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第2/4 页)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又无回炉重建的道理;可是大清早的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不对,他看见我叫唤个什么劲。我虽然依稀是个美人,可也没到让人如痴如狂的境界。我刚才洗过脸了,用纱衾刚烧好的热水仔细洗了一遍脸。我的头发虽然没有挽成复杂的髻,但也整整齐齐的,没有一点毛糙。怎么着,饿与女鬼的形象相去甚远。
“鬼啊,鬼啊。”他吓得屁滚尿流,整个人跌坐在地上还拼命挣扎着想向后退去。
“鬼你个头。”闻声赶来的纱衾没好气地淬了他一口,骄傲地扬起精致的小脑袋,道,“看清楚点,有我们这么漂亮的鬼吗?”
《聊斋》上的女鬼可都是叫人流口水的大美人。咱嘛,似乎差了个档次。
当然这种话是绝对不可以现在说出来拆她的台的。
王平已经出手制住了惊慌不已的樵夫。楚天裔塞给了他一锭银子,微笑着安慰他:“别紧张,我们不是鬼。”
“我晓得的,鬼用铜钱,不用银子的。”樵夫居然点点头,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彻底无语,不知道该怎样评价这位仁兄的逻辑。
“实在不好意思,我看见这位小姐”
“是夫人。”楚天裔很认真地纠正他。我忍不住朝天空翻白眼,拜托,铜子,这不是重点。
“这位夫人从尼姑庵里走出来,没反映过来,还以为是遇见鬼了。”樵夫恢复镇静,又“咦——”的叫了声,欣喜的很,“你们都有影子,肯定是人了。”
我已经有想晕过去算了的冲动了。
“废话,庵里有女人走出来,即使不是尼姑也没什么值得大呼小叫的。”纱衾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挥手道,“赶紧给我说重点。”
“要是一年多前肯定不是怪事,可是难道你们不知道这庵里头闹鬼吗?”
“胡说八道,这佛门重地,鬼怪躲避还来不及,怎么会闹鬼呢。”我生气地呵斥道。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里面的师太呢?要真有鬼,先被她捉了用油榨。”我记得以前曾经教过老尼姑几招江湖术士常用的鬼蜮伎俩,被不务正业的某人奉为圭皋,扬言今后囊中无钞时要靠它们行走江湖。不,是行骗江湖。
“你在说什么?”樵夫真的一脸“活见鬼”的表情,道,“她们自己都是鬼了,还怎么捉鬼。”
我的面前是几个小小的坟堆,真的很小,连墓碑也没有,在风中萧索着,土黄的颜色跟天空一样,灰蒙蒙的没有任何生机。呵!死人是绝对没有生机的,否则就是诈尸,鬼上身,僵尸,吸血鬼,哈哈,总之不会是人。
樵夫在后面絮絮叨叨:“真的好惨啊,血流成河,连一对在庵里借住的母子都没有放过。官府说是流寇所为,发了追捕的檄文却到现在也没有结果。照我们村里最有见识的老人说,肯定是厉鬼,每个人都被砍掉了脑袋,要不是厉鬼,怎么会悄无声息地一夜间就全死了呢。我们这里的府尹是顶有能力的老爷,我在这山下住了三十多年了,都没有遇上过强盗。一定是师太一生捉了太多的鬼,那些恶鬼上门报复来了。可怜啊,她们一定是知道了却怕连累我们这些山民,不肯独自逃走。还找了个道士一同来捉鬼,哎呀呀,这些鬼太厉害了。找来的道士肯定也是最会画符的,可是我们上山发现时一道符也没有发现,连桃木剑都没有来得及拔出来就被恶鬼砍了脑袋。那些恶鬼知道自己被砍了脑袋就万劫不复了,所以故意要这样报复呢!哎呀呀,满屋子的血啊,井水都快被打光了还冲洗不干净。”
“我们凑钱把他们埋了,下山去请和尚做法事,那些假出家人,居然一个都不敢上山来。好在东村的张媳妇跟师太念过几天经书,那年她跟她男人为喝酒的事吵架,不就是爱喝两口吗,这女人也忒小心眼了,居然一口气跑上山去,要绞了头发当姑子。没捱上三个月,又自己偷偷跑回家去摸她男人的床了。哎呀呀,假正经的女人。她给他们念了一段《大悲咒》,念的真不好,断断续续的。……庵里荒了下来,山上也少有人来了。那些胆小鬼,师太在暗地里保护着我们哩,看我都上来这么多次了不也什么事也没有吗?这样也好,全山的柴火统统的是我一个人的,谁也别想跟我抢。……“
血一点一点地冷下去,冰的,仿佛要凝结在血管中形成栓塞。我死死地站在那几座小小的土丘前,用手轻轻地抚摩上面长着的枯草,小心翼翼的,仿佛是在抚摩婴儿最柔嫩的面颊。
“道士和师太的墓各是哪座?”我的声音平静的没有任何波澜。心好象已经被生生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