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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尔比其人
格雷厄姆·格林是由他姐姐伊丽莎白介绍进军情六处工作的,他姐姐在特务机关当私人高级助理。当命令下达后,格林相信谍报机关大门是很容易进的。这就是为什么格林始终觉得菲尔比所说的他畅通无阻地打进了英国情报机构的话是非常确切的。菲尔比案件发生后,他们按照名字查阅了他的档案,答复如下:“历史清白”。他比格林更幸运,因为格林早已在警察局备过案。电影明星秀兰·邓波尔指控他有诽谤行为,这起因于他发表在新文学杂志《日日夜夜》上的一篇评论文章。格林的材料不仅被呈送到C(孟席斯),而且还转送到检查总长那儿。格林相信菲尔比有一阵子甚至吃不准自己是否真的打进了秘密情报局,因为他最初的报告使得与他联络的苏联情报官得出结论:也许他应该离开这个并不是他们要打入的组织。
格林喜欢菲尔比写的《我的无声战争》一书。在他为该书所作的序言中评述道:“我们听说(书中)有大量说教内容,但实际上一点也没有,除非他庄严阐述自己的信念和动机的话可以称作宣传。”不过,格林用犀利的批判眼光评论了菲尔比对第五部主任费利克斯·考吉尔的控制,并视之为自我放纵的权力游戏之一。正是由于这一原因,格林最后没有接受菲尔比提供的晋升机会。但是《我的无声战争》中菲尔比承认他排挤走考吉尔是为了便于“接触枯燥乏味的材料”。格林现在意识到他当时把菲尔比看作一个喜欢操纵别人的利己主义者是错误的,他现在认识到菲尔比只是在为一种完全不同的事业服务,在军情六处根本没有任何个人野心。
格林愉快地回忆起他们星期天经常在圣奥尔本斯餐馆共进午餐的情景,边喝边聊无拘无束,因为他们只有在中午才有数小时的消遣时间。当在执行火灾警戒的时候,他们也会在伦敦圣詹姆斯街后面的一个酒吧里碰头,并喝上一盅。格林回忆,如果有人判断错误的话,那肯定是因为菲尔比用非常风趣的话遮遮盖盖地淡化或掩饰这一切,“他对自己的同事很讲义气,当然对于他对另一种事业的‘忠诚’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潜伏非洲
格林和莫格里奇一样,也是作为军情六处的官员被菲尔比派往国外的。1941年冬,他搭乘一条小货轮“埃尔登—登普斯特”号,沿着一条曲折迂回的航线,在军舰的缓缓护送下穿越北大西洋,前往西非的塞拉利昂。他将途径弗里敦去拉各斯接受训练。(这已不是他首次前往法属西非,1934年他访问过那儿)。格林通过写一部篇幅不长的书《英国剧作家》,或在船上图书室内苦读来消磨时间。他还随身带了一箱书籍,但他在塞拉利昂的逗留期间要靠这些书来消遣,所以在船上他不愿去翻动它们。航程大半过后,格林替《忧虑重重的内阁》设想好了情节,也读完了侦探小说家迈克尔·英尼斯写的一部书。躺在睡铺上,格林犯起了乡思病。蓦然,他决定写一部逃避现实的惊险小说。
1941年12月30日,漫长而又单调的航行因突然瞧见葡萄牙班船上闪耀的灯光而显得有了些生气。这种中立国家的班船将支配格林在弗里敦的生活,因为它们涉嫌走私不纯的金刚钻,而他后来将这些素材写进《事情的实质》的情节里。
(图片行驶在海面上的货轮)
1942年1月3日,格林终于抵达弗里敦。他在日记中写道:“天气酷热,大约上午10点。弗里敦背后的山冈笼罩在薄雾和高温之中。中午之前我们进了港。港湾很大,但十分拥塞,许多船在忙着装运。奇异的水泡状山脉,黄色的海滩,具有诺曼底建筑风格的英国圣公会大教堂历历在目。”随即格林被派往拉各斯接受三个月的训练,在那儿他刻苦学习编码和译码的技术。他和一名同事住在一栋以前归警方用的平房里,这房子坐落在一条小河边,蚊子成灾。夜里他们不得不打着火把捉蟑螂。
训练结束后,格林回到弗里敦。他住在欧洲人住宅区,那儿全是平房,地处山脚,上面有避暑山庄。他住的那栋房子是一名叙利亚人建造的,两层楼结构,有楼梯间。起初,格林还弄不明白,为什么地方军医认为这房子不符合医生要求,后来雨季来临,房子地基很快变成一块沼泽地,其原因也就不言而喻了。而且对面的运输营地还招引来了许多令人惊恐不已的苍蝇和秃鹫。不过,他很快就稳定下来了,将平常仅有的一些空余时间用来写《忧虚重重的内阁》一书。
早晨6点用早餐,7点格林通常驾驶他那辆莫利斯牌轿车前往市区采购东西,并从警察局长那儿领取密码电报。他以假身份为掩护,通过这些密码电报与特别行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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