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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刺眼的新白,天地万物都被笼罩在一片素白之中,伴着钟楼所传来的晨钟之声给带来人一种宁静致远的平静。
这种宁静……在连日的大火和硝烟之后显得更加的难能可贵。
楼兰古刹建成于武昌二年,历经四十年风雨依旧气势恢宏不见衰容。
在楼兰深处有一片竹海,那是楼兰的禁地,除了方丈至清外连寺中的弟子都不得轻易接近,更无人知晓里面到底藏着怎样的乾坤。
隐藏在竹海之中的是一排竹舍,竹舍依水而建,水是山中自有的温泉,越往竹林深处走就越是温暖,到了竹舍.跟前时这里已是一片郁葱,丝毫不见寒冬腊月的影子。
竹舍内古琴铮铮,那空灵飘渺的声音带着一种仿佛能洗涤灵魂的力量,直叫人忍不住沉迷进去。竹舍之外有几只不知从何处飞来的乌儿落在村梢歪着脑袋静静聆听,似是连要去觅食的事都忘记了。
琴声淙淙,一曲连着一曲。
至清住窗外看了一眼,忍不住对屋里那好似事不关己的两人道,“那孩子已经在外面跪了一天一夜了,你们一个是当师傅的,一个是当人爹的怎么就狠得下心来!”
屋内,赫连榕凛好似没听到至清的抱怨一般,神情自若的喝着茶,连眉眼都不曾稍抬。
一旁抚琴的萧行风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眼中只有那一方天地,一架古琴。
至清无奈,只得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袈裟托着菩提佛珠走出屋子向那跪在院中的绿衣男子走去。
至清的出现立刻引来了男子身边的两人一兽的注意,那两人都穿着艳丽的红衣,一个如枫、一个似火同样是红衣,可穿在两人的身上却传出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而那只白毛的老虎就更不必说了,谁见着了都得胆颤上三分。
至清轻咳一声,向跪在那里的年轻男子道,“施主你他们二人应该不会见你了,你且先起身吧!”
跪在那里的绿衣人有着这世上最清澈的明眸,他挺直了腰板静静的跪着。
“大师不必说了,我跪在这里并不是想请求原谅。这是我欠他的,这祥我心中会好过些!”
“筝!”一声刺耳的琴鸣自屋内传来,悠扬的琴声虽然而止。
一声冷哼响起,依旧是不可抵御的凌厉和霸道,“朕这一生的心血都毁于你手中,你以为只是在这里跪上一跪就可以偿还吗?”
蔓尘垂首跪着,贝齿却是紧咬着下唇留下一排青白的齿痕。
“我还不了!”
屋内传来茶盏坠地而碎的声音,表达出此时层内之人暴怒的心情,“既知无用,你还来做什么?滚,朕这一生都不想见你!”
蔓尘咬牙向屋中一拜道,“儿臣自知有违父皇的期望,不敢奢求父皇的谅解,今日来也是与父皇与师傅话别。父皇若不想见我,我自会消失于父皇面前,再不相见!”
言罢蔓生起身在康晨枫的搀扶下转身欲离去!
“慢着!”一声冷喝传来,赫连榕凛隔着门皱眉去着那个比他还要倔强骄傲的人儿,“你最好给朕一个理由!”
蔓尘脚下一顿,他微微侧头道。“说到底不过是为了一个情字罢了。我欠那个人的,穷极一生都无法偿还……我想为他、为他的后代做些什么!”
赫连榕凛哼道,“可笑至极!”
蔓尘道,“是可笑,我做这些也只是求心安罢了。欠下的债,还不请的怎样都还不请!父皇……今日会有这样的结果又何尝不是有你的缘故,若不是当年你那般狠心待我,我又怎会对你狠下心来。你欠我的,我欠你的……说到底我们终是两不相欠罢了!”
赫连榕凛恨得咬牙切齿,转首对坐在琴案旁的萧行风道,“你教出来的好徙儿!”
萧行风一拂琴弦,微微而笑,“他那倔强,当真像极了你不是吗?”
赫连榕凛风眸微眯哼道,“朕当年真该杀了他了事!”
萧行风无声而笑,起身走到赫连榕凛跟前将手搭于他肩上道,“你恨他,我却感激他。若不是他,此时你还被权利拴在那权利的囚笼之中,难道真要等到阴阳相隔的那一日我们才可厮守相伴吗?”
赫连榕凛本是感满怒火的眸子渐渐沉静下来,他抬首看着身边一身散漫的人道,“我还以为你当真无欲无求!”
萧行风俯身在他唇边印上轻浅的一吻,微笑道,“我身本不在凡尘,是你非要拉我下来!”
赫连榕凛暗恼,“照你如此说,一切又是朕的错了?”
萧行风忍不住轻笑,“你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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