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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眉眼耷拉着一脸苦相。
保姆阿姨赶紧劝道:“你就不要再说她了,赶紧让她上楼歇着吧……端午,一会儿我给你熬点儿红枣百合粥。”
端曼曼道:“惯得她!这种顾头不顾屁股的就得给点教训,不然她不长记性。”
端午也没有使性子的力气了,她声音微弱地跟阿姨道谢,掉头萧瑟地一步一步挪向旋转楼梯。
端曼曼终于于心不忍。
端午打小身体就好,普通发烧感冒根本放不倒她,唯有痛经,最剧烈的时候,她甚至要带她去医院打点滴。
“我上去看看,莫姐,晚饭麻烦你了。”
“行行,你赶紧上去吧。”
端曼曼摘到围裙,一边往楼上走一边仍在抱怨:个记吃不记打的东西!
到晚饭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了端午这点痛经的毛病。但是只有聂东远非常关心地表示要问问自己一个学医的朋友,看看有没有有效缓解痛经的偏方。端曼曼看着几乎要出溜到桌子底下的端午,非常恨铁不成钢地回说网上能查到的偏方都用过了,都没用,再摊上端午是个没心没肺的东西,她交待生理期前后的禁忌事项端午转身就忘。
聂明镜看书看到十一点半,要睡的时候想起有东西落在楼下,顺便端着一杯温水上来路过端午的房间,看到她缩在被窝里抱着肚子两眼通红。
十一点半,端午关掉床头灯,哽咽着用枕巾抹去眼泪和眼屎。
早知道死也不下水游泳了,早知道下午刚开始疼的时候就立刻回家……早知道就把羊毛裤穿上。
第 5 章
腊月二十三这天端午破天荒地在端曼曼破门而入之前就爬起来了,因为楼下闹得跟过年的炮仗似的。端午刚把脑袋从睡衣里薅出来端曼曼就推门进来了,端午忙不迭地捞起文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到自己刚刚开始发育的小笼包上。
“妈!”
端曼曼视若无睹地越过端午哀怨的眼神,刷刷刷拉开窗帘一边迅速替她整理房间一边从头到脚地数落她。
“你昨天晚上看小说看到几点,我跟你说不要熬夜不要熬夜……看我干什么,赶紧穿衣服!昨天怎么交待你的,整理你的书桌,你的衣柜,窗台扫一扫,你哪样儿干了……”
端午听任她唠叨。她本来要穿昨天那件灰色的羽绒服,端曼曼劈手夺过,把原本大年初一要穿的正红色棉斗篷劈头盖脸扔过来。
端曼曼手脚很麻利,只十分钟,端午乱糟糟的房间就变了模样。她直起腰四处查看,终于露出满意的神色。
“来了?”
“听声儿你不知道啊?!赶紧收拾好下楼。记得叫人,短发的是你大姑姑,长卷发的是你小姑姑。”
端午的大姑姑叫聂东锦,带来双生的一儿一女,儿子叫江寒,女儿叫江宜,跟端午同岁。
端午的小姑姑叫聂东宁,带来独生女陆双溪,比端午小三岁。
聂东锦早年嫁给一个美国人,两年后因愈演愈烈的家暴离婚,单身不到半年,嫁给一个经营连锁饭店的美国华裔,生下江寒江宜。聂东宁在新加坡读完研究生以后嫁给自己年过半百的风流导师,两个人的婚姻磕磕绊绊持续了将近三年彻底破裂,离婚以后聂东宁独自带着陆双溪在新加坡生活。
端曼曼嘱咐完没有立刻离开,她靠着端午的书桌,回想刚刚那三个小孩眼神里理直气壮的义愤填膺。他们非常不情愿地叫她“舅妈”,她削的水果他们碰也不碰。
“端午。”
端午终于冒出脑袋。
“怎么了?”
端曼曼盯着她,迟疑道:“过年这几天尽量不要在家,去跟一诺玩儿。”
端午想了想,不知愁滋味道:“那你得再给我两百块钱。”
端曼曼伸出一根手指头不由分说地点着脑门儿把端午点到墙上。
楼下客厅里,聂爷爷正在看报纸;聂奶奶剥着橘子数落两个女儿这两年的种种不是,尤其是去年过年居然不约而同地不回家;聂明镜非常难得地居然在笑,因为陆双溪正一口一个“哥哥”卯足力气地撒娇。
端曼曼带着端午出来时,聂东远刚好赶回来。
聂东锦和聂东宁互相使了个眼色,显然是明白聂东远是被端曼曼紧急叫回来的。
端午在端曼曼跟聂东远窃窃私语时悄悄打量客厅里回来过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