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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也收了你的钱吗?”
“没有,没有!她不向*收费,记得吗?已经向我们收过了。”
我坐在那里,低头听着克莱瑞莎列举所有被贝利女士质问过的妇女。我有一种不祥的感觉,我将会很难回到这栋楼继续我的研究。我还必须面对另外一个小问题:今天要设法安全离开这里。
克莱瑞莎感觉到了我的焦虑。在她讲话的时候——始终都在尽情地笑着我——她开始按摩我的肩膀。“不要担心,小宝贝儿!你大概还从未被踹过屁股,是吧?好吧,有时候那会有助于消除隔阂,尽释前嫌。只是离开的时候不要走楼梯,因为如果你在那里被逮到了,他们可能会永远找不到你的尸体。”
我看起来一定是被吓坏了,因为克莱瑞莎不再笑,而是换了严肃的语气。
“这里的人们会原谅你的,”她温柔地说,“我们都是信教的人,甜心。我们必须要忍受来自于自己家庭的太多麻烦,所以你对我们所做的,并不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那一刻,我跟克莱瑞莎在一起坐着,我想即便是仁慈的主自己也不能,或者不会再帮助我了。想到我曾经如此在意自己获取好的材料的欲望,以致无法预期自己行为的后果,那感觉就十分窘迫。在这个计划区待了几年之后,我已经变得适应于利用每一次机会来从租户那里获取信息。我要写出优秀的论文,要提高我在我的指导教授眼里的地位,这是我这一癖好的主要动力。在我与“一百块”和克莱瑞莎的谈话之后,我清楚地认识到,其他人为我的成功付出了代价。
我开始对我自己待在这个计划区的原因感到了深深的矛盾之情。要是我工作勤奋,我真的就会像威尔森所保证的那样,以我的研究促进社会进步?通过如此深度地进入这些家庭生活,我能够改变我们关于贫困的陈词滥调?我突然觉得自己无法应付这些问题了。
回想起来,我当时可能有一点过于夸张了。到目前为止,我一直都对别人如何认知我的出现过于天真,以致任何一种干扰都必定会让我晕头转向。。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六章 混混与混迹(11)
除了彻底离开罗伯特?泰勒,我当时想不出任何一种平息事态的办法。但是我就快要结束我的田野工作了,而且我不想提前退出。在接下来的几周里,我跟克莱瑞莎和奥特里谈了几次,以获取建议。他们都表示,那些对我愤怒的租户们最终都不再那么愤怒,但是他们不能期望比那更多的东西。当我问奥特里我是否还能再回来搜集资料时,他只是耸耸肩,走开了。
我最终回到大楼来面对租户们。没有人完全拒绝跟我说话,但是我当然也无法得到对待英雄的欢迎了。人人都知道我有的支持,所以没有人会以一种带有敌意的方式来直面我。当我去停车场拜访“一百块”的时候,他只是冲我点点头,然后继续他的工作,跟顾客聊天,跟着收音机唱歌。我路过的时候,楼里的人好像都在奇怪地看着我,但是我疑惑自己是否多疑了。或许我的地位改变的最佳证明,是我不再做任何日常的事情——听笑话,分享一瓶啤酒,借给某人一块钱。
在我彻底搞砸与那些非法商贩之间的关系以后不久,在一个湿热的夏日,我参加了贝利女士那尽职的助手卡崔娜的葬礼。在印刷的告示上,她的全名被写成了卡崔娜?乌吉妮亚?华盛顿。但是我知道那不是她的真名。
卡崔娜有次告诉过我,她的父亲曾经在她十几岁的时候,对她有过*待,所以她从家里跑了出来。她最后住在了罗伯特?泰勒,她的一个远房亲戚那里。她改了自己的名字,好让她父亲找不到她,并且登记参加了在都萨堡高中的一个大众教育普及(GED)的项目。她做了几个兼职工作,来帮助支付房租和日用。她还在攒钱去上社区大学;她正努力重新开始。我从来也没有找出她的真名。
还是个孩子时,她就想要学习数学。但是她告诉我,她父亲说高等教育对于年轻的黑人妇女是不合适的,相反,他只建议她结婚生子。
卡崔娜热爱知识,并且会参与到有关任何事情的讨论中。我很喜欢和她谈论科学,非裔美国人的历史,以及芝加哥的政治。她总是一副用功好学的表情,认真而又专注。作为贝利女士的助手,她每周只能拿到几块钱。但是,更为重要的是,她接受芝加哥政治学徒的身份。“有一天,我会做些重要的事情,”她喜欢以最严肃的语气告诉我,“就像贝利女士,我要让黑人变得不同,尤其是黑人妇女。”
到这时为止,卡崔娜已经在罗伯特?泰勒住了几年了。但是在7月4日国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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