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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是明摆着着的事情,事后秦正清把每一个乐府在册乐师都失职罪惩处了,以警后事,当然其中不包括童青莲。
“别一副病病歪歪的样子,这里没人喜欢看。失敬渎职?你倒好,把乐府最重的两条错儿都给占了,也算本事。”肖仁嫌弃的开口:“兜了别这副样子,皇上避暑去啦,你现在狐媚谁去?别以为你也姓童就和宸禧宫童景瑜一样啊,不掂量掂量自己什么身份,整天想着勾引人?”肖仁语气恶毒,“哦,我明白了,你倒是一副俊样,只可惜用错了地方。哼,你还当皇后和皇上是一样的啊,竟然想左右逢源。你也配是秦先生的弟子!”
肖仁此一番话听得青莲浑身发抖,一手撑着书案,吃力的说:“你,你……。”气急了居然说不出话来。肖仁这一番话恶毒不留情,说了自己也就罢了,却还扯到了青莲最敬爱的师傅和兄长,还有真心相待的嘉瑞,如此不堪,让青莲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其实肖仁也不知道青莲是煊赫童府的二公子,朝中倒是不少大臣知道青莲的身份,但是在乐府由于秦正清瞒得紧,并且乐师们供奉后宫,出身都不高,没有和朝臣接触的机会,自然不得其内情。而肖仁根本不会想到眼前被自己辱骂讽刺之人除却童府公子的身份以外,只算青莲身上流着纯月神子的血脉也不知比常人高贵了多少去了,真是平白被人辱贱。
尽管如此,这时的青莲在肖仁眼中却是下贱不堪:“说你两句还不服气了,若不是你天生有蛊惑人的本事,在祭天大典上众人怎么会都迷醉在你的歌声之下?乐府因你蒙羞,你到底知不知耻啊。”肖仁上不解气,兀自说道。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童青莲自问行事无愧于天地君亲,无愧于秦先生教诲!”青莲气急,原本苍白的脸一时胀红,“若不是源于自己本心,祭天大典时乐府又岂会断章。我自问祭礼上尽心尽职,不敢怠慢分毫。而你们各自分心,我也没迫你们分毫,现在倒来说我,有过不自省,却推诿他人,还问我知不知耻,倒也不羞!”
青莲一时情急,情绪激动,心中所想一下子说出来,虽然胸中一轻,但是却是止不住的眩晕喘咳。若是平常青莲定是不敢反驳别人的诘问,不论对错只会默然忍受,但是进宫前的一段日子里,童思明取代童屹教授青莲学问,多为青莲讲授立身处世知道。之前在童屹的教导下青莲的学识自然也不差,但是童思明认为,青莲读书不为取仕,死读又有何用?因此童思明循循善诱,只忘可以扭转青莲过于隐忍的性情。
青莲记得阿公曾经教诲:“谁说圣人之道,为而不争,但是凡事皆不争,一味浑圆下去,世上又怎还分辨得出对错?为人虽不可起利害相争之心,但是青莲,想你这样也对任何事情都默然处之是绝不对,不然世上何来对错、曲直、公义?久而久之你会失了心中的原则,况且你也不希望当自己所行有非时旁人熟视而过吧。”
青莲今日出言辩驳,由于胸中怒气加之天气燥热,沉哑的语气越发地摄人心魄,肖仁一时间竟怔住。当肖仁回过神来的时候,真的是又羞又怒,青莲的话不偏不倚额戳到了他的痛处。
肖仁之所以身为堂堂乐正还会被秦正清留下来,正是因为肖仁在祭天之日失职一事,肖仁在祭乐中所编钟,当时离青莲最远,但是却还是被那歌绝之音迷醉。虽然也被秦正清罚过,但是为了以儆效尤,这次肖仁失去了随圣驾出行的机会,而肖仁至今尚未有自知的觉悟。
“不用在这里诡辩,如今你的渎职之罪难道还是别人嫁祸你的不成?不敬是大罪,你的乐史之名是肯定要消去的,还是担心你自己吧。”肖仁也不是丝毫不知,虽然青莲方才的一番话肖仁也觉得惭愧,但是一时间还是难以平息心中的怨怒,凭什么他毫无背景就可以受人青睐,少年得位,是姿色,还是身体?要知道今日青莲穿着朴素,在肖仁眼中青莲连一支束发的木簪都用不起,端的又是贫苦低下出身。
“别磨蹭了,跟我来!”肖仁不再和青莲计较,登记好了青莲入宫的时间,被斥罪的事由便摧着青莲去乐府的内惩室。虽然礼乐其志高尚,但是说白了乐师也不过是持乐器的技师而已,邀宠取乐,多被人轻视,因此好人家的子弟又怎会来乐府谋出路?
虽然乐府为官职,不比民间梨园为迫人技艺而惩罚深重,但毕竟是督导学生习艺之地,因此也少不了惩戒。跟着肖仁深入乐府,转了好久才在一处偏僻的屋舍止步,青莲走进那间昏黑的屋子,一股阴凉之气瞬时扑面而来。
内惩
这是一间很宽阔的屋子,推开门,乍从晃眼的日光下往里看去,觉得眼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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