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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考試周,主要課程已經結課,即使元旦假期已過,陸遙伽還是很清閒。
大部分時間,她留在鳶尾園複習,少部分時間寫結課論文。
章玥想盡辦法拉陸遙伽出去玩,終於在陸遙伽寫完結課論文後,成功把她帶出去。
「結課論文寒假之後才交呢,你寫的那麼快幹什麼。難道你的寒假很忙嗎?」
陸遙伽點下頭。
她手指搭在方向盤,專注看著前路,回答道:「寒假我要去倫敦。」
章玥湊過來,鼻尖挨著陸遙伽柔軟髮絲,能嗅到她身上清淡的香氣,有種淡雅的苦澀。
「哎,你為什麼去倫敦?你家未婚夫帶你度蜜月?」
「不是。」陸遙伽眼眸微頓,眼底情緒深沉,她微笑道:「我要去看看一位故人。」
他葬身在倫敦墓園。
章玥帶陸遙伽來的地方是一家酒吧,不同於一般酒吧的魚龍混雜,這家酒吧清雅又乾淨。
雙環形金屬吊燈暈開柔和光影,酒吧主色調是淺淡的香檳色,步入其中,好像漫步十八世紀的歐洲,有種頹靡的華麗。
酒吧的音樂是一首冷門的鋼琴曲,陸遙伽聽克萊斯彈過,但她已經忘記名字。
就如同現在,她想起他的時間越來越少。
章玥領陸遙伽坐在一組沙發上,輕聲讓酒保上酒,她柔聲解釋道:「是低度數的果酒,不會喝醉的。」
陸遙伽撐著額頭笑,「我酒量很好的。」
再多酒也喝不醉。
酒保把酒端上來後,章玥跟陸遙伽一起小酌,陸遙伽額外點了幾個精緻果盤,讓章玥就著酒吃。
章玥的酒量遠不及她,她擔心她喝醉。
「除了你,沒人這麼關心過我。」喝了點酒,章玥變得有點感傷,她捧著臉頰道:「只有在姐姐走之後,爸爸媽媽才看到我,但我已經不需要他們了,我的心已經冷了。」
陸遙伽沒有安慰她,只是說:「月月,一生很長,我們能依賴的只有自己。」
章玥酒沒有喝幾杯,電話就把她催走。她無奈道:「我媽喊我去相親。」
陸遙伽道:「我在這裡再待一會兒,我讓司機送你。」
章玥走了之後,陸遙伽才抬眸,看向二樓包廂。
剛剛,她看見溫斯衍跟一個人一起進入包廂,不知他們在談什麼。
那個人是溫宅管家。
沒有過多思量,陸遙伽抬步上樓。
管家不善飲酒,即使在酒吧,他也只要了一杯清茶。
溫斯衍端著一小杯香檳輕酌,他手指微微曲起,無名指的戒指閃耀著低調內斂的光。
管家瞥一眼他戒指,心底有了計較。
有了陸如沁這位妻子,不可否認,溫斯衍就有了陸家這個大靠山,是以,他現在控制起溫斯衍不是很方便。
管家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入口清潤,他淡笑道:「溫芷晴的死,我是主謀,你便是幫凶。要不是你告訴我溫芷晴去渭青路,我可沒那個機會製造一場車禍。」
溫斯衍不以為意,斂眉輕笑,「這件事情,你沒有鐵證。杜叔,你覺得我告訴你溫芷晴的地點是有意為之,但我偏覺得我是不小心。」
想了想,他溫和勸道:「杜叔,我們就此收手。保姆已經入獄,再沒有人知道我們曾做過的一切,我們乾乾淨淨的享受榮華富貴,不好嗎?」
管家嗤笑,「得到溫家財產的一點殘羹剩飯你便滿足了?我告訴你,你看到的溫家財產僅僅不過是冰山一角!世家重的從來不是股票和證券,而是古董和不動產!你知道溫玉森名下有多少房產嗎?」
溫斯衍搖頭,「現在我所擁有的這些已經足夠。」
他站起來,不想再聊,「如沁還在家等我,我先走一步。」
陸遙伽在隔壁訂了一間包廂。
她微微敞開門。
門縫裡,透出溫斯衍和管家先後離開的身影。
陸遙伽微微眯起眼睛。
「珈珈,有時候你的目光要放得廣闊。」
腦海里,她想起溫斯衍在婚禮上告訴她的話。
原來廣,是這麼個廣法。
陸遙伽用自己購買的私人手機撥打電話,是一個海外號碼。
「東叔,你幫我查一下杜明禮這個人,以及他跟溫斯衍和溫家宗族的關係。」
季彥東笑意低沉,「行!三天內發到你郵箱。」
頓了頓,季彥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