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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來,拍了拍裙子,「我成年了,是自由的,你不用嚇我。」
「再說了,嚇我有什麼用?我不怕死,只想死的痛快!」
見她要走,周月潯忽然一笑,道:「珈珈,你還沒有問完罪。」
他私自擬下遺囑協議的事情她還沒找他算帳。
陸遙伽腳步停頓,忍住沒說什麼,直接離開。
*
跟周月潯談崩了,回到包廂,她愧疚跟葉瑾容道:「阿姨,我做不了您兒媳了,抱歉。」
葉瑾容笑了笑,溫和拉住她手,「沒事,常來這裡找我玩就好了。」
周月潯倚靠在屏風,望著陸遙伽眼睛,平靜道:「去哪裡住,我幫你收拾行李。」
溫玉森說:「當然是跟我回溫家!」
陸遙伽才不想住溫家。
她扯住溫玉森袖子,輕輕搖晃,「外公,我長大了,讓我好好自立吧,我住在自己公寓就好了!」
溫玉森問:「你公寓在哪裡?」
陸遙伽只好說:「在蘭亭別苑。」
再詳細她就不肯說了。
陸遙伽收拾得行李不多,周月潯送她的珠寶首飾貴重物品她都沒帶,搬進來她拿什麼,搬出去她還是帶那些東西。
只帶了一個行李箱而已。
周月潯靜靜看著她收拾完行李,道:「送你的東西都拿著吧,留在這裡也是荒廢。」
陸遙伽沒聽他的。
她拉著她行李箱,朝他深深鞠躬,「三叔,我走了,你好好保重身體,再見!」
周月潯扯了扯唇,倒沒了在包廂里的咄咄逼人,他沒什麼風度說:「我死了你再這麼祭拜也不遲。」
陸遙伽尷尬笑了笑,不再說話。
在沉園晚宴時,她還是錦衣華服,珠玉滿身,妝容精緻。現在她只穿著簡單的白衣黑褲,素麵朝天,扎著清爽的馬尾辮,漂亮得生機勃勃。
「那我走啦,三叔。」陸遙伽拉住行李箱就要往外走。
她該說的都說了。
周月潯朝她走過來,抬手捧住她下頜,盯住她眼睛,「這麼狠心?前天還說喜歡我。」
陸遙伽認真道:「我沒說喜歡你。」她就親了一下。
下一刻,周月潯的吻落下來,很輕,如羽毛。
「珈珈,我有預感,我們不會結束的,你信嗎?」他深深看著她,摩挲她下頜。
陸遙伽不信,但她慣於喜歡安慰別人,「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周月潯把陸遙伽行李提到門口,鐵門前已經停了一輛陌生的車,不是他為陸遙伽買的任何一輛。
秦渢停下車,從車門下來,章玥跟他一起,「珈珈!」
章玥幫陸遙伽提著行李箱,親昵跟陸遙伽走向車子。
秦渢看向周月潯,「月潯哥。」
周月潯輕輕頷首,「多謝你來接珈珈。」
本來他想自己去送。
離開沉園,章玥才敢問陸遙伽發生什麼,「你們怎麼解除婚約了?」
陸遙伽道:「本來就沒有婚約。」
她把事情大致給章玥說了說。
章玥目瞪口呆,「沒想到周先生是這樣的人!虧我以為他是個正人君子呢!」
前面開車的秦渢忍不住道:「周先生要是正人君子,世上就沒有正人君子了。」
他是從小聽周月潯故事長大的,自然清楚周月潯為了資本積累做了怎樣血腥的勾當。
陸遙伽新家是鳶尾園的一高層公寓。
鳶尾園離學校很近,上學方便,她把家安在這裡。
至於蘭亭別苑的公寓她暫時不想去住,溫玉森知道的地方她膈應。
公寓是在兩年前買的,室內由英國陸遙伽最喜歡的設計師設計,衛浴品牌也是陸遙伽喜歡的丹麥一個小眾品牌。
區別於雙柏樓和七里堂的簡潔風,這間公寓處處透露小女兒的巧思,陸遙伽為了裝修它花費很多心血。
不能讓章玥和秦渢白來一趟,陸遙伽叫了會館訂餐,並親自下廚做了幾個菜,開了一瓶紅酒。
陸遙伽說:「醉了可以睡在這裡,不用怕。」
章玥把紅酒一飲而盡,「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秦渢則是滴酒未沾。
他要是睡在陸遙伽這裡,不光周先生劈了他,就連他哥都不會放過他。
酒過三巡,章玥喝得爛醉,陸遙伽依舊清醒,她把章玥扶到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