侍卫长流连忘返,依依不舍的从三更流连至五更,才失了兴致,知道倦鸟归巢。」
在案头上靠了许久,等得瞌睡兮兮的紫衣人,正努力的打起精神,冲着他绽开了一抹艳如朝阳的笑容。
美是极美,尤其因着睡眠不足,那抹笑容慵慵懒懒的,看了直让人忍不住伸出手来,好好的抱抱这一团高兴的耀眼身影。
只是相处的时日虽然不长,徐赜却多多少少对秦轩的性子有些了解,眼见着这一刻笑靥如花,没准顷刻间便是刀剑相向。
「你放我出来,又特意等在这里,究竟是何缘故?」完全对这无辜的笑容无计可施,徐赜头疼了片刻,最终决定还是直言相询。
「其实也没什么,」秦轩眨了眨眼,「深夜醒来无事,忽然想找人喝酒闲聊,一时无人相陪,只得遣人相约阁下。」
说罢,一双明眸闪闪发亮,无比期待的望过来,仿佛吃定了徐赜不会拒绝一般,径自抱怨:「哪知你这般拖沓,三更叫人唤你,拖到五更方才回来……」
边说边打呵欠,语气亲昵自然,恍若先前的冲突不过是一场噩梦,醒来不但彼此之间的关系安然无恙,似乎连他的身分来历都完好无损的未曾泄漏一般。
回屋的路上,徐赜心中早已设想过将会遇到的千般设计万种为难,唯独没有想到的是,秦轩竟会当这一切完全没有发生……
虽然隐隐觉得不对,却也暂时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沉默片刻,只得跟着话头问道:「要聊什么?」
秦轩微微一笑:「也没什么,我查到了你那位『余成』兄入狱的内幕,想找人商量一下,运气好的话,没准能救他出来也说不定。」
「只不过……」见徐赜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秦轩暗暗的在心头奸笑了几声,「现下我有些困,且先回去睡一觉再说。」
正要举步出门,不出所料,徐赜果然抢先一步,拦在了门前,「把话说完再走。」
眼前的男人满脸焦急,显然是救人心切。
秦轩难得的占了一回上风,刁难人的本性跟着发作起来,双眼望天道:「这是求人该有的态度吗?」
他自来家世显赫,身分矜贵,打小就在北境横行无阻,是嚣张惯了的,故而这番傲慢的神情做来便也真实自然,全不露丝毫玩笑的迹象。
正因太过自然,看起来也就格外的嚣张,着实的令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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