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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熬过前面艰难的痛楚后,后面药力减弱,宋知夏轻松了许多,那股滚烫的热流化作了温泉般的暖流,把周身都温的暖烘烘的,十分舒服好眠,于是她痛痛快快的睡了一场好觉,结果却被一碗奇苦无比的苦药给苦醒了,醒来后她满口满腹的苦味,还有一股十分浓郁的奇怪药味,宋知夏差点把药给呕出来,但是想到呕出来后会更加难受,宋知夏又硬生生的把这股呕吐感给压了下去。
宋知夏醒了,楚婕妤和十四公主松了一大口气,听到消息的德妃也松了一口气。
张氏急匆匆地请了太后的恩旨,赶来看望生病的女儿,当张氏看到女儿的第一眼,张氏便灵敏的发觉了女儿身上有了变化。
“夏儿,你是遇到了什么事吗?母亲怎么觉得你有些变了?”张氏关切地问道,又特意补充了一句,“你可千万不要报喜不报忧,遇事藏在心里不与母亲说,母亲要听实话。”
宋知夏握着母亲的手但笑不语,抬眼看向边上侍立的宫女们:“你们先出去吧,我要与母亲说说话。”
宫女们行了礼,鱼贯而出。
待房门关上后,宋知夏才与母亲低声说道:“母亲,昨夜兄长来过了。”
张氏轻呼一声,赶紧抬手掩住嘴:“阿毅来了?他怎么进来的?这里可是皇宫!有没有被发现?”外男无旨入宫,这要是被发现了可是大罪。
“没有被发现,兄长是被东景他们带进来的,凭着东景他们的身手,哪里会让人发现踪影。”宋知夏宽慰地拍了拍母亲的手背,“兄长昨夜来是有大事要与我说,父亲出事了,被监察御史弹劾通敌叛国,还有蔑视君权、对抗朝廷。”
这几个罪名太大,张氏的脸刷的一下变得苍白,没有了丝毫血色,手尖也变得冰凉,还有一丝微颤。
宋知夏怕母亲吓出个好歹来,赶紧快言快语地把昨夜宋勇毅所说的事都说了一遍。
知晓了前因后果,和如今的形势后,张氏反倒渐渐镇静下来,脸色不再白的可怕了。
“这是栽赃,这是诬告。你父可有什么对策?”张氏抓着宋知夏的手问道。
宋知夏微蹙眉头:“父亲打算卸了职,入京面圣。”
张氏柳眉倒竖:“蠢!傻!”看来张氏也想到宋力刚可能会以命证清白,说不得就要殿上撞柱,血溅御前了。
张氏起身在屋内转了几圈:“不行,不能让你父亲上京来,他人在封州,皇上还会有所顾忌,他一旦入了京,这就是自投罗网啊。”
“可是,父亲,父亲是个固执的人,我们说的父亲未必会听,一旦皇上有了让父亲入京的旨意,父亲是绝对会入京的。”宋知夏这是委婉的说法,她其实是想说父亲是个愚忠的人,愚忠的人怎么可能会反抗皇上的旨意,而出了这种大事,皇上必定是会下旨召父亲入京自辩的。
张氏与宋力刚夫妻几十年,自然知道他的性子,更知道当今皇上是个疑心重的,还越老越疑心,皇上必定会下旨召见宋力刚,宋力刚也必定会来,而这一来,那很可能就是个死局啊。
“那怎么办?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你父亲入死局吗?”张氏心急如焚,语气也尖利了一些。
宋知夏垂头不语。
张氏见女儿这副模样,又想到她刚刚大病醒来,心头一软,坐到床侧,温声抚慰:“母亲不是对你发火,母亲只是太心急了,你不要怪母亲好么?”
宋知夏摇了摇头:“女儿不怪母亲,女儿知道母亲心中着急。”
张氏怕自己的着急影响了女儿的心情,转移了话题:“你刚才说,昨夜东景他们也来了?”
“嗯,是父亲拜托东景他们护送兄长入京,兄长能入宫,也全靠了东景他们。对了,昨夜东景走前给了女儿一瓶药,就是那种能增强体质的药,女儿服用后便全身发热,也因此被楚婕妤以为是发了高热,还请了太医来。”宋知夏握了握母亲的手,“母亲别怕,女儿服药后体质会更好,不管力气还是速度都会变强,若是日后出了什么意外,女儿也能护着母亲逃离这座皇宫。”
张氏惊讶:“东景特意给你送药来?这药不是他们部族的不传之秘吗?之前是为了救你才拿出来,这次为何还特意给你送?”不会是对夏儿起了什么企图吧?
宋知夏却不像母亲那般惊讶,因为还有更令母亲惊讶的事呢。
“东景还对我说,如果我们一家真的在夏国待不下去了,他们可以护送我们去他们那边的大陆,让我们在八甲部族生活,他还说我们一家对他们族人大力帮助,八甲部族已经把我们