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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月潯扣住她細瘦手腕,俯身壓過來,輕吻她眼睫,「我也不會。」
*
沉園晚宴在周公館的沉園舉辦,賓客如雲,陸遙伽在周家住了兩年,把人都認得差不多。
她端著香檳,站在周月潯身側,接受眾人恭維。
晚會開始,她跟周月潯一起跳開場舞。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們身上,陸遙伽卻絲毫不慌,她直視周月潯眼睛,通過他的眼睛取代記憶里克萊斯溫和的眼眸。
舞畢,陸遙伽回換衣間換衣服,羽毛裙太繁重,她要換更簡便的禮服。
從換衣間出來,迎面便遇上杜明禮。
杜明禮作為溫玉森的助理,跟溫玉森一起參加晚宴。此刻他西裝革履,精神抖擻,眼底精芒閃爍。
陸遙伽還記得他說要去公檢法自首,一個月過去,也沒見這位管家有什麼動作。
此刻,陸遙伽穿著霧靄藍刺繡高定晚禮服,腳下是七公分的高跟鞋,氣勢逼人。
「有事嗎,杜管家?」
杜明禮微微一笑,「溫先生請您過去。」
陸遙伽沒急著走,好整以暇看著杜明禮。
杜明禮微笑,「陸小姐就這麼一點膽子嗎?連自己外公都不敢見?」
陸遙伽說:「你這樣的卑鄙小人,我不得不防。」
杜明禮沒想到陸遙伽這麼謹慎,他笑道:「沉園是周家的地盤,我能把你怎麼樣?」
陸遙伽莞爾,不說話,只是垂眸給周月潯發消息,[三叔,我去找外公,一會兒再來找你。]
周月潯:[不要讓自己受委屈。]
陸遙伽收了手機,點下頭,「走吧。」
溫玉森在沉園有單獨包廂,舞會後,他在包廂獨酌。
陸遙伽進來,先喊了聲,「外公。」
溫玉森慢悠悠喝了杯茶,抬眼道:「過來坐。」
陸遙伽過去坐下,「外公找我有什麼事?」
杜明禮關上門,把空間留給祖孫二人。
溫玉森看她一眼,平靜問:「聽說你在查溫芷晴的死亡真相?」
陸遙伽感覺他的語氣不對。
「是。」她點下頭,打算跟溫玉森說說母親車禍的蹊蹺。
「啪!」一巴掌落到陸遙伽臉頰。
陸遙伽有點懵,不可置信抬起眼,捂住側臉,但她還是笑笑,很溫和問:「外公,你為什麼這麼做?」
溫玉森喝口茶,道:「一巴掌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
此刻的平靜不過是暴風雨的前奏。
溫玉森把茶盞扔下茶台,「嘭」落到地毯上,昂貴的波斯地毯被染濕弄髒。
「陸遙伽,我告訴你,不許繼續查。」他盯著陸遙伽眼睛,「我不允許你毀掉溫家!」
陸遙伽臉頰火辣辣,側臉泛紅,她手指發顫,放下手,不再掩蓋痕跡。
「為什麼?」她聲音平靜,有壓抑的憤怒,「外公,我的母親死的不明不白,我的養父被蓋上這麼一個殺人的污名!我為什麼不能給他們一個清白!」
「陸遙伽,你幼稚!」溫玉森道:「戴維斯家族剛被你害得分崩離析,現在你又想害溫家和陸家嗎!」
他道:「你母親的死無論是溫家還是陸家都不乾淨都有責任!怎麼,你要把兩個家族都拉下去給你母親陪葬?!」
陸遙伽睜大眼睛,輕聲道:「她是你的女兒啊,你知道兇手是誰為什麼不替她報仇?」
溫玉森諷刺道:「我沒有這麼愚蠢的女兒!你母親當初要是不逃婚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她險些害死溫家!」
溫玉森看向陸遙伽,語氣稍緩,「珈珈,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不要再糾纏。」
「周月潯支持你查找真相,他其心可誅!他想利用你把溫家和陸家全部拖入泥潭!戴維斯家族的前車之鑑還不夠慘烈嗎!」
陸遙伽心情平復下來,看向溫玉森,「外公,清者自清,你沒有做那些骯髒事情,周月潯使什麼手段都不會把你拖下泥潭。」
溫玉森看陸遙伽一臉嚴肅,忍不住笑起來,「哈!這你倒是說錯了!」
他慢條斯理道:「我從來就沒有立下一份必須你跟周月潯訂婚你才能接手溫家的遺囑,你說周月潯是哪裡來得這份文件?」
陸遙伽微怔。
這件事她從來不知道。
溫玉森憤怒說:「周家人最會的就是顛倒黑白,憑空捏造!」
「珈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