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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得是那么的紧,那么的不舍,仿佛只要她松开手,她就将再也不能见到她。
她努力撑持着不让自己溃堤,“会,我们会跟上的。”
“真的?”倚在她的怀中,震玉用力环抱住她,迫切地需要她给自己一个心安的保证。
“真的。”难舍依依地拉开震玉后,震夫人又再次地催请她上路,“去吧,动作快点,晚了城门就要关了。”
“小姐,快走吧,别误了时辰。”在一旁候着的总管,也迫不及待地催请她马上离府。
面对这些令人措手不及的一切,一时之间没有主张的震玉,只能被总管推着往外走,但方走至院里,越想越觉不对劲的她止住脚下的步子,不确定地再回首往后望,望着二娘和众人扬手催地快走的模样,她忍不住想再多看他们一眼,莫名奇妙的,想将他们此刻的容颜牢牢记住。
心下,有如飘摇不定的浮云,有着说不上来的不安,或许因为她们送别的模样是那么的不遗余力,那么的急于她快走,模模糊糊成形的忐忑在她的胸口膨胀,她忽然觉得很冷,数不尽的寒意像件贴身的凉衣,轻巧地贴附着她,令她浑身泛过一阵哆嗦。
“走吧……”急于赶人的总管,在她犹疑不决时,奋力拖拉着地的臂膀,将脚步踉跄的她给拖出院里直朝府内后门而去。
倚在厅门边目送的震夫人,紧咬着唇,直至震玉的身影越走越远,渐渐看不见了,她才容许自己的双目释放出积蓄已久的泪雾。
“夫人!”当她用力止住即将脱眶的泪时,急切的呼唤令她转首。
低首看着院内仓皇来报的一干家丁奴仆,她竭力稳下心绪,冷静地看着他们。
“御林军到了吗?”如果消息没错的话,圣上所派的人应当是以十万火急之姿赶来了。
“来到大街上了!”将府门关上落栓后就跑来的家丁,气喘吁吁地向她禀报。
她环顾众人一眼,不后悔地下决定,“你们快走,别让震家拖累了你们。”
“夫人……”明白她想一力承担的众人们,难掩凄恻之情地向她摇首,人人脚下重若千金,怎么也无法照她的话挪动脚步。
“没听见我的话吗?”震夫人怒敛着眉,奋力扬声驱赶着他们走啊,快走啊!”
默然无语的众人,在她的挥赶下不得不移动脚下的步子,她别过脸,不去看他们离去的模样,深吸口气后,她静静地走至灵堂前,扬起头看着堂上高烧的白烛。
堂前那盆震玉未掩熄的火盆,盆中,星火未尽,漫起阵阵如绸的灰烟,冉冉腾升的烟雾飘漫至她的脸庞上,熏惹出她满腔的不甘和深埋的不平。
“娘?”虚弱的童音在她身旁轻轻响起,她怔了怔,转首看向被奶娘自病榻上抱下来的震锡,偎在奶娘的怀中,充满病容的童颜,正疑惑地瞧着她。
“姊姊呢?”睡醒找不到总是伴在病榻边的亲姐,震锡好奇地左张右望。
“姊姊她……”震夫人走向奶娘,强忍着鼻酸将他接过搂至怀中,“姊姊有事出远门了。”
“她什么时候会回来?”被病魔折磨得消瘦苍白的震锡,软软地倚在她的肩上问,语末,乏力地闭上眼靠在她的肩上休息。
聆听着他天真无忧的问话,她深深吸口气,努力地将喉际间的哽咽压下去,同时收紧了双臂心痛地搂紧他。
他皱着眉,“娘,你搂疼我了……”
“夫人,你快别吓着少爷了。”一双熟悉的手臂伸至她的面前,府内总管爱怜地将她怀中的震锡接手抱过。
“你们没走?”震夫人诧愕地抬首,发现不只是随伺在一旁的奶娘,就连原本该走总管和家仆们,此刻全都站在厅内无人离开,
总管释出一抹苦笑,“圣上若是执意要拿下我们,天下之大,莫非皇土,天涯海角我们也是无处可逃。”
“是震家害了你们……”盈眶的热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她歉疚地朝他们深深鞠首,但总管和奶娘却同时伸手将她扶起身来。
“夫人快别这么说,咱们,都是一家人。”
就在此时,平地像掀起了一阵暴雷,府门却传来了吵杂的马啸与金鸣,无法数尽的人声正步步进逼而来,听着外头逐步靠近的种种令人心弦紧绷的音律,震夫人招来厅里的众人与她一同席地而坐,让每个无法离开的人都紧密地靠在一起。
不过许久,府门遭破的轰然巨响紧接着传来,厅内的众人心中震了震,更握紧了彼此的手,试图借由他人的温暖,来安抚住彼此那份止不了的抖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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