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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就去住在大户人家的庄园上:,我一般留给学校的老师代管。有一次我去了托尔斯庄园,妈妈就对我千叮咛万嘱咐,不过我觉得我那时候很调皮。所以我再没有去过那地方。我乐得再不去,那地方真别扭。”
“说得对!”莫莉说道,记起了她自己在那里受磨难的那一天。
“有一次我去伦敦,和我的柯克帕特里克堂伯住。他是个律师,如今事业兴旺发达。但那时候他还很穷,又有六七个孩子。当时正是冬天,我们大家就挤在道蒂大街上的一座小房子里。不过,那一次还算不错的。”
“但后来你母亲在阿什科姆开始办学,你就和她在一起了。这是我那一天在老宅时普雷斯顿先生告诉我的。”
“他都对你讲了什么?”辛西娅说,几乎凶狠起来。
“除了那件事再没什么。噢,对了!他称赞你长得漂亮,想叫我把他说的话转告给你。”
“你要是照他说的办了,我会记恨你的,”辛西哑说道。
“我当然压根儿没想照他说的办,莫莉答道,“我不喜欢他。哈里特小姐第二天说起他,说得好像他不是个值得喜欢的人。”
辛谣娅沉默不语。终于她说:
“我多么想学好啊!”
“我也是,”莫莉说。她在想哈姆利太太常吟的那两句诗:
人正身正行为正,
死后清名赛花芬。①
①引自英国诗人詹姆斯.休菜(159B 1666) 首题为《阿赏克斯与尤利西斯之
争)的诗。
此刻“学好”在她看来是世上唯一的长存事物。
“胡说,莫莉!你本来就很好。起码可以这样说,你要是不好,我算什么?这是个按比例算的问题,你算去吧!不过说好论坏没意义。我不好,我从今往后也好不了。我也许可以当个女英雄,但我不会成为好女人,这我知道。”
“你觉得当女英雄比当个好女人容易些吗?”
“对,从我们所了解的历史上的女英雄来看,可以说是这样。我是个很冲的人,说干就干,干完就算——但要天天学好,一辈子做好人我就办不到了。我德行上是个大袋鼠,不安分的!”
莫莉不能跟着辛西娅的思路谈下去,她无法分出神来不想哈姆利庄上的悲伤人家。
“我多么想见见他们呀!可是这种时候谁也安慰不了他们!爸爸说葬礼在星期二举行,完了后罗杰·哈姆利就回剑桥了。到时候看来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也不知老乡绅和奥斯本。哈姆利先生将会处得怎么样。”
“他是长子,对吧?为什么他和他父亲处不好?”
“唉!我不知道。这是说,我其实实知道,但我觉得不能说。”
“不要那么死守信用,莫莉。再说,你什么时候说实话,什么时候说假话,一看你的神态就知道了,你不必费心下言词功夫。我清楚地知道你那声‘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从不认为自己对谁非得死守信用不可,所以我请求你也不要死守信用。”
辛西娅说她从不认为自己对谁非得忠实守信不可,这话由她说倒不离奇。她是个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人,不大关心说的话准确与否。不过辛西娅的所有小毛病中都没什么恶意,一般情况下,她也不打算从中为自己捞好处。那些小毛病中常潜伏着些逗人乐的地方,莫莉从道理上不赞成,但实在又忍不住觉得好笑。辛西娅什么事都爱开玩笑,自成一种魅力,把她那小毛病遮盖住了。不过她对莫莉往往又体贴又同情,使得莫莉无法反对她,甚至在她证实了最令人吃惊的一些事情时也翻不了脸。她把自己的美貌看得很淡,这极受吉布森先生的欣赏;她又对他非常尊重,赢得了他的欢心。她还闲不住,在改造了她母亲的衣物后,又动手收拾莫莉的服饰。
“现在该你的了,小宝贝,”她说道,开始改造莫莉的衣服,“迄今为止我一直是行家里手,现在倒要从头学起。”
她从她自己的帽子上拆下好看的假花缝到莫莉的帽子上,说这些假花很配她的肤色,又说用饰带打个结会衬得她更好看。她边干活边唱,从头唱到尾。她唱起来嗓音甜润,说话时也是这样,还老是一首一首地唱欢快的法语歌,毫无困难。她真是块搞艺术的好材料。然而她似乎不喜欢音乐。莫莉天天自觉地练钢琴,她却动都不动。辛西娅对涉及她过去生活的问题总是有问必答,不过总是问了才答,很少主动说起。莫莉的喜怒哀乐对她毫无保留,也单纯得很,她倒满怀同情地洗耳恭听,甚至同情到问她怎么受得了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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