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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将军过奖了,在金兵五万人马重围之下,将军仅率三千人马,却能坚守住西平堡,了不起啊,未将佩服。”袁长河恭谦有礼,松开他的双手,翘指而赞。
“石大人、袁将军来了,西平堡就有救了。”罗一贵感动中夹着激动,哽咽落泪。
他命人摆上酒菜,宴请石剑、岳森等人。
冒铭哭天抹泪地把王化贞轻率尽发广宁一带的兵马增援西平堡,却惨遭努尔哈赤伏击、广宁等城失守的情况告之罗一贵。
“咣当”一声,罗一贵手中的酒杯摔落在地。
他一阵头晕,身子一阵摇晃。
消息太可怕了,原来十余天不得援兵,竟是发生这种可怕的情况。不仅西平堡要完了,整个辽西也要完了。
他刚见到石剑、袁长河的喜悦,瞬间荡然无存。
一股寒意从心底涌起,冷彻全身。
“罗将军”石剑、袁长河等人急扶住他,好言相慰。
罗一贵立住身子,抓起桌上的一坛酒,一饮而尽。
“石大人,辽西如此危险,但你却能借兵赶赴西平堡助阵,你累了,歇会吧。”他喝得满脸涨红,向石剑凄然拱手,然后大喝一声:“来人,送石大人去歇息。”
他道毕,转身走出了中军帐。
“呜想不到辽西就这样完了?”他走出中军帐不远,便痛苦地哭出声来,为将失去辽西而悲愤心疼。
他走出中军帐才哭,是不想让石剑等人看到他满脸的伤感。
“石兄,堡外金兵达五万之众,堡内才三千将士,看来西平堡危矣。”袁长河看罗一贵一走,便给石剑酌酒。
“唉,先歇会吧,等罗将军心情好些再议。”石剑看出罗一贵心情不好,但自己不是西平堡的主将,不便擅自作主,也无精打采地走出中军帐,去驿馆歇息去了。
袁长河等人无语,再饮一会,也各自随士兵找地方歇息去了。
“岳姑娘你”石剑来到驿馆,回头一看。
岳凤也跟来了,想想她与自己实已分手,有些奇怪地望着她。
“不行,你得叫我娘子。”岳凤却早已淡忘了京城不愉快的一幕,这几天与石剑又患难与共,心中对他全是柔情了。
她欢天喜地上前,拉着石剑的手臂直摇。
“呵呵,娘子”石剑俊脸立红,既喜又甜还不好意思。
“哈哈哈大人早点安歇。”士兵见状,急忙退出房中,顺手带上房门。
秋风萧瑟,夜静更深。
石剑怔怔地看着她。
“看啥呢?”她秀发凌乱,脸色绯红,眼神迷离,红红的小嘴轻轻地颤抖着。
石剑顿时心醉,一把揽住她,轻轻地吻在那红唇上。
两人迷乱地滚倒在床,旧梦重圆。
岳凤美目紧闭,双唇微启,双臂紧紧搂着石剑,仿佛害怕他突然间离开她似的。
激情过后,他们疲倦相拥着进入了梦乡。
悲秋萧瑟,苍凉凄美。
竖日一早,石剑又与罗一贵等人站立城头。
金兵日夜轮流攻城,城上城下箭雨往来,城堡下已尸体成堆,血染城河,分不清哪些是金兵的尸体,哪些是大明将士的尸体了。
秋色苍茫,烟霏云敛,山川寂寥。
石剑站立城头,望着城下堆积如山的尸体,心情甚是复杂。
岳森一脸忧伤。
冒铭含泪欲滴。
袁长河持枪而立,无语泪流。
“罗将军,是突围出去?还是坚守城堡?”石剑打破悲沉气氛,拱手问罗一贵。
“当然坚守,这已不是死守一座城堡那么简单。广宁失守了,金兵挥军南下,攻城掠地。西平堡如能屹立不倒,必成辽西的一面旗帜。”一夜过去,罗一贵的眼神已无哀伤,换成了坚毅。
“堡外金兵五万,咱不足三千人,如何能守城堡?”冒铭摇了摇头,感觉不可思议。
“冒将军,罗某虽然主张坚守城堡,但不会强留任何一人。实不相瞒,努尔哈赤曾派人送过书信来,只要罗某降金,他将封罗某为总兵官。但罗某是大明将领,食君禄,担君忧,岂能背主求荣?”罗一贵闻言,语气冷淡。
冒铭满脸通红,不敢再吭声。
“兄弟,风天桥不是领着五千人潜留在野山坡吗?为何不调过来?”岳森见罗一贵已言誓死守西平堡了,蓦然想起了那五千士兵,急问石剑。
“什么?”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