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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眸看著她道:「陸遙伽,我們去吃飯。」
後來,陸遙伽問他,當初為什麼不願意接受她的建議。
他笑了笑,溫和道:「當時,你並不很願意,不是嗎?」
這世間有誰能徹底看穿陸遙伽,克萊斯是一個,周月潯是另外一個。
半個月後,高考成績出來,陸遙伽分數比南城大學分數線高三十分,可以報考南城大學任何一個專業。
埃德蒙則慘的多,他高考失利,戴維斯家族決定把他送回倫敦。
即將訣別,埃德蒙請陸遙伽再次去戴維斯莊園。
陸遙伽很高興應下。
陸遙伽從周公館走得時候,一輛勞斯萊斯幻影正往周公館這邊開。
陸遙伽看了眼,隨口問:「是誰來拜訪?」
司機答:「是溫小姐。」
陸遙伽降下車窗,轉過臉看另一側窗戶的風景。
而另一邊,溫佳瑜也看到一輛黑色賓利從周公館開出來。
她認得,那是周月潯一貫坐得車。
但她也知道,周月潯去北美出差一星期,他不可能在這裡,更不可能開這輛車。
猜到車裡坐得是誰,一根細刺扎在溫佳瑜心中的刺輕輕抖動,她難受得蜷起手指。
到了戴維斯莊園,埃德蒙請陸遙伽去酒窖飲酒。
莊園地下有一個豪華酒窖,涵蓋各種市面上買不到的好酒,埃德蒙慷慨到逐一請陸遙伽品嘗。
陸遙伽保持謹慎。
從小,她便要求自己要一直保持清醒狀態,在人前,酒從來不貪多,但卻有一副好酒量。
克萊斯教她練酒量時曾告訴她,在酒場上,你總是有拒絕不了的人,一個好酒量可以幫你解決很多麻煩。
在幽深酒窖,陸遙伽跟埃德蒙一起坐在皮質沙發上,頭頂是寶塔吊燈,燈光暈黃,僅能照物。
埃德蒙在喝一杯酒後會順便幫陸遙伽滿上,他的睫毛在燈光下平直而纖長,「珈珈,我們算是朋友嗎?」
陸遙伽搖晃著杯中酒,輕輕抿一口,幾小時過去,一杯酒都沒喝完。
她說:「我們當然是。」
陸遙伽看出來,今天埃德蒙或許想跟她表白。
他支開所有人,酒窖里只有他跟她。
但最終他什麼也沒說。
腕骨撐著腦袋,酒精薰染出的醉意上頭,他沉沉睡過去。
陸遙伽把沙發上留置的薄毯披在他肩膀,而後輕緩走出去。
她又來到那個丁香盛開的地方。
剛想進副樓,有人叫住她。
「小姐,你不能進去。」
陸遙伽身形微頓,面上換出從容笑意,「出什麼事了?」
她轉過身,直視那個人的眼睛。
他是戴維斯莊園的管家,上次一直陪著周月潯,陸遙伽對他有印象。
管家道:「這棟副樓已經被周先生買下,作為戴維斯家的客人您沒有資格進這裡,但如果您問過周先生,或許有不一樣的答案。」
陸遙伽轉過身,又看了眼二樓,而後收回視線。
「那我還是走吧。」
心裡記掛著一個男人並不是什麼光榮事情,陸遙伽不想被任何人走到。
這次來戴維斯莊園,她無功而返。
但冥冥之中,她又窺探到什麼。
周月潯和戴維斯家……
他什麼時候跟戴維斯家這麼親近了呢?
親近到要買下他家的副樓。
三天前,陸遙伽從雙柏樓搬到立雪堂去住。
葉瑾容說,未婚夫妻就是要親近,住在一起才好培養感情。
陸遙伽覺得她是想看熱鬧。
傳言中溫婉端莊的葉家大小姐既不溫婉也不端莊,而是嬌縱肆意。
回立雪堂路上,陸遙伽撞見一位生人。
女人年齡二十許,穿著一整套香奈兒,妝容精緻,流蘇耳墜垂落到鎖骨,光彩照人。
看到陸遙伽面容,女人先是微怔,而後輕輕笑起來。她的笑聲好像特意練習過,很輕快悅耳。
「你是珈珈?」
溫佳瑜伸出手,禮數周全道。
短短一個照面,陸遙伽發現溫佳瑜跟周月潯性格中同樣的特質——滴水不漏。
即使心底咬牙不滿,但面上依舊春花爛漫。
陸遙伽笑了笑,瞥一眼她掌心,沒有順其自然把手搭上去,完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