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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达成了。”
就这样,我在别庄长期住下了,老门主将打狗棒的一招一式一点点的拆解开传授于我,同时也不断的敦促我进行基本功的训练。
楚枫自那日早上离开后就再没有回来,诺大的别庄冷清清的。自见了楚枫的那一日起,我发现自己的心有点不甘寂寞了,一些感觉在心底蠢蠢欲动。
老门主常常带黄毛过来,有时和他聊天,会发现这个老者阅历丰富,对人生的体验独特,一两句话往往能直击要害,足见是生活的智者。
练武是坚持的事业,没有恒心和耐力是不行的,每天拖着疲惫的身子,我仍然咬牙坚持着。
………
带着八月在街上溜达是极为悠闲和惬意的事情,也是一大生活乐趣。这个地方的人们对于我的不时出现已经有了相当的免疫力,再不会象第一次那样引起骚动和背下议论了。况且,铁丐门虽然无人知晓,人们却都知道这个地方的乞丐是惹不得的,我拿着的打狗棒他们都认得,所以我现在还是很安全的。
在我曾经圈地摆摊的西泉街上,八月仍然有着昨日明星的派头,走到哪里人们都还认得和惦记它。然而,今日的街上气氛却有些大不同往常。
一路碰见几路官兵在巡逻,队伍里有人拿着铜锣扯着嗓子高喊:“百姓们听着,朝廷有旨,三日国丧,不得饮酒作乐,不得披红挂彩,不得婚嫁配娶,不得有任何聚众活动,有违者杖责二十,罚银十两。所有商户挑挂白灯笼一盏。全城百姓听了,三日国丧,不得饮酒作乐,不得披红挂彩……”
目送着这队官兵的背影,我大骇:国丧!难道白羽皇位刚坐几天就英年早逝了?这一惊非同小可,须得打探清楚才行。
要打探消息别的地方我不熟悉,唯一可能就是在西泉街上打听。西泉街上有位卖银器的老伯平日对我丝毫不避讳,且因着卖的是贵重银器,与官府有些生意上的来往,想必他可得些端倪。
“银伯,生意可好啊,八月可又想您了。”一进银器店,我跟银伯打着招呼。
银伯的店里有两个伙计,此时估计是送货去了,店里只有他自己照应,来看货的顾客很多,他有点应接不暇。见我进来,只冲我摆摆手,示意我在旁边的凳子上坐。银伯也喜欢八月,那种喜欢是发自内心的。
见他忙,我不便打搅,坐在门口的一张藤椅上等,眼睛瞟着门外。四个官兵在街上贴着告示,周围几个人围过去看。这一定是官府发布的关于国丧的告示,我赶紧跑出去。
我走过去的时候告示已经贴好,几个人在议论。
有人不认识字,问旁边的人:“这告示写的什么,是谁死了?”
旁边的人低低的声音:当朝国师昨日仙逝,皇帝悲痛万分。
我更加震惊了,不会吧,是米粒呜呼了,这——太出乎意料了。
听见那人又不解的问:哪个国师啊?
旁边解答的人不耐烦了:一共才几个国师,就是太子傅琴国师,智退敌兵夫子庙讲学的那个。哎——没想到,真是天妒英才。那人叹了一声。
这下,我彻底傻了,说来说去,闹了半天是我死了。白羽啊白羽,你跟我开什么国际玩笑啊,我老人家好好的站在这,你就说我英年早逝了。好好一个活人,让他这么一鼓捣,凭空的就没了。
我站在那里,还使劲琢磨着这事。告示旁边的人都散了,这没头没脑的咋就把我给整死了呢?人家不都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吗?真是没道理!
银伯店里的顾客都走了,他在门口冲我招手,原来又一队官兵拐进西泉街来了。
八月已经被银伯喂饱了,趴在地上眯着眼休息。
“国丧了,得挂白灯笼。这国师被上天收回去怕是能位列仙班呢。”银伯一张嘴,我就听的直打颤。我一个活人,被人家当成死者当面议论真是浑身发冷。
朝廷的指令一下,人们的行动都很迅速。我带着八月回别庄的路上,已经有三分之一的商户门前都挂起了灯笼。一条街上,霎时一片肃穆。
我特别搞笑的想起臧克家的那首诗:
有的死了,他还活着,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
抛却诗人本来的寓意,我觉得这两句话象是在说我。我不但已经死了,而且死的规格还挺高,全国三日举丧,作为一个国师,这样的死后待遇是很罕见的。
回到别庄,崔辰在等我,他说奉门主的命令让我回本部去。
远远的就看见我们本部的破门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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