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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淡,在她的脸上映出了班驳的阴影。她略一抬眸,眼底有着慢慢地凝结成的水晶,她的樱红的唇开合着,阴戾的声音穿透了他的身体,但语调却出奇地柔和。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开口说话的她唇,惊讶于自己居然听到了这么冰冷的声音。
然后,仿佛察觉到莫惬怀的目光,她的眼转向了他站立的方向。
猫儿似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她却只是隐隐的露出了一丝笑意,便又对着在夜松都说了句什么,夜松都只是摇头,而她瞳孔转了转,笑痕已逝,但那其中暗含的意味倒是让莫惬怀心生上许多的警惕。
但是,殿内始终奏响的鼓乐之声,盖住了她的声音。
可近在咫尺的夜松都却听得一字不露,寒风穿过大殿,飒飒的音,愈发的显的这灯火通明金碧辉煌里透着寒气,始终不及她极美的面上的蒙蒙晦暗。
“所以本宫只是效仿你,借刀杀人而已,本宫眼确实盲了,但是心还是看得很清楚的,你觉得呢?都侯?”
“老臣从不为毒杀谢流岚感到后悔,老臣也要奉劝娘娘一句,老臣等人死后,虽然可让您掌控夜氏之权,但是您也要当心伤了夜氏的根基。”
夜松都惨惨的笑了出来,颤抖着身体勉强站起,举目四顾,殿上的众人都不约而同的回避开。
“本宫既然敢做,就自然做好了完全准备,请都侯安心的去吧。”
“原来瞎了眼的,始终是我,是我”喃喃地念着,宛如着了魔般,一步一步地走向殿门,眼中渐渐充满了狂乱的神色。
然后,猛然一头撞向了雕龙的石柱,血从夜松都的七梁冠上缓缓淌出,染红了他雪白的发,流了满面,但他嘴角边竟还带着一丝笑意,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下。
奏着音乐,嘎然而止。
何度上前伸指探了探夜松都的鼻息,转身冷冷的回道:
“娘娘,都侯碰柱而亡了。”
石柱上染上了暗红的颜色的龙鳞,每一片都是熠熠生辉,宛如鲜活。
朱色慢慢淌下,带着火的温度,泪的形状,血的颜色。蔓延着,把乌砖的地染上了玫瑰的色泽,却没有玫瑰的芳香,连空气都似乎染上了淡淡的绯色。
罗迦冷哼一声,从御座上起身,上前拥住了夜熔。脸上呈现出复杂的表情,盯着死去的夜松都看了一会儿,方安抚似的对她说:
“没事吧?”
夜熔胸口一阵气血翻腾,从他手底下把身子给挪了出来:
“是有些不舒服,臣妾先告退了。”
“等一等!”
刚要迈步,一个优雅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却是苏轻涪的声音,罗迦的身子霎时僵了僵。
一旁的莫惬怀却把猫似的眼细细眯起,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母后?您怎么来了?”
苏轻涪翠华摇摇,面庞在珠光宝气里泛着难掩的黑沉。
在吴贤妃,傅淑妃等人的簇拥下坐上了首座,一挥手衣袖。
殿上所有的人又都屏住了呼吸,瞪大眼睛望着面前越发紧张的情势。
吴贤妃马上会意,向罗迦款款走来,奉上了手中的物件。
那是一密封的小罐,揭开来,里面躺着一个遍扎银针的精致草人。
苏轻涪看着罗迦接过,眼睛中闪着异样的光彩:
“皇上,这个是在皇后的宁夜宫里搜出来的,上面写的可是哀家的生辰八字,哀家倒要看看皇上要怎么处置她。”
殿内又一次响起了群臣嗡嗡交头接耳的声音。
巫咒,历来是皇室中的禁忌,而皇太后的身体最近确实是抱恙,皇后,怕是也保不住了吧
“皇上,你就允许这个女子这么谋害哀家吗?”
苏轻涪端坐首座,一派的肃杀,仍是怒气冲冲的模样。
殿内气氛沉压压,没有一个人敢大声的出气。
罗迦看着心里一顿,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笑了笑道:
“母后,此事还需详查,此时并没有证据不是吗?”
说着,罗迦的手悄悄的抓住了夜熔的手掌,许是殿门开得久了,丝丝的寒气从她的肌肤渗入,一直到骨髓,甚至更深的地方。
他们都觉得很冷。
“皇上,还要何证据?此物就是在宁夜宫搜出来的啊。”
手指搭在扶手上,他们私下亲昵的动作并没有逃过苏轻涪的眼睛,面上的神色更是阴郁了几分。然后她笑着,眼角堆出细细的纹路,隐隐戾气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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