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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计可行,此前裴某却不愿杀灭己方威风。”
“你在这个当口陷害秦颂风,难道就不灭己方威风?”
“你又焉知秦颂风不是真凶?”
玄冲子无奈地摇摇头,首先打开上面一张信纸。众人凑近来看,那果真是一封不具姓名的密信,不但泄露了高毅保护下那批人的行踪,还画着图示。
“此信是我偶然所得,将信交予我之人称此信为秦颂风所写,我原本不甚相信。是故,我命手下的生意人故意跟江湖帮派争执,再高价请尺素门二门主亲自说和,终于得到秦颂风的字迹。”裴用国静待玄冲子打开下一张信纸。那是一纸契约,约定某年月日,尺素门秦颂风替某人平息与某某帮派的纠纷,收取白银某某两。
“裴某自身精于书法,也曾延请诸多内行之人仔细查看,都确认这两张纸上字迹为同一人所写。”
玄冲子忽然抬起头来,笃定道:“裴庄主,你果然是遭人欺瞒!你派出去请秦二门主的人是谁?此人若非遇上骗子,就是醉日堡的奸细。”
裴用国瞬间满脸激愤失望,握紧双拳好像打算慷慨陈词。秦颂风低声把他未出口的话压回去:“这两张纸上的字都不是我写的。我出面说和纠纷从不收钱,不立字据。”
“尺素门真有这个规矩,我也听说过!”刚才制住裴用国的那名高手出言为秦颂风作证,“要请尺素门的人说和纠纷,很难请秦二门主亲自出面,但是秦二门主一旦出面就不收钱了,只当多交个朋友,以后尺素门有事的时候尽量帮忙就行。”
“没错,这个规矩不算尽人皆知,但是找尺素门做过这个生意的人大都知道,你不信可以出去找人问问啊。”
众人七嘴八舌地出主意,裴用国决绝的眼神渐转游移不定。
有人提议:“秦二门主,你能不能找到以前写过的字?”
秦颂风看看季舒流:“前些天我在他练字用废的纸上随便写过几笔,应该没扔。”
“贫道带你去秦二门主居所寻找,再向江湖人求证秦二门主不收钱的规矩,如何?”玄冲子用商量的语气道。
裴用国似乎已经信了小半,但毕竟不甘心,大步随玄冲子离开此处,小半个时辰方归,归来时步履滞涩,眼神空落落的,席地坐到两座水晶棺中间一言不发。
玄冲子叹道:“果然是醉日堡奸细挑拨离间。可惜有嫌疑之人远在关中,无法立刻追查。现在想来,戚勃的同伙可能也知道此事,所以故意模仿秦二门主剑法,引动裴庄主疑心,令白道自相怀疑,无暇他顾。”
裴用国惨然一笑:“何必口下留情。此事已经传开,适才外面便有人怀疑裴某复仇心切,找人模仿秦二门主剑法杀害江湖同道,诸位是否也在作此猜测?”
秦颂风淡淡道:“不可能。我母亲不会瞎了眼看中那种人。”
虽说他向来坦荡,在场之人大半还是被他这句话惊了一下。
玄冲子面无表情地把那两封信向众人展示一圈,随即低声道:“裴庄主,你可以在此休整片刻,我晚些时候再来找你。”他说完便迈上阶梯离去,同来的十五名高手纷纷跟随,裴用国的书僮也一起被带走。这间密室里很快就只剩下三个活人,两具棺材。
季舒流忽然明白众人为何匆匆而去,也想避开,却被秦颂风按住肩头。他感到秦颂风那只手时重时轻变换数次,终于,秦颂风紧紧抓着他的肩开口问裴用国:“你刚才说,她当年离开之前留过一封信,信里写的是什么?”
裴用国答道:“说她跟一个英雄人物走了,让尺素门不要不自量力去寻她。”
“她知不知道我根本没看过那封信?”
“知道。我曾托人打听,尺素门中纷纷传言她不慎走失,那时你年纪尚幼,想必不会得知真相。”
“那,她为什么一直躲着我?”秦颂风声音依旧淡漠,手却骤然用力,季舒流肩上一疼,没忍心挣脱。
“我不曾问过她。”裴用国轻轻抚摸身边的棺壁,“未至垂暮之年,总觉来日方长,谁曾料想一时情怯,抱憾终生?亦是造化弄人,倘若你前任夫人之事提早发生,被她听闻,或许不会是今日这种结果。”
秦颂风默然片刻,抓住季舒流的手腕踏上阶梯离开密室,随便跟守在门口的熟人点几下头,就一路直奔住处。住处附近无人经过,他弯下腰,吐出一口不知憋了多久的血。
回到房间里,他关上门紧紧抱住季舒流,把下巴搁在季舒流肩上,一言不发。季舒流回抱住他,轻轻拍他的背。
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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