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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自胡乱走得一阵,她才发现自己竟然路过了花间集。这是她与萧然第一次见面的地方,而且见面的方式,只怕说与谁听,谁也觉得此中机缘巧合,真可谓巧无可巧了。
莫非这就是缘分,注定我与他相遇,而他又注定克我?
“可他克就克,干嘛要让人伤心?”阮馨如一想到萧然,就觉得满肚子委屈,恨不得将他按在地上一顿好打。
哦,兴许就是我太粗鲁了一些,才让他对我没什么好脾气,不似对他的未婚妻那般温柔。
阮馨如毕竟才思敏捷,将此中关键理了清楚,心中思忖自己如何才能像灵儿那样温柔端庄。可她一想起萧然当日对灵儿含情脉脉的样子,心里就又是恨又是妒。
她一时心血来潮,见此处离福德典当没多远,便大步往那里去了。
灵儿自萧然离开了,为了不让自己太闲,以至于思念萧然,便一门心思跟何掌柜学习,不但学习账目管理,更要学习典当行的一切营生。
她心思细腻,生意本就多在于毫厘算计之间,她又肯下功夫。不多日,何掌柜便能让她独自坐庄了。
阮馨如心中不平,一路快走,很快就到了福德典当所处的巷子外。刚走进去,就听得店铺内传来了呼喝声,还有女人的哭诉声。
记得父亲曾特别叮嘱过阮均,福德典当的陶清是南宫世家的外戚,南宫世家是铸铁世家,切不可得罪。
毕竟,娱乐享受可有可无,单兵器铁器,是绝不可能没有的。由此,可见,南宫世家在大陆的地位,绝对非同凡响。
阮馨如听得店内穿来的嘈杂之声,不用看,也能判断出当中必然出了乱子,心头又是好奇,又是愤怒。
连阮家都不敢碰的福德典当,谁吃了豹子胆,敢在里面闹事了?
一时间,她刚刚还打算变身温柔女人,此刻身为抚苑之都二小姐的脾性架子又爆发出来了,板了一张脸,大摇大摆地往福德典当行走了进去。
刚一走进大堂,就见里面簇拥了不少人,当中正是灵儿,一脸惊恐和委屈,躲在陶清身后。
而站在陶清面前的却是一个年轻公子,英俊潇洒,气度不凡,只看他身后跟着的护卫,各个精气内敛,便只此人的身份不一般。
阮馨如是这抚苑之都的二小姐,自家又是御道八门之一,若说地位非凡,除了尊武堡,谁又能与她比背景家世了。
她见有人在自家都不敢轻举妄动的地头闹事,心中颇为气愤,又之前被萧然一闹,心中憋屈,正想找个倒霉蛋来发泄,便走上前了去。
却不料,那年轻公子说道:“陶清,你可想明白,灵儿是我们南宫世家的人,私自出逃的规矩你也是知道的,难道你要以身试法,让我将你一并处罚不成?”
阮馨如听得此言语,心中咋舌,“他自称南宫世家,莫非这是人家的家事?”
念及此处,阮馨如停下了脚步,按耐住冲动,寻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静观其变。
陶清被年轻公子一阵抢白,脸上却不动声色,道:“无论如何,你是不能将灵儿带走的。若是要处罚我,便由得你了。”
“哼,陶清,你可别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丫鬟,将自己的族人都害了,可要多想想才是。”年轻公子道。
陶清见他又以自己的族人相逼,喝道:“我今日即便与族人脱离干系,也不能让你带走灵儿。”说话间,脸上尽是悲愤之色。
年轻公子对陶清的愤然之色,以及他的激烈言辞,丝毫不为所动,好整以暇,胸有成竹地道:“今日我也把话说明白,灵儿是南宫世家的丫鬟,又与萧然一同出逃,事关重大,无论如何我也是要将她带走的。”
陶清知道他的意思,这南宫世家为了垄断铸铁行业,整个熔铁山庄都成了封闭起来,就是为了保证当中的锻造师将技术带出来。
萧然从熔铁山庄无论是自学也好,还是有人传授也好,他一身的惊世骇俗锻造技术,若是放任不理,另起炉灶。这南宫世家的营生岂非再不能垄断,要面临竞争了?
所以,南宫世家绝对要将萧然抓回去。而关键点,自然在灵儿身上了。
本来,阮馨如听得一阵,心想灵儿是萧然的未婚妻,若是被带走了,岂不是更好?心中正窃喜,但又听得对方说要带走萧然,顿时就再也忍耐不住了。
只见阮馨如鼻子一哼,站了出来,对那年轻公子嗤之以鼻,不屑一顾地道:“你算什么东西,想抓谁就抓谁,问过我没有?”
年轻公子正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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